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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小东西·第二部(14)

他沉默忧郁地坐在那儿,如同所有伟大的喜剧演员一样;周围那一片嗡嗡的七嘴八舌的谈话声,他都充耳不闻。虽然他现在如此凄惨,这个流浪剧团却比他还要凄惨。跟这伙人在一起,他觉得羞耻。女的都是些自以为还很有姿色的老太婆,徐娘半老,仍然涂脂抹粉,她们装腔作势,装得很正经。男的都是些碌碌无为的家伙,没有理想,连字也不会拼写;都是些剃头的和卖炸土豆的人的儿子,他们当演员是由于无所事事,是因为他们喜欢好看的装饰和服装,是因为想穿着华美娇艳的紧身衣和苏沃洛夫式的大衣登台表演;他们都是巴黎郊外的洛夫拉斯,一天到晚只关心自己的打扮,把薪水全花在卷头发上,他们要是用两码蜡光纸,花五个钟头,做了一双路易十五式的靴子,他们就会用理直气壮的口气对您说:“今天,我做了不少事……”说真的,轻视皮埃罗特的有音乐的客厅,到这辆车子上来落难也真是报应。

因为他常常拉着脸,沉默不言,十分高傲,所以他的同事们都不喜欢他。他们说:“他这个人太阴险。”相反的,那个克里奥尔女人,却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心。她像一位幸运的公主似的,在车子里统治一切,放声大笑,把头往后仰,故意炫耀她细嫩的脖子,她跟每个人都用“你”来称呼,她管男的叫“我的老朋友”,管女的叫“我的女孩子”,使得最挑剔刻薄的人都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姑娘。”一个好姑娘,真是开玩笑!……他们就这样在车子上一路欢声笑语,说着很低级的笑话来到他们演出的地方。戏演完了,他们一转眼的功夫就把衣服换了,再赶紧爬上车子,回到巴黎来。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低声闲聊,有时还用膝头找寻着对方,偶尔有人在捂着嘴偷笑……到了市郊曼恩区收入市税的税卡上,车子停下来。所有的人都下了车,簇拥着伊尔玛·波雷尔,一直把她送到大房子的门口,这时候白布谷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一边等着他们,一边唱着她那非愁的歌:

“托罗哥托提尼昂!……托罗哥托提尼昂!……”看见他们俩寸步不离,别人可能还以为他们彼此深爱着呢。不!他们谁也不爱谁。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根本不可能相爱。他知道她虚假、冷酷、狼心狗肺。她知道他软弱无能到了怯懦的地步。她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他的哥哥会来把他从我这儿夺走,还给他那个卖瓷器的女人。”他对自己说:“没准儿哪一天,她就会过腻了她现在的生活,跟着别的一位八点到十点的先生远走他乡,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沼泽里……”这种永远无法摆脱的、怕失掉对方的恶梦般的心理成了他们爱情的最主要的动力。他们并不相爱,但也不肯放掉对方。

这件事很奇怪,是不是?没有爱情,可是却有占有欲。嗯,情形确实如此……他看见她跟剧院里的人亲密地谈话,他就会气得脸色苍白。她看见他接到一封信,就会扑过去把信抢过来,两只手哆嗦着把信拆开……通常,信总是雅克写来的。她冷笑着一直把信看完,再把信往桌子上随便一扔。“老一套,”她轻蔑地说。唉!说得对!老一套,那也就是说:热心、慷慨、克制。她就是为此,才切齿痛恨他的哥哥……好心的雅克没有起疑心。他从未怀疑过。他接到的信告诉他一切都很顺利,《田园喜剧》已经卖掉四分之三了,从书店里拿来的钱足够付到期的期票。他还跟以前一样轻信,一样热心,他每个月继续寄一百法郎到波拿巴街,由白布谷每月去取。

靠着雅克的一百法郎和戏院的薪水,他们可以维持生活了,特别是在这个贫民区里。然而他们俩,就像别人所说的,谁也不懂得什么叫钱:他是由于一向就没有钱;她则是因为一向钱就太多。所以,他们太浪费了!到了每个月的五号,放钱用的那个爪畦玉米秆编的小拖鞋就空空如也。首先,只是养那只白鹦鹉,花的钱就不比养一个平常人的花费少。还有白粉、眼圈墨、香粉、油膏、粉扑,和演戏时化妆用的各种东西。其次还有戏本子破损了,不好看了;这位太太要买新的戏本子。她还要买花,买许多花,她宁肯挨饿,也不要她的花瓶空着。

