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那一盒皇家御赐小黄书和小黄人,卫卿哭笑不得再次谢恩。
在景仁宫逗留片刻,卫卿和傅子烨别了太后离开,两人一路往宫门外走去,瞧见卫卿手里端着的匣子,傅子烨好奇地问:“太后赏了你什么?”
卫卿想起先前他的态度,傲慢地瞥他一眼,学着他的腔调道:“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要说的不要说。”
傅子烨道:“你若不愿意说,那就算了。”说着往前走去。
这人怎么说放弃就放弃?
他不问了,卫卿反而不爽了,捧着匣子追上去咧齿嘻嘻笑道:“你求啊,求我也许我会告诉你匣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宝贝。”
傅子烨凉声道:“我不想知道。”
卫卿揪住他,不耐烦地道:”喂,男子汉大丈夫你能不能有点坚持,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拜托你有点耐心好不好?你再问一遍,我就告诉你匣子里是什么。”
傅子烨道:“话我只说一遍,我不喜欢做重复的事情。”说完他抽开被她揪住的衣服,漠然地往前走去。
她就不信了,他会不上当。
她抱着匣子跑过去,围着他笑吟吟地一会跳过来,一会跳过去,道:“你真不想知道?这里面装着的可是和我父亲有关系的,实话告诉你吧,这并不是太后赏赐给我的,而是太后让我转交给我父亲的,你真的不想知道?”
看着轻盈地围着自己跳来跳去的卫卿,傅子烨停下来,负手挑眉,道:“哦?那你说说,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卫卿停下来,盒子往身后一藏,学着他负手,仰头看他,道:“那你先告诉我,那把扇子的主人是谁。”
傅子烨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扇子的主人叫业东君,是东临岛的第一鬼才,此人神出鬼没,性格古怪,没有人能讨得他欢喜,可若能讨得了他的欢喜,只他一人,能敌十万兵马。”
卫卿思忖道:“也就是说,这人是个人才,你因讨不得他的欢心,所以要杀了他?可这样一个人才,杀了真是可惜。”
傅子烨冷眸凝视她,并不说话。
卫卿叹一口气,道:“虽然可惜,还是杀了的好。”说着她把匣子丢给他,道,“太后觉得你X功能不行,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好好学着吧,会让你受益匪浅的。”说完,她得逞地狡猾一笑,转身就走。
傅子烨接着匣子,扭头看卫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匣子不动神色。
出了宫门打道回府,卫卿和莺歌上马车,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谢放跟在傅子烨身旁,傅子烨把匣子往谢放怀里一丢,道:“送回公主房里去,派人盯着她。”
“是。”谢放接过匣子,低头一看,好奇地问,“爷,这里面装着什么?”
傅子烨道:“春色图。”
“不是吧?爷你怎么去趟皇宫还搞出一套春色图来了?”谢放揶揄地调笑着,低头就要去打开。
傅子烨一上马车,道:“太后赏给公主的,你要是想看,就拿去看吧,看完记得送回去。”
“什么?还是皇家御赐?”谢放两眼放精光,猴急地打开,立马深吸一口气,啧啧点头,旁边下人忍不住围拢过来,谢放宝贝地一盖匣子,生怕被人看缺了,驱散众人,“看什么看,做自己的事去。”
回到傅府,卫卿把玩手里的扇子,想了想眼前一亮,立即起身挽袖子:“莺歌,笔墨伺候。”
莺歌慌忙去拿笔墨,一边铺纸一边问:“小姐要练字吗?”
卫卿道:“不,写信。”
说着她飞快地执笔,写完纸叠起来,递给莺歌,道:“你拿着这封信回一趟太师府,别走大门,走后门。”
莺歌接过信,不解地问:“小姐给老爷写的家书?”
卫卿把她往门外推,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不要多问,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好,奴婢这就去。”揣了信莺歌跑出去,一溜烟往后门跑去。
卫卿站在门口,心满意足地叉腰看莺歌远去,咧齿得意地笑道:“傅子烨,你不是觉得我是卫臣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吗?既然如此,我就做给你看,我看你能忍我到何时。”
这厢莺歌才出后门,那边谢放就跟了上去,一路尾随,直到她进了太师府。
等到莺歌回到尚书府,谢放也跟着回来,去到书房找傅子烨,将莺歌回太师府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傅子烨。
听完,傅子烨眼神沉下来,道:“好生盯着她们。”
“是。”谢放道,想了想,又问,“爷,那今晚上还去二王府吗?”
傅子烨道:“去,叫上几个能打的,我和你们一起去,顺便,去把哑叔叫来。”
“是。”谢放转身下去,叫哑叔过来。
不一会,谢放带着一老头进来,他长长的头发梳成无数个小辫子,脸上的皮肤一半青一半黄,一双眼睛露精光,看起来诡异又精干,他穿着彝族的衣裳,见到傅子烨也不行礼,安静地站在那里。
傅子烨道:“哑叔,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弄废一个人,又不能让人察觉?我要她活着,可又不能给我添麻烦,但又不能让人找到把柄,你可有法子?”
哑叔得意地一笑,点头。
只要是用毒,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
谢放抬头看傅子烨,明白过来,爷要弄残卫卿。
卫卿错就错在不够聪明,若她安分守己,许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她相安无事,可她心思是在在她爹身上,就怪不得他了。
当天晚上,傅子烨带了人悄悄离府。
吃过晚饭,卫卿就让莺歌去买了一大堆书回来,躺在床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窗户突然就被撞开了,一个人影窜进来,卫卿吓了一跳,蹦起来就要尖叫,那人湿淋淋的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是我。”
傅子烨?
卫卿瞪大了眼睛,被捂着的鼻子下,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