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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腿是托乐乐先生去订来的,这正给了他接近爱玛的机会。他向她推荐巴黎的新货,形形色色的女用饰物,显得十分殷勤,从不向她要钱。爱玛觉得自己任性的爱好这么容易就得到满足了,便乐得不再顾忌了。例如,卢昂有家雨伞店里有漂亮的马鞭,她想买来送给罗多尔夫。第二个星期,乐乐先生就把它放在她的桌子上。

可是隔天,他送来了一张270法郎的发票,还不算后面的零头,使爱玛很窘迫,因为家里一点钱都没有,就连佣人的工资都还欠着,另外还有许多账也还没付清。包法利正急等着德洛泽莱先生送钱来,因为他总6月20日圣彼得节前后清偿诊费。

开始时,爱玛还能把乐乐打发走,但后来乐乐急了,因为人家逼着他要钱,他手头没了本金,如果不能收回一些钱,他就要把爱玛买的东西全都拿走。“哦!那您拿走好了!”爱玛说。“啊哟!我是开玩笑的!”他答道,“其实我有些舍不得那条马鞭。好,我去问问先生吧。”“不!不!”她说。“好啊!这下我可难倒你了!”乐乐心想。他确信他发现了她的秘密,就低声说:“那好!我们走着瞧吧!”他小声地吹着口哨走了出去。爱玛正思考如何摆脱困境,女佣拿着一蓝色纸卷走进来,把它放在壁炉上,说:“是德洛泽莱先生送来的”。爱玛扑上前去,把它打开,里面是十五个拿破仑。她听到夏尔上楼,连忙把钱放进抽屉,锁上,拿走钥匙。

三天后,乐乐又来了。“我向您提个建议,”他说,“如果,过去的账一笔勾销,您愿不愿意……”“钱在这儿!”她一边说,一边把十四个拿破仑塞给他。

那商人呆住了。为了掩饰他的失望,他不信地道歉,并表示继续为她效劳,但都被爱玛谢绝了。爱玛摸着围腰口袋里找给她的两枚一百苏,愣了一会儿。她决心节俭,以便还清余下的账……“啊!”她想道,“他不会知道的。”除了镶有镀金球饰的马鞭,罗多尔夫还收到过一枚刻着“心有灵犀”的印章,还有一条围巾和一只雪茄盒,跟以前夏尔在路上捡到的子爵的烟盒一模一样。然而,这些礼物使罗多尔夫感到丢脸。

他拒绝过好几次。爱玛一再坚持,罗多尔夫只好收下,心里觉得她太专横,强人所难。

她脑子里尽是些怪诞的想法:“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她说,“你必须想着我!”如果他老老实实说他没有想她,她就大加责备,最后总要问:“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他答道。“很爱我!”

“当然!”“你从没爱过别的女人,嗯?”

“你认为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个童子?”他笑着大声说。

爱玛哭了。他竭力安慰她,并讲些动听的话哄她开心。

“啊!我是多么爱你!”爱玛说道,“我爱你,爱得不能没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我心里想:‘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也许他正和别的女人谈笑?她们正对他媚笑,他走上前去……’啊,不!你不会喜欢别的女人的,是吗?有人长得比我漂亮,可我,我更懂得爱呀!我是你的女仆,你的情妇!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偶像!你心好!你很美!你很聪明!你很强壮!”

这种话他听过多少遍了,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爱玛和所有的情妇都一样,那种新鲜味的魅力像衣服那样一件件脱掉后,就赤裸裸地露出仅剩的情欲,永远那么单调。罗多尔夫虽然是位调情高手,却还是分辨不清,同样的表达方式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同的情感。由于他从妓女和荡妇嘴里听到的也是这类话,竟使他不能看出爱玛的一片真情。他认为过分夸张的言辞表达的大都是虚情假意,不可相信。同样,充实的心灵溢于言表也总会流空,因为人,人难以用语言其分地表达出他的需要、想像和痛苦,人类的语言就像一口炸裂的锅,我们希望用它敲出来的音乐感动星星,结果却只有狗熊闻之起舞。

罗多尔夫发现这种爱情尚可以享用乐趣。他抛开最后的一点廉耻之心。他对待爱玛,毫无顾忌,把她治得既服帖又淫荡。这是白痴似的单恋,好来他倾倒,也满足了自己的肉欲,就你在极乐世界里,她的灵魂沉醉其中,被淹没了,遭到了覆灭。

这种纵情声色,逐渐导致包法利夫人的举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大胆,言语也极为放肆,甚至公开地和罗多尔夫出去散步,嘴里还叼一支香烟,好像以此嘲弄人世。直到有一天她穿着男式的紧身坎肩,从驿车“燕子”上下来,连本来不太相信的人,也全信了。老包法利夫人和丈夫大吵了一场后,跟到儿子这来图清静,看到儿媳和行为,也和那些婆婆妈妈们一样,感到震惊。还有许多事情让他生气:首先是夏尔没听她的劝告,禁止爱玛看小说;其次,她很不满意这种治家方式。包老太直言不讳地发表了一些看法,特别是关于丽希黛的问题,婆媳俩吵了起来。