两个月以后,这家人家就债台高筑。他们欠房租,欠饭馆的钱,还欠剧院看门人的钱。偶尔有一个债主等得不耐烦了,大清早就跑来闹腾一番。遇到这种日子,他们束手无策,只有马上去找印《田园喜剧》的印刷厂老板,以雅克的名义向他借几个路易。印刷厂老板那个时候已经在印伟大的回忆录的第二卷,他知道雅克依旧是达格维尔侯爵的秘书,于是就十分放心地打开钱袋借钱给他们。一个路易一个路易的,结果向他借了四百法郎,再加上《田园喜剧》的九百法郎,一共替雅克欠下了一千三百法郎的债。

不幸的雅克妈妈!他回来的时候,有那么多灾难在等着他啊!达尼埃尔消失了,黑眼睛在哭泣,一本书也没有卖掉,还有一千三百法郎的债务。他怎么解决呢?……而克里奥尔女人却毫无顾虑。可是小东西呢,这桩心事一直压在他的头顶上,纠缠着他,成了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恶梦。他徒然地想做别的事来忘掉这些,他像牛马似的拼命干活儿(而且干的是什么活儿呀,仁慈的老天!),学新的滑稽,对着镜子研究新的怪相,他在镜子里看见的不是他自己,总是雅克;在他每一个剧本的字里行间,他所看到的不是朗格吕莫,不是若西亚斯,也不是其他的滑稽剧里的人物,而只看见雅克的名字;雅克,雅克,总是雅克!

每天早上,他心怀恐惧地看着日历,计算着离第一张期票到期还有多久,他惊慌不已地对自己说:“只有一个月了,只有三个星期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第一张期票付不出,一切都要玩完了,他哥哥的受难也就要从那一天开始了。以致于他睡着了,这个念头还在梦里对他紧追不舍。有时候,他突然间醒过来,焦灼万分,泪流满面,还恍恍惚惚地记得他刚做的一个可怕而奇怪的梦。

他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做这个相同的梦。他梦见一间陌生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口外面有金属装饰物的大衣橱。雅克躺在一张沙发上,脸色苍白,白得吓人。他刚死去。卡密尔·皮埃罗特也在屋里,站在衣橱前面,她想打开衣橱,拿一块裹尸布出来。然而,她打不开;她一边用钥匙在锁的四周围摸索,一边用凄楚的声调说:“我开不开……我哭得太厉害了……我看不见啦……”

尽管他竭力要不做这个梦,然而这个梦老缠着他,折磨得他几乎快要疯狂。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雅克躺在沙发上,卡密尔瞎了,站在衣橱前面……他被悔恨和恐惧折磨得一天比一天哀伤,一天比一天暴躁。那个克里奥尔女人呢,也没有以前那样的耐心了。而且,她也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在躲开她——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躲开她——这叫她十分气愤。他们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吵架、叫嚷、骂街,叫人听了还以为是到了一条尽是泼妇的船上呢。

她对他说:“滚回你的皮埃罗特那儿去,叫她多送你点糖心吧。”

他回敬她说:“回到你的帕什科那儿去,叫他再把你的嘴打裂吧。”

她骂他:“小贩儿!”他也骂她:“女光棍!”

然后他们俩都开始痛哭流涕,哭完了又彼此宽容地原谅了对方,等到第二天接着再吵架。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不!是在一起受罪,被拴在同一根铁桩上,卧在同一条臭沟里……就是这种肮脏羞耻的生活,就是这些凄苦的时日,今天在我的眼前一幕幕闪过,只要我哼哼那个黑种女人的神秘而悲凉的叠句:

“托罗哥托提尼昂!托罗哥托提尼昂!”

十三、抢走

有一天晚上,九点钟左右,在蒙派纳斯剧院里。小东西演的是头一出戏,刚演完,正准备上楼回到他的化妆室去。他在楼梯上刚好碰到伊尔玛·波雷尔下楼,她正准备出场。她浑身裹在柔丽的天鹅绒和花边里,像塞利梅纳似的,手里拿着把扇子,真是魅力四射。

“到场子里来,”她走过的时候对他说,“我今天心情愉快……在台上一定十分漂亮。”

他加快步子,来到化妆室,马上换衣服。这一间他和另外两个演员合用的化妆室,没有窗户,天花板非常低,点着一盏小煤油灯。两三把草垫椅子就是这屋里的全部家具。墙上挂着几块碎镜子、几顶直了的假发、几件饰着闪光片的旧衣服,还有褪色的天鹅绒和光泽暗淡的镀金饰物;一个屋角的地上,有几个没有盖儿的胭脂盒和掉光了毛的粉扑。小东西正在那儿更换他的可笑的服装,他回到化妆室才一会儿工夫,就听到一个置景工在楼下叫他:“达尼埃尔先生!达尼埃尔先生!”他走出化妆室,靠在潮湿的木栏杆上,俯身问道:“有什么事?”没有人回答,他只好走下楼去,他的衣服还没穿好,妆还没卸脸上胭脂白粉涂得一团糟,黄色的大假发一直垂到眼睛上。

在楼梯底下,他撞到一个人身上。“雅克!”他喊了起来,惊得直倒退。真的是雅克!……他们无言地互相望了一会儿。最后,雅克合起双手,用温柔而痛心的声音喃喃地说:“啊!达尼埃尔!”光这句话已经足够了。小东西一刹那五脏六腑都碎了,像一个胆小的孩子似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用非常小的,小得几乎连他哥哥也听不见的声音说:“雅克,带我走吧!”

