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样形容卓贝雅的怪异行为。
他有时候不怒自威,一言一行都有着王者风范,但是他却总是一个人,喜欢独来独往。几次与他相处,他都是一匹白驹相伴。
这次,也不例外,他的白驹,在院外等着他。一国之主应该是这样的吗?我要是杀了他,西云不就完了?又想了想,我已经见识过他的轻功,杀他,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吧。于是非常地肯定了,他绝对是个狂妄自大的人,刚愎自负。
旆旆此时谦卑的在门口恭送他,我坚信只是他,不是我们。而我,尴尬着与他共骑了一匹马。
上马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本王可以叫你情儿吗?”
我有丝微微的诧异,淡淡地回,“不可以。”坚定而寒冷。
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手中缰绳一甩,奋力策马驰骋。
随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和着风传来,他说,“总有一天,你会跟本王说,可以。”
我沉默,当做没有听见。
他变了,或许是因为我变了。
如从前一样,他在城区内马速是很慢的,周围的人朝他点头致敬。我想,或许他本性阴险狠毒,但是他应该是一个好的君王。
他的子民都是很爱戴很尊敬他的。到了城门底下,我们打算进宫了,士兵恭敬的行跪安里。从士兵的小心谨慎中不难看出,他又是个军法严谨的人。
我是有些佩服他的。他可以做到与手无寸铁的百姓和谐共处,但是又让他的训练有素军队对他敬佩恭敬。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马厩,像上次一样,他把缰绳递给了马夫,马夫将白驹牵到马厩,开始为它卸下鞍鞯。
他在前走着,大步流星。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四处张望。
这里与南泽的皇宫不太一样,宫殿不是金碧辉煌的,没有花园,没有池塘,就是四四方方的房子被放在围墙里,四周立着一些细小叶子的矮树。
不能比,一比就是天壤之别。
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自从来了西云国之后,我发现这些天我竟然没有吃到什么东西。那一夜的晚宴,看着那些男人们大口地吞着肉,我实在是没有胃口,结果没想到,那一顿竟然是如此的重要。醉了一夜,哭了一夜,直到现在,我除了吞了两粒阡山雪陌,几乎什么也没吃。
我活下来了,真是不容易啊。于是不由得开始怨恨起那个叫旆旆的侍女来,她究竟是怎么的不喜欢我,连饭也不给我吃。
卓贝雅是走在我前面的,听见奇怪的声音,转头淡淡的看着我,突然咧嘴一笑,“你饿了?”
转变的速度之快让我受不了,后退一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急急走过来扶住我,用手在我背部为我顺气,动作自然亲昵,语气有些宠溺一般地责怪,“怎么这么弱不禁风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一心的不舒服。谁把我弄成这样的?可是我咳嗽都咳弯了腰,说不出一个字,于是抬起手一边推他,一边摇手,示意他我没事,让他离我远点。
等到好不容易缓和了,我迫不及待地回嘴,“什么我弱不禁风,你两天不吃东西试试,你的肚子未必就会给你争气?”
他微微愣住,面无表情,“旆旆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