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定不负上天恩泽,魂飞魄散也要报答各位的无私教育。”这话乍听起来像极了是感激涕零的话,可听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样子。昏暗脏乱的牢房里,一位容颜姣好的女子趴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仇恨,身着的一身宝蓝色棉衣此刻也是浑身湿漉漉。且血迹斑斑。
“呵呵呵,我的好妹妹,像你这样的贱人,就算有来生也还是一个窝囊废的命,整天摆着一副狐狸样勾引王爷,自以为冰清玉洁,让王爷对你情根深重,呵呵,还真是蠢到家的傻子,王爷怎么能看上你这样的庶女呢?实话告诉你把,当年要不是为了借爹爹的东风,就你这种贱货给我们王府当丫鬟都不够格。”一位穿着打扮无不透着华丽而又妖艳的女子手拿孔雀毛羽轻轻的摇着,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看着地上女子笑道。
“闭嘴。”地上的女子大声吼道,“李姚芳你们这群无耻小人,做人要小心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恨我有眼无珠竟然错信小人,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事事无成!”
“这事事成不成就不劳烦妹妹你操心了,你这事姐姐不就成了吗?呵呵等你死透了,那才是姐姐福气到来的时候,妹妹啊,你就安心上路吧,一路好走啊。呵呵呵。”说罢,李姚芳摇扇请请一摆便转过身,出了这脏乱的牢房。
“跟我作对?下辈子吧,哼,高高在上怎样?嫡系又怎么?还不是要被我跟娘拽下来变成庶女,给我做踏板被我压的死死地,终于死了,呵呵,以后要和谁打擂台呢?呵呵。”李姚芳轻笑着正想呢,正好看见了挺着肚子在溜达的六姨太,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呢,呵呵,这日子还真是有得玩儿呢。
牢房里的女子在李姚芳走后,趴在地上绝望地咬着牙,恨!投胎没投好,生于侯府为嫡女本该享尽尊贵,却被娘亲当做上位的棋子,最后还被打成庶女,一落千丈,被父亲更是早早的当做礼物送到了王府,虽是嫡女却被最亲的人毫无亲情的利用;恨!遇人不淑,有眼无珠,本以为嫁入王府可以平安一生与哥哥有个照应,与亲如姐妹的姐姐李姚芳可以和美平安,不求独得恩宠,只求平平安安,没想到根本就是王爷的玩物,李姚芳的踏脚石;恨!唯一真心相待的哥哥李文末却战死沙场,尸骨无存,还未见得最后一眼;恨!老天不公,自己太傻太蠢!错把小人当至亲,一生胸无大志不得善终。
“夫人,对不起了,兰翠无能,没能照顾好夫人,夫人莫怕,兰翠与夫人同赴黄泉,好搭个伴儿。”一个侍卫咬牙切齿的握拳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子。兰翠是他蒋舟的梦中情人。不然也不会过来传这个话,蒋舟不想传,奈何兰翠心意已决,早早的吊死在房中,只留下这么几句话。蒋舟若是知道兰翠的邀约是收尸说什么也会答应兰翠拼死一搏救夫人出狱的,只是为时已晚,哪怕兰翠没有死也不可能了,因为今天就是夫人——李芷末的死期!
李芷末看着手中兰翠的遗书,眼泪更是绝望,彻底没了生机。
李芷末被一脚踹进了洞穴里德蚂蚁堆里,受着万蚁的啃噬,更加的恨!兰翠啊兰翠,你好好的年华,怎么不跟蒋舟好好的过日子啊,干嘛要白白搭上这一条性命,怎么能这么傻?你让我死的不甘心啊,这万蚁啃噬我不怨了,不恨了,只求老天莫要继续不公,给你一个好来生。
蚂蚁密密麻麻的趴在李芷末的身上,顺着伤口钻入体内,又痒又痛,整个人都是乌压压的蚂蚁球,连衣服都看不见,能看见的只有一个遍地打滚的蚂蚁堆。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这种死法狠毒至极,会痛苦,但却不会让人痛快的死过去,血肉分食干净后,留下的是森森白骨,最后就是尸骨无存,连渣都不剩!
密密麻麻的蚂蚁顺着七孔钻进李芷末的身体里,又痒又疼,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绝望至极的地步反而滋生了求生的欲望。“哥哥救我,师傅救救我,芷末不想死,芷末要报仇,芷末不该死啊,芷末想哥哥,想师傅,想兰翠。”李芷末仅存的一点理智在心中呐喊连连。
蒋舟本来还在愤恨,要不是李芷末的无能,怎么可能落此下场,还害得他的兰翠上吊自杀,但是蒋舟还是心软了,可心软了又如何?那个洞穴是一个类似地窖的深坑,专门养着一群蚂蚁,不是毒蚁,就是普通的蚂蚁,就是为了让人难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洞穴十米深,下去就上不来,为防止蚂蚁破坏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玉石,就是武艺高强的人下去也不能保证可以安全出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尸骨无存。
“唉!”蒋舟心里一声哀叹,偷偷一发暗器想结束李芷末的痛苦,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一击毙命,但是他尽力了,他不忍心让兰翠肯赴死的人在遭受折磨了,即使兰翠死了,他也怕兰翠会生气,会埋怨,兰翠这辈子都会活在他的心里。
“启禀王爷,事情已经办好了。”蒋舟在李芷末彻底化为虚无后来到后花园向主子禀报。
“嗯,把尾巴都扫干净,我不希望看见任何差错,顺便让人把夫人叫过来。”一身黑衣的男子说道。
“是。”
“王爷,您找我?”李姚芳风情万种的走过来,轻轻的靠在黑衣王爷的怀里。
突然,黑衣王爷一把掐住李姚芳的脖子,“是谁让你去密牢的?”
李姚芳经此一吓,脑袋缓不过神,条件反射的就说到:“我只是想看见李芷末死。”
黑衣王爷盯着李姚芳见李姚芳不像是说假话,便松开手,改掐为抱。“好好做你的王府夫人,不然你的下场不会比李芷末差。”
“是,姚芳知道了。”李姚芳脸色煞白,唯唯诺诺的应道,刚才王爷的面孔太可怕了,这让李姚芳也懂得了这个男人的狠毒,想想就感觉到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