雅克打了个寒颤,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到门外。一辆出租马车在门口停着,他们上了车子。“巴梯诺尔区,太太街!”雅克妈妈大声说。“我就是那个区里的!”赶车的愉快地回答,车子拉走了。

……雅克到巴黎已经有两天了。他是从巴勒莫来的,皮埃罗特的一封信追了他有三个月,终于在巴勒莫寄到他的手里。这封信写得十分简短,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达尼埃尔失踪了。

看了这封信,雅克完全猜到是怎么回事,他对自己说:“这孩子在干傻事……我得回去一趟。”他马上去找侯爵请假。

“请假!”这个好老头儿跳起来说,“您疯了吗?……那我的回忆录呢?……”

“只请一个星期假,侯爵先生,只是路上来回的时间:这与我弟弟的生命有关。”

“可我与您弟弟无关……您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提醒过您吗?您难道忘了咱们的条件?”

“没有忘,侯爵先生,只是……”“没有什么只是。我怎么待别人,也怎么待您。要是您离开您的职位一个星期,您就不必再回来了。请您仔细考虑……好!您慢慢考虑,先坐下来。我要口授了。”

“侯爵先生,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一定要去。”“那就快给我滚!”这个固执的老怪物拿起帽子,去法国领事馆找新的秘书去了。

雅克当天晚上就动身了。

他一到巴黎就奔到波拿巴街去。“我弟弟在楼上吗?”他对在院子里的看门人喊道。看门人正骑坐在水池边上抽烟斗,听到后忍不住笑起来了。“他早就跑啦。”他居心不良地说。

他故意装出不肯说的样子,但是一块一百苏的银币就把他的嘴给撬开了。于是他说六楼的小家伙和二楼的太太已经有很久不见了,他们现在究竟藏在巴黎的哪个角落里,谁也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住在一起,因为黑种女人白布谷每隔一个月就会过来一趟,看看有没有信呀什么的寄给他们。他还说达尼埃尔先生临走的时候,忘了去退租的房子,零碎欠的钱先不说,光房租就欠了有四个月。

“好的,”雅克说,“所有的钱都会还清的。”他一分钟也不耽搁,甚至等不及抖一抖落在衣服上的尘土,就马上出发去找他的孩子。

他先去找印刷厂老板,心里想那儿是《田园喜剧》的总堆栈,达尼埃尔一定常常去,他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

“我正准备写信给您,”印刷厂老板看见他进来,对他说,“您知道第一张期票再有四天就要到期了。”

雅克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已经想到了……明天我就挨个去各家书店转一圈。他们会有钱付给我的。书的销路相当不错。”

印刷厂老板听见,吃惊地瞪圆了他那双阿尔萨斯人的蓝眼睛。

“什么?……书的销路相当不错!谁跟您说的?”雅克看出事情不妙,脸一下子惨白了。“看看这里,”阿尔萨斯人接着说,“这些堆着的书全部都是《田园喜剧》。书卖了有五个多月,只卖掉一本。后来,书店老板失去了耐心,把他们那儿存的书都给我退了回来。现在只好当废纸卖。真可惜,书印得真是好。”

这个人的话狠狠地给了疲惫的当头一棒雅克的头上,然而最致命的打击还是他听到了达尼埃尔以他的名义,向印刷厂老板借钱。

“就是昨天,”这个冷醒的阿尔萨斯人说,“他还派了一个难看的黑女人来向我要两个路易,只是被我一口拒绝了。首先因为那个脑袋像通烟囱工人一样的神秘代表没法叫我信任;况且,爱赛特先生,您也知道,我并不富有,再说我已经借给令弟四百法郎了。”

“我知道,”雅克高傲地回答,“不过别担心,钱很快会还给您的。”说完了,匆匆走出去,怕让人看出他很激动。到了街上,他只好在一块界石上坐下来。他的腿脚发软。他的孩子逃走了,他的工作丢了,印刷厂老板的钱需要还,还有房子、看门人、后天到期的期票,这一切都在他脑子里飞快旋转,发出一片嗡嗡的响声……他猛地站了起来。“先得还债,”他对自己说,“还债最要紧。”虽然弟弟干了对不起皮埃罗特一家的事,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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