“是你?”南宫寒适时打开紧闭的门扉,让儒者一脚落空。
儒者看到安然无恙的南宫寒一喜,收回踹出的右脚,许是过于激动,居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南宫寒紧紧抱住:“南宫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南宫寒毫不客气一脚踢出,将八爪鱼附身的儒者踹出一个踉跄:“堂堂七尺男儿,成何体统!”
儒者一脚被踹门外,将瞠目结舌的店小二也撞了个跟斗,二人差点从二楼凭空坠到一楼去。
儒者顾不得被自己撞了的小二,利索起身又要朝屋内的南宫寒扑去。
“再前进一步信不信我挑断你的脚筋?”
此话一出成功制止儒者的二度扑势,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朝南宫寒露出一个讪笑,又回头一瞪傻愣愣的店小二:“这没你的事了,还不给我滚下去?”他的笑话岂是你随便一个人能看的?
斥退了小二后,儒者脸上又挂回讪笑,朝屋内再度走去:“南宫大人,在你屁股后面撵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呀。”语气颇为感慨。
“站住。”南宫寒再喝:“你我不熟,有什么话门口说就可!”
儒者笑意一僵:“南宫大人,你看这……”
因他们方才的大动静,清晨的客栈又是人流攒动的地方,已经引起了人群侧目。
“我南宫寒早已辞官归乡,大人之称谓担当不起,阁下请回吧。”语毕将半开的门扉又关上。
“南宫大人!”儒者大惊,在门合上的瞬间跻身而入。
身形还未站稳便和南宫寒微怒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儒者赔笑:“南宫大人,你我同僚伺君,没有交情也有……”
“西门候,这天歧镇危机四伏,你不想丢了这条小命就立即给我滚回京城!”
儒者西门候被南宫寒突然严肃的语气吓得一跳,这才发觉屋内气氛不对,眸子一扫,才发觉屋内其余的人。
“南宫夫人?你、你为何如此憔悴?”
柳絮忍了很久的委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床上趴着的小人儿紧紧搂住,伤痛不已:“我可怜的泪儿……”
西门候又是一惊,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鬼的南宫无风,又看趴在床上只露出的半张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寒耐着性子:“我的一双儿女都重伤难治,如今是自身难保,西门大人请回吧。”
“你知道我此来的目的?”西门候脱口而出,南宫寒至从见到他的种种表情都说明了这一点。
“夫君,你先救救泪儿吧,她一直血流不止,浑身冷得吓人。”柳絮打断二人对话看向南宫寒,许是怕声音过影响了昏迷的无泪,双眸的泪珠改成无声下滑,如断了线的水珠。
西门候被浸透红色的锦被再一惊,连连催南宫寒:“你快救人你快救人,不用招呼我。”
南宫寒也顾不得西门候,急急去查看南宫无泪肩胛的伤口。
“她这伤是为了救我而受的。”南宫无风想要起身,被柳絮阻止,只得移了个头靠在床头看身侧的南宫无泪。
肩胛处被他简单处理的剑伤再次裂开,翻出来的肉隐隐透着紫黑色。
“她这是中毒了。”
“怎么会这样?”无风一听南宫寒的话一惊。
“无风,究竟怎么回事。”
“爹,姐姐这伤是我给处理的,当时并无中毒的迹象。”
“这是噬魂香。”西门候眉头紧锁。
“何为噬魂香?”
“噬魂香,夺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