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快气晕了,拳头刚抬起来比划,哪成想,严曼曼眼泪倏地流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我哪招你了,不就漂了你一宿,你又没什么损失,我还花了一千多块呢,干嘛揪着不放过我啊,被沈磊知道我和别的男人上过c ,他能打死我的……”
柏少阳摸了摸小泪人儿,笑岔气了:“我没打算让别人知道那事,你想多了。”
“那干嘛和我打招呼啊,装不认识不行么,流言蜚语的,你说你咋这么讨厌啊。”
严曼曼哭的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想自己活着二十来年,脑子笨到没认清沈磊不说,现在又惹了这么个难缠的少爷,日子咋过哟。
哭了一会,严曼曼冷静了,擦干净鼻涕眼泪,想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虑,问:“那什么,你怎么、怎么会做那种事?”
“哪种事?”柏少阳疑惑不解,随后反应过来,笑的合不上嘴:“你真不记得了?”
严曼曼表情严肃,郑重地点了下头:“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柏少阳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的叙述一遍。原来,严曼曼神志不清跌倒在人家怀里时,嘴里翻来覆去说的就一句话,多钱一晚,姐包你。
长这么大,柏少阳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居然把他当成公关了。
接下来的事有点剑走偏锋,柏少阳本以为严曼曼是个寂寞孤单的女人,出来找乐子玩玩而已,哪能想到她是酒后乱性。
柏少阳顿时玩心大起,所以才三番两次的装成自己真是出来卖的。男人嘛,对另类的女人总是有那么点好奇和跃跃欲试,尤其是柏少阳这样的贵公子,平时围在身边的大多是招手即来的女人,忽然出现个一看见他就躲瘟疫似的女人,当然觉得新奇。
“酒会呢,那女人是谁?”严曼曼问。
柏少阳不好意思了,讪笑一声:“那个……哈,过去的事不要问啦,我现在就喜欢你,去吃饭吧,你朋友在哪等儿?”
严曼曼嘴角抽搐,睨着眼睛看柏少阳,心想这男人神经病,总共见四次面就说喜欢她,喜欢她啥呀,一见钟情?笑话。
“总监大人,您有病治病,少找我逗乐,甭以为钱多长得好看就万人迷了,姑奶奶真就没得意您,拜拜了,您自己个吃饭去吧,不奉陪。”
四门落锁,严曼曼使劲推半天没推开,肚子里的火蹭的窜上来,扭头冲柏少阳吼:“开门,让我下车!”
“不得。”柏少阳气定神闲地靠着车门,笑的纯洁无害。
严曼曼攥紧拳头挥了过去,可惜,手腕被人一把钳住。
柏少阳呵呵笑:“有话说话,动什么手啊,吃顿饭而已,至于喊打喊杀的么。”
从没见过如此无赖的男人,简直比沈磊有过之而无不及。
严曼曼气结,双手抱拳作揖:“三少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吧,小女子何德何能让您这么抬举,您仔细瞧瞧,我既没如花美貌也没傲人身材,平凡的出奇,您眼睛是被屎糊住了怎地。”
柏少阳要乐死了,他就喜欢严曼曼这不停歇冒傻气的样儿,好玩的不得了。
清了清嗓子,柏少阳正色道:“曼曼,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
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严曼曼捂着嘴,一阵阵干呕,亏了午饭吃的不多,不然非得吐出来。
没招了,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有你不陪我吃饭我就不让你回家的势头。
鼓着腮,严曼曼指挥柏少阳赶去和周渺渺约好的地儿。
一下车,严曼曼要跑,只不过腿还没迈几步呢,一只手便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住他。
柏少阳说:“你消停地别闹别跑,我也秉承君子之礼,不然这大庭广众的,回头被记者拍到,我无所谓,只怕你是说不清楚了。”
严曼曼磨牙,真想踹他两脚,但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忍下这口恶气,乖乖跟在他身边。
周渺渺已经到了,坐在人声鼎沸的火锅店直着脖子往门口看,总算看见严曼曼的小身板了,刚挥手呲牙乐,下一秒,傻了。
“曼曼,谁呀这是?”周渺渺心眼实,有话直说的主,不像一般女子会拐弯抹角察言观色,见好友招呼不打一声忽然带了男人来,很是不高兴。
“蹭饭的。”严曼曼没好气的回。
“蹭饭?诶妈呀,我可没请男人吃饭的爱好。”
“我请,随便点。”柏少阳不等人家招呼,一屁股坐在严曼曼身边。
“你请啊,那成。”周渺渺嘻嘻笑,随后喊来服务生:“捡贵的上,都上来。”
本来这顿饭是想和渺渺商量下怎么摆脱沈磊的,这下好了,啥也说不出来。
吃的的有点沉闷,周渺渺无聊透了,敲了敲桌子问:“喂,你叫什么名?”
柏少阳一点都不喜欢吃火锅,一是热,二是太油腻,此时正兴致缺缺的捞了根青菜,听周渺渺问忙放下筷子,微笑:“柏少阳。”
周渺渺扫了眼柏少阳价值不菲的腕表,撇了撇嘴:“没听说过。”
依她的想法,戴这么贵重的表,不是豪门公子便是年轻有为的CEO,可这名字真心陌生,没听老公提过呀。
严曼曼已经神游天外,完全不理会另外两人,一门心思琢磨要怎样才能离开沈磊,等惊觉那两人已经聊的热火朝天时,才发现自己完全被孤立在外了。
瞧瞧瞧瞧,男人都是花心萝卜,这边刚信誓旦旦地说完喜欢她,转头又泡她朋友了。
其实严曼曼误会了,柏少阳和周渺渺套近乎不外乎想知道点她的喜好,周渺渺没心机,三言两语便被柏少阳套的连严曼曼的老底都供了出来。
“提醒你下,省的你白费心机,她是周城南的老婆。”严曼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对柏少阳说。
柏少阳乐了,这话说的,咋这么大醋味儿呢。
“什么心机?说来听听。”柏少阳好整以暇的看着严曼曼。
呸!严曼曼又白了他一眼,扭头冲好友说:“他不是好人,少和他说话。”
什么情况?不是好人还带他来吃饭?咬着筷子头,周渺渺一脸的茫然:“不说话多没劲啊,他怎么不是好人啦,骗你钱啦。”
严曼曼一时半会说不清和柏少阳之间的恩怨,唯有用眼神警告好友,意思是你闭嘴,少说话。
“哦,周城南的夫人啊,失敬了。”柏少阳脸色一肃,周城南为人慷慨仗义,圈子里没人不敬他三分,包括柏少阳的父亲。
“你认识我老公?”周渺渺问。
“嗯,经常听家父提起。”
“你父亲?那是谁?”周渺渺有点懵,随后恍然大悟,一拍桌子“你是柏震雄的儿子!”
“是,我是三子,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