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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鼓掌

知了在窗外树枝上叫个不停,也不知道累。教学楼的走廊里时不时有人经过,走路声很轻,生怕惊动了这群顽皮的孩子,操场上不知道那个班在上体育课,这群学生不是很大也就十岁左右,老师把手放在嘴边,意思好像是不要太大声,不要太大声,如同老管家在嘱咐淘气的少爷,这个不能这样干,那个不能这样搞,你不要站那么高快下来,不要跳慢慢下,不要压堆,啦啦这个、扯扯这个,好是热闹。

这个小学只有三四五六年级,三年级一个班,四年级有两个班,五年级三个班,六年级七个班,这是比较大的小学校,这是整个镇唯一有六年级的学校。村里的学校都是只教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的都很少,这附近有几座山,还有一条大河,也不是很富裕,村里的学校老师又少,两三个老师,有的老师都到了退休的年纪,因为缺少老师,本来退休的老师还在教学,耳朵也不是很好,声音也不是很大,都在坚持。

也只有在这种地方能看到这种景象,像这种情况在这比较普遍,原因是穷,没有什么特殊的赚钱渠道,也没什么特产,整个学校都是泥路,一下雨老师学生都是穿着胶鞋,有的地方泥坑里放着几个大石头,沿着石头走,在路上斑斑点点,很不和谐。几棵弯弯的塔松,几朵红红黄黄白白的野花,几片掺杂野草,就是学校全部的绿,也是学校的绿化,夏天热,热的鸟都不怎么叫,狗伸着红红的长舌头还流着哈喇(这里哈喇指狗嘴里的唾沫)。

冬天冷,有的窗户没有玻璃,用胶袋封着,窗外飘雪,屋里发抖,外面刮风,屋里如同开风扇,说四面透风也不为过,有时还停电,所以三年级以上都来到了这个镇最完整的小学,有钱的也都去了外地读书,也不是都这么穷,有的地方还是可以的,只是不多。

看起来这个学校有的同学高,有的同学矮,高低不齐就是这个原因,这唯一完整学校里大概有七八百人。

六六班,一个美女老师站在讲桌上,在用普通话讲着语文书上的内容,这位老师叫将慧是六六班的班主任,师范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这里,她当年就在这个学校上的学,毕业后自愿回到了母校,向她这么年轻的老师这个学校也就两三个,他们都是整个学校的未来,外表漂亮但绝不懦弱,年纪虽然不大但绝不稚嫩,比老一辈还很。

将慧老师对面七八米开外的一块大黑板下面,有一个人身高不过四尺满脸是汗的同学,脸有点微红,他就是汪小米,他蹲着不过四尺,好像是一个低年级学生,脸红红的好像还没长开,稚嫩的红。

“砰“的一声不是很响,汪小米手中的语文书掉到了地上,还算安静的课堂上来了这一下意外响声,如同洪钟在耳边回绕,几个学生好奇的转回来头,看看后面汪小米,一个声音传来“书都拿没力气拿了,这才多长时间就坚持不住了,你应该多练练,下一堂你继续扎,扎到放学,谁在往后面看,也去蹲蹲玩玩,也扎到放学”蒋慧老师细声细语,好像用在关心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声音虽然温柔,听得让人不舒服。刚刚几个回头偷瞄的人,都不敢直视讲台上那双美丽的美眸,恐怕也蹲在那里,蹲在哪的姿势也不是很好看,有些不雅,天塌下来也不回头,都在心里默默发誓。

汪小米内心,这是自作自受啊,书还能拿不住了,蹲的开始腿疼,然后蹲的腿麻,后来蹲的失去感觉,胳膊也不舒服,书才掉到地上,接着输掉地上可以动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天啊我恨你呜呜!时间一秒一秒慢慢流失,开始难受的心,好像看到了一点曙光在心里慢慢扩张越来越大。

汪小米内心,我天天看小说,书里练这个功,连那个功,那个不是十年如一日,我这前前后后不过四十分钟,能坚持不下去吗?笑话,心里忽然来了劲,我要这样练下去,这基本功练得值,拿着学习的时间练所谓的基本功,还觉得值,真是书呆子想书,武痴想武,越想越舒服,心里也是越来越美,开心了就不知道累了,干着就有劲了,开始好像人在在岩浆边缘,身上都是汗,恐怕一不小心来个火焚。现在又好像是在蒸桑拿,那叫一个惬意,整整舒服,身上的疼已经忘记,脸上漏出点点笑容,接下来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他竟然嘿嘿,嘿嘿傻笑起来,这个笑不是很好听,但很有吸引力,突如其来。几个同学转头看了看什么情况。

“刚刚回头看的同学,男的蹲到后面去,女的站到后面去,不自觉站到去后面的,一会匿名举报,不自觉的下一个星期蹲一个星期,汪小米你往前面前面蹲蹲,你们蹲到他后面,你们站在他们两边,不要磨蹭,快点”!讲台上那位漂亮恶妇,指着一群站起来的人说道。

呼呼啦啦班里一半人差不多都站起来了,离开座位,来到现在属于他们的临时岗位,班里一下子松散了,后面那三十来人,蹲的蹲,站的站,汪小米仿佛是一个功夫大宗师,在徒弟前面做着武者的基本动作,很有大师风范,路过汪小米身边,有同学皱着眉头挤着脸说:“汪小米我恨你”也有同学微笑着说:“小米我来陪你了”有的低着头不看任何人,本来还以为几个同学,现在看起来错了是一群,后面都站满了。如同开大会热闹。

“汪小米你不错啊,一会就找一群徒弟,看起来你想做一个长久师傅啊,下一个星期我的课你都蹲那,好好练练,以后好教徒弟,你看看他们蹲的姿势对不对,指点指点你的徒弟们,你们也要好好跟你们的汪大师尽心学,不要给你们功夫师傅丢脸,快给你们的汪师傅鼓鼓掌”蒋慧老师胳膊交叉放在胸前说道。

教室响起长短不齐有气无力的掌声,“你们平时就这样鼓掌的,使劲、要不让你们汪师傅教教你们”传来女人严厉狠毒的声音。

又是一阵掌声,很整齐、好像在欢迎什么、庆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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