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听闻到自己的叔叔云川仲谋曾前往西境大将军府不由大惊,心中不得其解,忙问幕宇文道:“云川仲谋为何会去见你父亲。”他这般问来,却不曾见身旁的李白投来疑虑的目光。
李白不解为何江一鸣听闻云川仲谋后这般激动。
此时,躺在地上的幕宇文回江一鸣话道:“云川仲谋找我父亲只是想通过我父亲认识三世子。那日云川仲谋来到我将军府上,父亲好生款待了一番后,第二日就叫上我,带着云川仲谋去拜见了三世子。”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江一鸣问道。
幕宇文道:“那一日,父亲和我带着云川仲谋进了三世子所在的隆华殿中,在拜见了三世子后,云川仲谋便说了自己的来意。当时,云川仲谋道,世子,我此次亲自前来是希望得到世子的支持。世子问道,你堂堂北境国公需要吾支持什么,吾甚是不解?”
“云川仲谋道,兵力的支持。在北境素闻西境秋水氏族的兵力已全数归到世子手下,约有数十万,我只想借其十万雄兵。世子问道,你要借十万雄兵做什么?云川仲谋回道,借十万雄兵助我登上北境王座。世子听闻哈哈大笑道,助你登顶北境至尊,可笑,你怎会知道吾定会借兵给你呢。”
“云川仲谋道,有这样的条件你当然会借兵给我了。世子忙问,什么条件?云川仲谋道:若世子借兵助我成功登上北境王座,那么到时我愿意割让北境十州献给西境。听闻此等条件后,世子道,区区十州献给我那里会有诚意。云川仲谋道,那世子的意思是?”
“世子道,若助国公登上宝座,国公需允诺割让北境十六州给西境,如何?我当时觉得北境之地也不过区区三十州,这都割除一大半给西境了,即使当上北境之王又有何用,却不想,云川仲谋很爽快的答应了。”
“条件谈妥了,世子叫人好生安顿云川仲谋,并且说道晚上特设晚宴招待云川仲谋。”
江一鸣听到此处,心中道,原来如此,云川仲谋是向西境借兵,居然还是以割让北境十六州为代价。借十万西境兵来屠杀我北境子民,只为自己一己之私,只为登上北境权利巅峰,真是可笑的白痴。
他这里想来,听楚笑天道:“那个叫云川仲谋的不就是个白痴吗,这不是引狼入室。”
幕宇文突然大笑起来道:“他本就是个白痴。”楚笑天见状,一巴掌甩过去道:“孙子你笑个什么劲啊,说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你这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到要点上啊。”
幕宇文被甩了一巴掌老实下来,说道:“我说,在云川仲谋离开隆华殿后,世子招我父亲上前问话,幕大将军,你看这北国公借兵之事可行不可行?我父亲思量道,回世子殿下,臣下觉得甚是可行。且听臣下道来。世子道,愿听大将军言语。”
“我父亲道,臣下觉得,世子就借云川仲谋十万雄兵,让他直捣北境王城。虽说借他十万雄兵,却不只是为了要他割让北境十六州,而是整个北境。世子可在北境内斗之际,发兵北境,等云川仲谋闯进北境王城之际,顺势拿下云川仲谋直掌北境之地。这帮北境愚钝之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世子大赞我父亲的进言,少许又道,此事有一难处所在。我父亲立即道,我知世子所道难处之事,虽兵发北境,吴谷峰却是天然要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大军要想过去定不容易。再者吴谷峰上剑雨阁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门生遍布天下,不可造次。不过此事也并非不可解决。”
“世子问道,如何解决?我父亲道,剑雨阁即为江湖门派,那就以江湖门派来解决,我可令犬子携带西境江湖高手以拜师入门为由,潜入剑雨阁,等待时机诛杀剑雨阁阁主,到时剑雨阁阁主一死必然大乱,便可荡平剑雨阁,少了这个阻碍,大军进入北境王城可快上不少。世子道,素闻剑雨阁阁主剑法高深,阁中高手如云,吾倒想见识一番,如此吾也前往。父亲万般阻拦,也没能劝住世子,只得让世子与我一同前往。”
江一鸣道:“可还有别的事情隐瞒了。”幕宇文道:“我已经把所知道的事全数告诉你了。”
楚笑天又一巴掌甩在了幕宇文脸上,幕宇文叫道:“求求你别在打了。”楚笑天道:“你这废柴真是没用,方才不是还说要玩吗,这才一会功夫就受不了了。”
幕宇文暗道,我玩得是女人,现在你是在玩男人。
江一鸣瞧着楚笑天道:“跟班的,可以了。”听江一鸣的话,楚笑天收手不再揍幕宇文。
“接下来怎么办?”楚笑天问道。
江一鸣道:“如今之际,最好是将此消息告诉剑雨阁的前辈。”李白在旁摇扇道:“可当下,你去与剑雨阁中的人说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楚笑天叫道:“这灭门大事都不信啊。”李白盯着楚笑天微微一笑道:“剑雨阁乃江湖大派,你我这等无名小辈说得话,他们只当是个玩笑话听听而已,不会在意。搞不好,他们会怀疑你说得灭门大事是对剑雨阁不怀好意。”
楚笑天一把拽起躺在地上的幕宇文道:“我们可以把这货带上,他们不就会相信我们了吗?”李白道:“也非全之计,在这里,此人受到我等威胁才说出他的秘密。若去见了剑雨阁的人,突然反口,那可怎么办?”
楚笑天道:“他敢反口,我扇得他姥姥都不认他。”李白摇头道:“你觉得当着剑雨阁高手的面,你还能下手扇得了他吗。”
李白这话让楚笑天很是着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通的,你说该怎么办?”
江一鸣对李白道:“李兄是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江、楚二人瞧着李白。却见李白摇扇不语,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在下也没有办法。”
楚笑天心道,长得好看的男人,脑子里装得都是些浆糊吗。他哪里知道,李白心中的盘算。
江一鸣道:“既然李兄也没有办法,我们听来这个消息,也是无用了。”
李白道:“也非如此,如江兄相信我的话,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你和楚兄只管去完成试炼之事。”
江一鸣疑虑片刻,他一直对李白有所提防,不完全相信此人。
一旁楚笑天听闻李白一句话,拉着江一鸣道:“行了,咱们走吧,这事就交由李老兄处理就好了。”
楚笑天心里哪会疑心李白此人,既然李白能够解决此事是最好不过,他心中所想,当下之急是江一鸣和自己能够顺利通过八锁连心阵。
江一鸣被楚笑天拽着要往吴谷峰后山走。
临走前,江一鸣道:“此事要李兄费心了。”
江一鸣说话间,心中想,本想自己将事告诉剑雨阁的人,好赚个恩情,可李白所说那些话也并不无道理,且让他去处理也好,毕竟他有江湖阅历,知道如何处理此事。可是此人心思缜密,又让人捉摸不透。
剑雨阁仲夏堂正厅雕梁画栋,正厅前竖挂一墨宝,一个“剑”字,此字苍劲有力,萧然洒脱。却见一人正襟危坐于正厅左侧座椅之上,不一会儿,一剑童奉茶给此人,那人刚道了声谢。却听闻,后院中传来一笑声道:“天闲本自居,不闻利与名。”
坐在正厅的人道:“唯我澜山语,只道逍遥行。”后院中传来一人却是百尺卓绝。
坐正厅之人见百尺卓绝立即起身行礼道:“晚辈天闲澜山大弟子李白拜见百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