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常有的女人坐到吴生的对面,吴生为其斟了一杯茶,笑道:“请用。”黑蛇卷捆着叫常好的女人卧在吴生旁边。
常有看了眼桌上的茶,并没有喝。
吴生笑笑:“呵呵,怎么,怕我用下三滥的手段?”说着吴生拿过茶杯一饮而尽。
常有开口道:“想必,那个贱人已经讲了一遍我跟她的故事,又是一次恶人先告状!呸!”一口唾沫吐向常好,那口唾沫正好落在常好的脸上,大黑蛇突然一阵怪叫,常有本能的紧张起来,吴生赔笑道:“我的朋友有小小的洁癖,你做的举动恶心到他了……”
常有渐渐放下警惕的身体,尴尬道:“我只是太恨她了!”
我与丈夫本来一直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有一天不巧竟撞见她与丈夫正发生苟且之事,本想找来村里的阿巫主持公道,没想到被这贱人与丈夫诬陷,我一次不死,便几番置我于死地,还害死我年幼的儿子,好在后来阿巫了解了我的冤屈,为我取出了塞在口中的水草,我才有冤可述。
可是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死后竟然聚在江岸边不散,打着我的名号,拖死村中百姓,惹出多起人命,江里兵将辨不清我与常好,几次将我打的几乎魂飞破散,我若是再放过她,我便是瞎了心了!
常有说的咬牙切齿,仿佛昨日之痛还历历在目,被蛇捆住的常好哈哈大笑,“姐姐,你说谎骗人的本事还是要像妹妹我学学。”
常好看向喝茶的吴生,可怜兮兮的哽咽着,说道:“姐姐是我害死的,但我死后并没有做过半点伤害村民的事,这事分明是姐姐的诬陷……”
大黑蛇被这两姐妹吵的烦,叫来店小二看住她俩,自己游到吴生身边,开口问道:“天快亮了,吴生觉得谁说的是真话?”
经大黑蛇这么一提醒,吴生这才注意到,店里已经快没什么人了,东方微微泛出鱼肚白,手里的茶杯有力的甩在店小二的眉中心,店小二仿佛全身触了电一般上下哆嗦,另一个店小二赶到,二人左左右右摆出奇奇怪怪的姿势,常家两个姐妹觉出不妥,想悄悄离开江淮楼,吴生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言语,就在常家姐妹行至门口的时候,突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
朝阳缓缓升起,吴生吩咐道:“吃饱喝足了,大家都休息吧……”
两个店小二嬉笑着拉过门,上了锁,店里面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似乎有一道光突然落去,大黑蛇盘在吴生肩上,问:“我还是想知道那两个人谁说的是真话?”
吴生呵呵一笑:“两个人都说了假话。”
大黑蛇思忖了一会,恍然大悟,暗哑着嗓子念道:“原来是这样!”
吴生向后院走去,掌柜老头突然抻着懒腰说道:“公子怕是一天不关了江淮楼,一天就有送死的来!万一有一天被某些人知道了……”
吴生倒是看的开,抢过话说道:“如今每夜都能听个故事消遣生活,何乐而不为那?”
说完唱着小曲走向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