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凝肌霜,润肤祛疤很有奇效的。”
“哦。”我回应着,有些欣慰,毕竟还是有人伺候,心头暖暖的,对巧儿和碧水产生了些许依赖的情谊。
我靠在桶边说道,“好了,你们再帮我加点水就出去休息一会吧,我要多泡一会儿。”我预感着宇天绝今晚会来,第一天就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他想必很得意,会来亲眼看看更解恨吧?
果然,又泡了十多分钟,外面巧儿和碧水的声音就响了,“参见教主。”
“贱奴呢?”宇天绝低淳的嗓音充满磁性,语气却很平板。
碧水说:“李姑娘在内室沐浴。”
然后就是向内室走来的脚步声,声音只有一双,不急不徐,逐步接近,内室门上珠帘做响的时刻我已经酝酿好自己的情绪。转眼,那高大冷酷的人影绕过屏风,我仰起脸定定地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望住,并且泪花隐隐,徘徊在眼中却不外流。
本姑娘决定了,从此刻起我就给你来个狂轰烂炸的绕指柔。由爱能生恨,由恨亦能生爱,从现在开始,我要钓你。
宇天绝对上我倔强含泪的木光身影微微顿了一下,面上融着寒气,犀利的注视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忽然感到浴桶里的水洗瞬间全变凉了。他的视线渐渐滑向我露出水面的满是淤痕的肌肤,嘴角浮起讥诮,“舒服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我不说话,但是含着的眼泪顺着脸颊默默地流下来,落进水中,滴、嗒!清脆的声音像翠玉的碰撞发出的一样,在寂静的室内显得特别响。空气突然在彼此的沉默中凝滞了,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会,我依旧楚楚地望着他。
许久,宇天绝走过来,一把拉着我的长发用力一扯,我被迫后仰,他居高临下,我吃痛,忍着头皮要被扯下来的痛意,不禁低叫道:“疼!”除了头皮,全身也都在疼啊!你个暴君!
宇天绝手臂抓住我的肩膀倏尔一个用力把我从水里拎了出来,夹着我走出内室一下子就甩到床、上,“贱奴,你记清楚,你的本分就是受尽折磨。疼?哼,这只是个开始。”
那个杨老贱人纯属是个变态。用咱们现代话说就是个虐待狂,浣衣房里几乎每天都有丫头被她打个半死,虐待狂偏要收拾你不需要半点理由。
可幸运的是,我这个贱奴说到底还是沾了教主的光。我发现,由于我身上时常挂着宇天绝留下的“惩罚”,在大家面前晃啊晃的,就像挂着免死金牌似的神气,那杨贱人除了第一天把我打了个半死,再也没敢太恶毒的打我,顶天是给我一鞭子两鞭子示、威两下。
是,我每天要干的活却几乎要了我的命——每天十几大缸的衣服要洗,还有几十只粪桶要刷。时光和体力就在从大缸到粪桶,在从粪桶到大缸的轮回中往复消磨,刷粪桶刷臭了手就去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去继续刷粪桶,刷粪桶刷急眼了就趁着没人把粪水倒进大缸搅,本姑娘干净不上,你们也别想干净,穿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