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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五个心愿:与危地马拉握手

阿朵说

“白天我们坐Shuttle?Bus(公交巴士),然后又变成晚上然后又变成白天,然后又变成晚上然后又变成白天。”

从梅里达到帕伦克要乘坐很长时间的巴士,幸亏在墨西哥有ADO这家值得信任的巴士运营公司,他们的巴士车况好,路线覆盖全面,售票过程标准化,工作人员多数能用简单的英语交流,更重要的是线路稍远一点的巴士上都有洗手间,我原先特别担心的在墨西哥的长距离移动过程中阿朵上厕所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在从梅里达到帕伦克的班车上,有位特别热情的美国大姐一路与我们聊天,她是个职业导游,已经搬到墨西哥单身生活了十几年,这一次的任务是带一个欧美团去帕伦克遗址参观。

美国大姐在墨西哥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墨西哥城,随后辗转过多个城市,曾经在瓦哈卡做过三个月义工,在梅里达也生活过。她喜欢墨西哥这个色彩缤纷的国家,认为在美国的生活无聊至极,虽然多年来美国的很多亲朋好友对她的选择并不理解,她却越来越不愿意回去,通常两年才会安排一次回国探亲。

和我们相比,美国人既有勇气也有底气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很多中国人的生活和梦想却好像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明明无法摆脱为生计终日奔波劳碌的命运,为买个房子需要耗尽一生心血,偏偏心里装着的偶像却不是王石就是马云,终生奋斗的目标除了赚钱、赚大钱、赚更多的钱就再没什么了。

大姐对墨西哥各地的特色如数家珍,特别向我们推荐说一定要去瓦哈卡古城看看,还掏出一张纸为我们写下了瓦哈卡很多好玩的地方。

她问我我的西班牙语怎么样,我说我只会三句西班牙语:“你好”、“谢谢”和“多少钱”,于是她开始教我用西班牙语数数。学会数字的讲法对旅行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每次问过“多少钱”之后却听不懂对方的回答是件很不方便的事情,可惜那些数字的发音个个古怪,我一个也没能记住。

帕伦克小城乏善可陈,除了旅店和餐厅什么都没有,仅仅因为距离玛雅遗址帕伦克古城(Palenque)非常近,才成为背包客的集散地。

从帕伦克出发,有一条成熟的过境线路通往危地马拉的北部小城弗洛雷斯(Flores)。去危地马拉亲眼看看提卡尔(Tikal)遗址是我的一大心愿,因为缺少了提卡尔的玛雅之旅是很不完整的。不过我一直在为能否顺利通过边境而忐忑,鉴于危地马拉是一个没有与中国建交的国家,根据前人的描述,持中国护照进危地马拉并不容易,有些人是通过向边境官员行贿才进入这个国家的。

我在帕伦克的酒店街上跑了几家旅行中介询问这条线路的情况,前往危地马拉的车船联运票价差不多都在350比索左右,所描述的过境过程也没什么区别,我找其中英语交流最好的一家订下了次日的行程。

晚餐的时候天降暴雨,结成片的雨水昏天黑地地往下砸,根据天气预报,今后的几天也都会有连绵不绝的大雨,原来中美洲的雨季尚未过去,前些天的艳阳天气算是我们运气好而已。

这是个很糟糕的消息,带着阿朵冒雨参观玛雅遗址肯定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们背起行囊抱着仍在熟睡中的阿朵站在客栈门前等待,旅行中介的面包车准时来接我们前往边境了,这是墨西哥的旅游淡季,车子在酒店区左拐右拐,连同我们在内一共才接了七个人。

车子开到了边境线我才发现,车上只有我们一家人是要过境去危地马拉的,其他人在这里都加入了旅行团参观边境线附近的玛雅遗址,面包车司机把我们交代给边境负责摆渡的船夫就回去了。

自从司机一走,我发现英语就彻底无用了,和身边的人交流只能依靠“手语”。

墨西哥和危地马拉边境有一条界河,必须乘坐摆渡船过境,再转乘危地马拉的巴士长途跋涉,才能到达我们今晚的落脚地弗洛雷斯。

到了河边一看,有人正从我们要乘坐的渡船船舱里往外舀水呢。

狭长、简陋的摩托艇只载着我们一家三口离开了墨西哥一侧的河岸,两三分钟就到了对岸。危地马拉这一侧的边境脏乱不堪,见有游客上岸,各种流民全来围观。

一会儿的工夫,汽车到了,这是一辆货真价实的本地巴士,文物级别的老爷面包车,车上由司机和售票员两人搭档着做生意,那种形式就像改革开放初期北京满街跑的小公共汽车,车门永远没有关上的时候,售票员挎个背包身体悬在车门外面一路喊过去:“大北窑一块一块了啊……”感觉特别怀旧。