前一天晚上,老包法利夫人穿过走廊的时候撞见她跟一个约40岁、长着褐色络腮胡子的男子在一起。那人听到她的脚步声迅速从厨房溜掉了。爱玛对此只是付之一笑,哈哈大笑,这可使老太太在发脾气,说是当家的就该对仆人严加管教,除非你在乎道德风尚。

“可您又生活在哪个上流社会呢?”儿媳很放肆地说。老太太就反问她是否在为自己辩护。

“滚!”少妇跳起来吼道。

“爱玛!……妈妈!……”夏尔大声说,试着使二人和解。

可她们俩都气喘呼呼地跑了。爱玛跺着脚说:“啊!真没有礼貌!乡下老太婆!”他跑到他母亲跟前,他母亲正恼火,有点口吃地说:“这个蛮横的东西!没有责任心的女人!也许比这还要坏!”

老太太说如果那女人不立刻来向她道歉,她立马就走。夏尔回到他妻子身边,求她让步,他给她下跪。最后爱玛才说:

“好吧!我去。”她像个高贵的侯爵夫人似的把手伸给婆婆,说道:“请原谅,夫人。”然后,她上楼回到房里,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爱玛和罗多尔夫商量好,一旦出了事,她就在百叶窗上挂一小片白纸,罗多尔夫如果正好在永镇的话,就会立刻跑到屋后的小巷子里去见她。爱玛挂出了暗号,三刻钟过去了,这时,她突然看见罗多尔夫就在市场边上。她正想打开窗子,叫他一声,可他已经不见了。她陷入了绝望。

可是,她很快就听到有人在马路上行走。肯定是他,没错。她跑下楼去,穿过院子。他果然在那里。她扑进他怀里。

“留神点。”他说。“啊!你真不知道啊!”她答言道。接着,她气急败坏地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语无伦次,并添油加醋地夸大事实,其中穿插了许多解释性的话语。他完全没听明白。

“好了,我可怜的天使,勇敢一些,别难过了,凡事多忍耐!”

“可我都忍了4年,我过得多么痛苦呀!……我们再也不要偷偷摸摸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救救我吧!”

她紧紧地依偎着罗多尔夫,泪光闪烁,像是碧波下的两团火,她的呼吸很急促。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爱她,爱得昏了头,就对她说:

“该怎么办好?你想怎么办?”

“带我走吧!”她嚷嚷,“带我远走高飞吧!……啊!我求你呢!”

她热烈地吻着他,似乎要从他的嘴里吮出意外的惊喜。

“可是……”罗多尔夫却说。“可是什么?”

“你女儿怎么办?”她想了几分钟,答道:“实在没法,我们只有带她去!”

“竟有这样的女人!”罗多尔夫望着她离去,心里想道。

接下去的那几天,儿媳的改变使包老太大为惊异。的确,爱玛变得比较温顺,尊重婆婆,甚至向婆婆请教腌制小黄瓜的方法。

是为了更好地欺骗那母子俩吗?还是想从给她快感的苦忍精神中更深刻地品味一下她即将脱离的往事的辛酸?

其实,她根本不关心这些东西,而是沉醉在即将到来的享乐中。这是了她和罗多尔夫谈论的永恒主题。她靠在他肩上,小声地说道:

“唉!等我们上了邮车!……你想过没有?这可能吗?我已想像到在车子开动的一瞬间,我会感到,我们正乘着气球,朝着云彩飞去。你知道我多么期待那一天吗?……你呢?”

包法利夫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漂亮过。这种难以形容的美来自喜悦、兴奋、成功,无非是气质与处境调和的结果。她的欲望、愁思、欢悦的经历和永远年轻的幻想就像肥料、雨水、风和阳光对于花木,滋润养育了她。她的目光悠长、含情脉脉,一次深呼吸开启她纤弱的鼻孔,使她肉感的嘴角微微扬起,嘴唇上微现细细的茸毛。她浓密的头发随随便便地盘到脑后,因为每天和情人幽会时,都会散开。她的声音和她的玉体一样,都带着更加柔和的起伏,就连她长裙上的皱褶和脚心的拱起也妙不可言,扣动你的心弦。夏尔觉得她风情万种和不可抗拒,像新婚燕尔时期那样。

