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火车肖玲的短信就过来了,确认我有没有上车,有没有吃晚饭,她会在家等我。离开家乡在外漂泊这许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家的概念了,此刻我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耽搁,只想早早回家,享受家的温暖。
远远地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我知道那是肖玲在等我。一路上楼,只有家里的感应灯还开着,我借着光一口气上了三楼,走到门口听到里面还有电视的声音,我轻轻地打开门走进去,肖玲没有如我想象中的直奔过来,而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微笑着反身把门反锁好,悄悄地坐在了她的身旁。沙发的晃动终于惊动了肖玲,我说姑娘,我要是个劫财劫色的坏人,你今晚就糟了。肖玲睡眼朦胧地看着我,一头栽到了我的肩头,娇声地说:“你回来了,肚子饿不饿,桌子上有我下午刚买的炸鸡。”看着她甜美的样子,我哪还想得起饿不饿,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到床上去睡,别着凉了!”肖玲“嗯”了一声好像极不情愿,我笑着问她:“怎么啦,想跟我睡啊?”肖玲瞬间觉醒,穿上拖鞋边走进房间边要我早点休息。
我们互道晚安后,我先把电视关了,再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房间后已经没有了疲惫和睡意,想着睡在隔壁的肖玲,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热血让我经脉膨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绝不能做禽兽不如的事。我的人和我的心噌地一下就冲进了肖玲的房间,门没有锁,两个火热的身体很快纠缠在了一起。我要让肖玲的身心都属于我,我要把我对她的思念和爱意一泻到底。我们疯狂地缠绵着,一次又一次,我把我的身心都释放给了这个女人。我喘着粗气,躺进了她的怀里,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我听到了她低声地啜气:“为什么那时候我们都不敢要,现在我已经不完整了…。。”我知道我们都想给彼此最好的,但这不是谁的错,我安慰她:“谁都有过去。”可是心里却有说不尽的后悔,说真不在乎那是假的。
这一觉我们居然睡到了中午,我的肚子开始严重抗议了,饿到背脊都是空的,肖玲懒洋洋地还是不肯起床,我慢慢地把嘴凑到她的颈间,用嘴唇上的小胡子来回的挠她,这回睡美人终于起床了。我们嘻笑着走进卫生间,就着一个漱口杯开始刷牙,你一口我一口,肖玲又开起了玩笑,指着端着杯子的我说道:“你千万别一口闷了哈,我跟你不熟,给我留点!”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漱口水溅到了肖玲的脚上,肖玲假装生气地撇了下嘴巴,我边闪边笑道:“特意留给你的!”
“早知道毛巾都省了,共用一条!”
“早知道碗都可以少洗一个了,共用一个碗。”
我们就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每天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看见我喝水,肖玲说她也要喝,我把杯子端给她她又不要,而是看着我的嘴娇笑,我笑着用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喂给她。吃饭时明明各有各的碗,非要你一口我一口,还时不时拉个手,洗澡就更不用说了,打水仗那是常事。阿发发出了好几次真诚的邀请,邀请我俩出去玩,出去吃饭,出去看电影什么的,可是这几天我和肖玲几乎都是呆在家里腻歪,没空出去闲。
每天早上吃窝窝头、煎饼、馒头什么的,肖玲说吃腻了想出去尝点新,一出小区门口就有一个摆早点摊的卖豆腐花。她说她最喜欢吃豆腐花了,从小吃到大,二话不说便坐了下来:“老板,来两碗!”我赶紧冲老板说:“一碗就好了。”肖玲说:“咦,你不喜欢吃啊,很好吃的!”我笑笑说:“你先吃,我想去吃混沌。”不一会儿老板的豆腐花就端上来了,肖玲一看傻眼了,上面除了一层的酱油还有葱花,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配白糖。肖玲先紧了紧眉头,然后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小嘴巴嗒巴嗒地连说好吃。我心想把你那眉头放下来再说好吃吧,她随即真换了个笑脸,又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嘴边,我非常客气地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微笑着说道:“你喜欢吃,多吃点!”这时,老板的眼睛看向了我们,肖玲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连忙猛吃几勺。我赶紧起身付钱,拉起肖玲:“吃饱了还吃!走,我肚子饿了。”
肖玲匆匆拿纸巾擦了擦嘴叫道:“你肚子饿了干吗不早说!”迅速起身拉着我走。看见她摸着喉咙的样子,我边走边笑,肖玲用手肘推了我一下,骂道:“笑饱了吧,还吃什么混沌!”我说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第一次吃那东西的时候也是她那种表情。没想到这一说更招骂:“你真缺呀,明知道这么难吃不早说。”我低头认错:“是小的不对,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了我吧!”肖玲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右手捏起我手臂下一丁点肉,狠狠地揪了一下。我差点跳了起来,叫道:“下手这么重,谋杀亲夫啊!”