售票员是个稚气未脱的男孩,他帮我们将行李扛上了车,然后跑到车子前面,把写在窗上的大字拿袖子一擦,喷上了新的目的地,这车就准备好从边境返回了。

从边界线深入危地马拉的最初几十公里路别提多烂了,到处都是雨后积水形成的泥坑,司机在公路上左摇右晃地躲避着那些泥泞路段,沿途不停搭载着乘客,车子座位很快就满了一半。车上碰巧有一位英语说得相当不错的青年向我们搭讪,我感觉车子开了半天,也应该要经过边境办公室了,就请那青年帮我们跟司机打个招呼,我们要在那里停一下办入境手续。

他一脸茫然地说:“你们还要办过境手续?”

“啊?还能不办手续?”

“嗯……可以啊。”

实际上,墨西哥与危地马拉之间的边境确实是形同虚设,两侧都没有设什么关卡,坐本地巴士长驱直入危地马拉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到了边境办公室,司机停下了车,全车人等着我们办入境手续。

入境检查办公室就设在烂路旁边的一栋虽然简易,但与当地村民的住宅比起来能算是出类拔萃的建筑物中。

办公室墙面上贴着好多失踪人口的照片和寻人启事,失踪者多数都是危地马拉的年轻女子和孩子,估计多数都是被贩卖到了墨西哥。其中一张启事上登载的应该是最近刚发生的事情,因为后来我在墨西哥高原地区乘长途车时,见每一个车站都贴有与此相同的一张告示。

我把护照递给窗口里面的两位官员,等着办手续。这办公室最近正在重新粉刷墙面,我一边表现得尽量庄重,一边却有天花板上的白粉掉下来,渐渐飘得我满头都是。

让我没想到的是,现在持中国护照从墨西哥进入危地马拉的手续已经变得非常正规了,签证官员问了我几个问题,便不带任何疑问地在我的护照上盖了章。签证费用是每人5美金,阿朵免收,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孩子可以免签证费的规矩,感觉就像买汽车票。

手续办妥,签证官把三本护照还给我,有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说:

“你只申请一周的逗留时间,但我批给你三个月!欢迎来到危地马拉。”

说着,他又热情地和阿朵握了手,我相信阿朵一定是和危地马拉人握过手的年龄最小的中国人了。

能如此顺利地办好入境手续是件挺惊喜的事,我回到小面包车上以后和那个懂英语的青年聊得更欢了。

青年是伯利兹人,今天结束了在墨西哥的观光,要搭汽车回家去。伯利兹是中美洲地区唯一以英语作为官方语言的国家,怪不得他的英文这么好,这是人家的母语啊。

我询问他伯利兹为什么会特立独行地以英文作为官方语言,他解释说,历史上的伯利兹地区聚集了从北美逃来的很多黑奴,他们的语言背景本来就是英语。西班牙和英国曾经争夺过这片领土,双方都曾占据过伯利兹,危地马拉在摆脱了西班牙的控制之后将伯利兹划归己有,但是由于人种和语言的区别,伯利兹不久便争取到了独立。

伯利兹青年极力劝说我应该去他的祖国转转,他说靠近危地马拉边境有个很棒的玛雅遗址,那里的金字塔像城堡一样,形态很特别。我本来对此颇有兴趣,可后来到了有网络的地方,我查询了伯利兹过境的条件,发现陆路入境的签证费用是每人50美金,这和危地马拉童叟无欺还买二送一的廉价入境费相比简直太贵了。我觉得在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的情况下,犯不着就为了踩上一脚伯利兹的领土赶着去交这笔冤枉钱,旅行又不是凑数。

伯利兹青年对东方的世界充满了好奇,问了我不少关于中国的问题,他告诉我他会说的唯一一句汉语就是“你好吗?”

我纠正了他的说法:

“我们其实很少会说‘你好吗?’,因为这是一个疑问句,问了以后对方还得回答。我们用得更多的是‘你好’。”

“我明白了,‘你好’就像是‘Hello’,而‘你好吗’就像是‘How are you’,对吗?”

“没错。不过我不建议你说‘你好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要知道汉语是很复杂微妙的,有时候外国人会吧‘你好吗’这句话说错,那么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比如‘你吗好’的意思是问候对方母亲,而万一你说成了‘好你吗’……这是骂街。”

伯利兹青年思索了一小会,忧心忡忡地问我:“那么我要是对一个中国人说‘好你吗’,我会不会挨揍?”

