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宫的一切药方向来只传给宫主,就算有解药,怕是也只有宫主一个人知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她点头,竟毫不犹豫地相信她。对于这个女子,李希澈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说不出来。
他只知道,自己好害怕她会受伤而香消玉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带走了她。
——
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被放到了一张□□,似乎有人出去了,一会儿后,似乎又有人进来了,从脚步声中子佩可以判断出这一来一回并不是同一个人,她吃力地张开眼睛。
一个女人正在脱她的衣服,她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副农家妇女的打扮。
“夫人别慌,你相公在外面呢,他说你受了点伤,怕自己粗手粗脚,照顾不好你,所以让我来帮你上药。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啊,你们是富贵人家吧。”那女子认认真真地帮子佩上药,不敢有一丝马虎,一边絮絮叨叨:
“你相公说你们路上遇到山贼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还好人没事。”
李希澈见附近没有旅店,子佩负伤,不合适连夜赶路,就找了户农家住下,怕吓到老实本分的农户,就跟他们说他和子佩是夫妻,路过遇到山贼,夫人不小心被山贼弄伤了。
子佩松了口气,可金疮药碰到伤口,刺疼的感觉让子佩眼角泛起泪花,她仰起头,让泪水流回去。她不能哭,她要坚强。
良久之后,子佩感觉到那个妇女走了。
子佩觉得自己好多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给他的是什么金疮药,效果这么好。转念间,她忍着疼痛穿好衣服。
她知道上官宇是了解她的想法的,所以他现在定会先照顾好夏韵。
而她,必须自己想办法逃跑。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那男子定是以为她身负重伤,放松警惕。
子佩咬着牙起身,艰难地走到门口,可是,门却在她碰到门柄之前,豁然开启。
李希澈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正欲逃跑的女子,表情有点冷然,似乎又有微怒,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她。
子佩被他盯着,竟然有一种罪恶感,好像做错事情了一样。
瞬间,子佩感觉腰带被人拉开,还没来得及反应,人便随着离去的衣服快速的旋转,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便发现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中衣。
李希澈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冷道:
“你要是再想着逃跑,我连你身上的那件也脱掉。”
子佩大大方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中衣,中衣,对于她这个见惯吊带衫、露脐装、比基尼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来说,不嫌布料多就不错了。她好玩地笑笑。
可是她还是乖乖地站在原地,她知道要是再跑的话,这个男子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扒、光。
她再开放,也不能在千年前的古代裸奔吧,而且既然那男子已经知道她会跑了,就算她不在乎裸奔,他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子佩无奈地笑笑,回到□□继续躺着——既然逃跑无门,只有好好睡一觉了。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