晚上正在吃饭时传来了“咚、咚、咚“地叩门声,平时除了阿发他俩会预约来窜门没有别人。肖玲诧异地望着我:“是谁呀,该不会是来讨债的吧?”我想了想非常严肃地回答道:“真的是来讨债的。”肖玲“切”了一声,笑道:“少来,还想吓唬我!”我说:“不信拉倒!”一开门一张熟悉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房东阿姨首先注意到的是正朝她仔细端详的肖玲,走进门便微笑着说道:“小伙子人帅,找的女朋友也很漂亮啊!”这一说肖玲立即乐开了花,走上前甜甜地叫了声:“阿姨好!”
房东阿姨笑着应道:“好,好!小姑娘一来房子都整理得干干净净的!”说罢,又走进厨房察看起来,看到焕然一新的厨房阿姨更是赞不绝口:“你看看,这家里还是得要个姑娘!”肖玲笑着扬起食指往自己脸上指了指,意思是在夸她呢,我都是占着她脸上的光。于是,我接着阿姨的话说道:“是啊,这都是打着灯笼好不容易找着的。”阿姨也笑了起来,说道:“现在房子租给你我也放心了。”我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下个月的房租交到她的手里,她非常和悦地接过转身就走,不似从前的那般挑剔、唠叨。
吃过饭肖玲又去洗碗,打扫厨房了,看见她欢快的背影,我满足地笑了起来,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她。拖完地后,肖玲穿着拖鞋轻快地走了过来,左手端着一杯花茶,右手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花茶的清香让我情不自禁地连吸了两口空气,肖玲笑着把花茶递到我的手里,我轻轻地抿了一口,叹道:“茶好,人更好!”肖玲甜甜地笑着,用牙签穿起一块水果,塞进我的嘴里。
我和肖玲看电视几乎不用遥控器,因为天天只锁定一个台——湖南卫视。最近邻居们看电视的声音老大了,喝彩声,唾骂声此起彼浮,肖玲好奇地问我他们是在看什么,我说大伙是在看足球超级联赛。她可爱地眨巴着眼睛碎碎念道:“看英超,还是意甲啊?不是通常看都要半夜吗?难道是欧冠?山东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多人爱看足球?足球在这普及了呀?”肖玲是一个只认识马拉多纳的足球菜鸟,我用她的口气反问道:“问完了呀?”她娇笑着拍了我一下,我告诉她:“山东人都以鲁能为傲!”肖玲“哦”了一声表示她听懂了,我狐疑地看着她,她又重重的拍了我一下叫道:“山东鲁能队吗?你以为我傻呀,这都不知道!”我以极其认真的态度向她表示歉意:“你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话刚说完,迎来地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故意求饶:“你轻点啊,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啊!”肖玲轻轻地给了我一个右钩拳笑道:“我没听过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我非常配合地用嘴巴发出“嗡、嗡、嗡”的声响,肖玲瞬间笑得前俯后仰,我淡定地提醒她:“注意点,别把口水喷到果盘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