夏尔半夜回家,生怕吵醒她。细瓷的长明灯照在天花板上,开成一片圆形的摇曳不定的亮光,摇篮上蒙着帐幔,像座白色的小屋,鼓起在床边的阴影里。夏尔望着帐幔,似乎听到女儿细微的呼吸声。她发育得很好,每个月都在变化,他似乎已看到她去上学,傍晚高高兴兴地放学回家,背带上沾着墨迹,胳膊上挎着篮子。然后得让她进寄宿学校,要花一大笔钱。怎么办?他不禁沉吟起来。他想在附近租一个小庄园,亲自来管理,每天早上出诊的时候检查一下。他要把收入存进储蓄所,然后他去买股票;此外,找他看病的人会逐渐增多;他指望如此,因为他要让贝尔特接受良好的教育,增长才干,还要去学弹钢琴。啊!她将来一定会长得像她妈妈一样很漂亮,夏天,也像她一样戴上大草帽!远看,人们会把她们当成姐妹俩。他又想像着,夜晚,她就在父母身边,就着灯光给他绣拖鞋,会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最后,他们将给她挑个诚实可靠、社会地位稳定的丈夫,她将永远幸福。

其实爱玛是假装睡着的样子,当他在她旁边进入梦乡的时候,她却清醒地做着另一种梦。

她在一辆马车里已坐了一星期。四匹马向新的世界疾驰,他们永远不回来了。他们手挽着手默默地走着,走着。他们走在山顶上,突然发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市,有圆形屋顶、桥、船舶、柠檬树林和尖顶筑有鹤巢的白色大理石大教堂,人们在方石板路上悠闲地散步,穿着红色胸衣的妇女在叫卖着鲜花。他们能听到当当的钟声,骡子的长嘶,吉他的低吟和泉水淙淙,白色的雕像在喷泉水柱下微笑,水汽缭绕,笼罩着旁边堆成金字塔一般的水果。一天黄昏,他们来到一个渔村,沿着峭壁和简陋的窝棚走去,风中飘动着褐色的渔网。他们要在一座平顶的矮房里住下来,在海边,海湾深处,棕榈树荫下。他们将驾着威尼斯式的轻舟在海上游荡,躺在吊床上摇晃,生活将是那么逍遥自在,像他们穿着的绸衣衫,温馨闪光的绸子,他们凝望中的夜空。在她无休止的遐想中的这个未来,平静的一天天全都那么美好,却像海浪似的全都一个模样,它们晃动在无边无际的地平线上,和谐、蔚蓝的洒满阳光。女儿在摇篮里咳了起来,夏尔在一边鼾声大作,而爱玛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沉沉地睡去,这时,曙光照在玻璃窗上,呈现出一片白色,广场上,小于斯丹已经在撑起药房的窗板。

她把乐乐先生找来,告诉他:“我需要一件披肩式长领、有夹里的长大衣。”“您要出远门吗?”他问道。“不!可是……别多问了,你能帮这个忙吗?而且要快!”

他一躬身。“我还要一只箱子……”她又说,“不要太重……灵便一些。”

“是的,是的,我知道,大概92公分长,50公分宽,时下流行的那种。”“还要一个旅行袋。”“没错,”乐乐心想,“里面肯定有鬼。”“喏,”包法利夫人从腰带上摘下她的表,“这个给您,就用它抵账。”商人说她太见外了,他们是熟人,他还能信不过她吗?真是小家子气!她非要拿给他,至少收下表链。乐乐就把表链放进口袋,转身往外走,她又把他叫住了。“您把这些东西全留在您店里。至于大衣,”她迟疑了一下,“您只要把裁缝的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取就行了。”

他们打算下个月就逃走。她借口要去卢昂采东西。罗多尔夫预订了驿车座,办好护照,甚至写信到巴黎,包好一辆直达马赛的邮车,到了那里再买一辆敞篷四轮马车,然后,马不停蹄地直奔热那亚。她把行李先放在乐乐店里,从那儿直接装上“燕子”,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有的安排都是那么周密,然而就是忘了她的孩子。罗多尔夫对此绝口不提,爱玛也许不想带他走。

罗多尔夫提出需要半个月时间解决这里的事务。过了一个星期,他说还要半个月,后来他说他病,然后又出了次远门,这样8月份就过去了。经过种种延宕,他们最后把行期定在9月4日,星期一,不再变更。终于到了私奔的前两天,那个星期六。罗多尔夫晚上过来,比平时早得多。“全都准备好了吗?”她问他。

“是的。”

他们把花坛绕了一圈,然后走到阶地边墙根石栏上坐下。

“你不开心?”爱玛问。“没有啊,怎么啦?”

然而,他望着她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虽然还是那么温柔。

“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她又说,“抛下你所爱的一切,你现有的生活?啊!我理解你……可我呢,我在人世间一无所有!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也将成为你的一切,我将是你的家,你的王国,我将照看着你,爱你。”

“你多么可爱!”说着,他把她搂进怀里。“真的?”她风情万种地笑着问,“你敢发誓你真的爱我吗!”

“我真的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的宝贝,我非常地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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