“可能不至于,我们是个文明古国。”

小面包车一路停车载客,经过了几个看上去一贫如洗的小城镇以后,车上已经人满为患了,汽车座椅之间狭窄的通道和机箱上面全部坐满了人,在午后的酷热中,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的。

车子拐进了路旁的一个加油站,刚一停稳就有十几个男人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我以为遇到了打劫,可他们个个拿起毛巾和水桶,七手八脚地把这辆小面冲洗了一遍,不知道在加油站洗车是不是项免费的福利。

危地马拉的每个加油站里都有配枪的保安,他们整天手提着老掉牙的冲锋枪、来复枪在加油站里晃来晃去无事可做。不仅如此,在危地马拉的很多景区门口、酒店门口也有配枪保安,总之有点现金的地方都会有一支枪。在墨西哥,通常只在大城市里有满街巡逻的军警,而我们在危地马拉看到的情况无疑说明这个国家很不太平。我想起了在卡门海滩遇到的华人餐厅老板说的:和危地马拉和伯利兹比起来,墨西哥就是天堂——看来并非乱讲。

老爷车在公路上活活蠕动了5个多小时,其间还爆过一次胎,终于停在了弗洛雷斯旁一个乱糟糟的小镇,多数乘客都在这里下车了。一个中年男人跑上车来,操着流利的美式英语跟我说是旅行社派来接我们的,接着就跑去拿我们的行李。我在旅行当中对过分热情的人总是抱有一份警惕,当时真有点急了——你谁啊就动我们行李?后来司机也帮着他把我们的行李拖下了车,我就没话说了。

他跟着我们上了另一辆汽车,趁一路往弗洛雷斯跑的空档,滔滔不绝地向我们推荐着客栈和行程,还顺便把我们此后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我逐渐明白了,这车是来接我们的倒是没错,但这滑头是个专门赚外国游客钱的掮客,他跟这车的司机混熟了,动不动就跟着来接人,先混个脸熟,后面一连串的生意就好做了。

弗洛雷斯是个范围不大、位于佩滕伊察湖(Lago de Petén Itzá)上的一个湖心岛,岛和周围的陆地由一座能通车的大桥相连。为了确保外国观光客的安全,桥头总是站着不少军警盘查过往车辆。

滑头推荐的客栈算是基本合格,我们分到的房间门口就是一个面向大湖的露台,房间里霉味扑鼻,但看在湖景和低廉的价格面上我们也就勉强接受了。

滑头又开始向我们推销提卡尔的日出之旅,我们的打算是次日搬到提卡尔景区的酒店入住的,我就一直以连日阴雨根本看不到日出为由不接他的招。滑头看自己的报价一降再降也无法打动我,最后捶胸顿足地说:“明天的日出肯定有,都包在我身上,看不到日出我退你钱。”好像他就是雨神附体一样。

这家廉价客栈聚集着不少背包客,两个德国青年被他说动了,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去提卡尔碰碰运气,另一个也是来自德国的老头却暗地说:“别听他的,这家伙满嘴跑火车。”

德国老头是个老背包客了,去过好多国家,听说我们来自中国,说起了他在中国旅行的奇遇。

他在四川游历一番后,正准备进入西藏,才发现有个外国人入藏的准入证问题,这个准入证对于个人旅行者来说很难搞,于是他在成都报了个团,不知为什么,整团的外国人中只有他的准入证没办下来。无奈之下他放弃了西藏转战西安,在西安的一家旅行社禁不住诱惑又报了一个西藏团,那边可能关系比较硬,倒是能为他办妥入藏证,可按要求同团的游客名单上至少要够十个人才能成行。大家可以设想,在西安临时要组织一个西藏团,报名的人能有多少?他以为这次西藏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没想到旅行社第二天就给弄出了一份完整的名单,在这名单上的人,除了他以外——说到这里德国老头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都是不存在的!”

德国老头特别信任这家客栈的老板娘,说她是非常诚实的人,不过据我看老板娘是貌似忠厚,实藏奸猾。原因之一是我们向她预订次日去帕伦克的往返车票时,她欠了我5格查尔(危地马拉货币,Quetal)一时找不开,说一会等破开整钱就送到我的房间,可直到我们离开客栈她也再没提这事,我觉得不必小题大做,便也假作不知,只当是付小费了。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房间的淋浴放不出热水,我去询问时她理所当然地说所有房间都是没有热水供应的,可事后德国老头却说他的房间有热水,还热心地跑到我们的浴室帮忙捣鼓了半天,实情是我们房间的热水线路恐怕是坏了,老板娘怕难以交代就对我撒了谎。

这一天从凌晨5点的黑夜里就已开始的长途奔波,最终以连个热水澡都没法洗而结束——Asi es la vida(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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