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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塔塔族长的秘密

小申赫的父母带着古籍和云翳鸟回到了乌支乌塔族,把东西交给了塔塔族长后,就迫不及待地赶来看他们的儿子了。

在看到小申赫之后,夫妻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编了个理由解除了小申赫心里的困惑,又安慰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他们一家三口会在族里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之后,小申赫的父母又去找了塔塔族长,把云翳鸟的饲喂方法告诉了塔塔族长,族长面露难色,说:“其他的倒还好说,只是云翳鸟要吸食人的欲望,这欲望从哪儿获取呢?”

“这就是你塔塔族长的事了,我们已经帮你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应该可以留在族里了吧!”小申赫的父亲对塔塔族长说。

塔塔族长笑了笑,说:“这倒不急,等我想到了获取欲望的办法,自然会把你们留下的!”

小申赫的父亲听了塔塔族长的话,心里顿时生出火气,说:“塔塔族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当初的约定是我拿回东西来,你就会说服长老们让我们一家三口留下,如今这是要出尔反尔吗?”

塔塔族长也生了气,他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小申赫父母的面前,说:“你当初说的可是能找回让我长生不老的东西,如今这东西不能用,你们还敢奢望留下?”

对于塔塔族长的话,申赫的父母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三人都站在那里彼此想着心事,屋里安静的可怕!

没过多久,小申赫的父亲开了口,他的语气里带着为难,说:“我倒有一个办法,但是……”

“什么办法?”塔塔族长一步跨到小申赫的父亲面前,急切地问道。

“其实每个人都有欲望,只是欲望有多有少罢了。”小申赫的父亲说完这句话,略带愧疚地看着塔塔族长和他的妻子,因为他的办法是让云翳鸟吸食族人的欲望,以达到生长的目的。

小申赫的母亲听懂了丈夫的话,她问道:“可族人生性朴实,仅有的那点儿欲望怎么足够呢?”

“的确不够云翳鸟正常生长的量,但只要有欲望,它就会生长,虽然长得慢,但它所产生的能量足够延缓塔塔族长的衰老,到时候塔塔族长绝对可以活到正常人该有的寿命!”小申赫的父亲解释道。

塔塔族长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也不错,只是这件事千万不满让其他族人知道!毕竟云翳鸟要吸食他们的欲望,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没有脸在族里活着了!”

小申赫的父母对望一眼,很坚定地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就连我们的儿子都不知道云翳鸟的事。”

塔塔族长惊讶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此话当真。”

小申赫的父母用力地点了点头,也正是这一坚定的点头救了他们的儿子一命。

小申赫的父母以为从此后就能留在族里,过上自食其力的生活,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塔塔族长的心肠到底有多黑,就在他们三人一起悄悄地到河流的上游为云翳鸟选择合适的巢穴时,走在二人背后的塔塔族长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了小申赫父亲的后心。小申赫的父亲在诧异中转过头,在诧异中闭上了眼。

小申赫的母亲转身看到塔塔族长的匕首从自己的丈夫的后心拔出来的那一刻,愣住了。难以置信的恐惧感瞬间从心底蔓延到头顶,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喊“啊……”响彻山林。

小申赫父亲倒在了他妻子的脚边,眼看着塔塔族长的匕首再次向她妻子的心口捅去,怒火支撑着他直起上身,猛地向塔塔族长扑去。

塔塔族长的第二次行凶没有得手,他被小申赫的父亲扑倒,身体向后,倒在了地上。小申赫的父亲紧紧地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塔塔族长用力挣扎,很轻易地把小申赫的父亲推开,站了起来。

在可可鲁尔生活的十年抹杀掉了小申赫的父母从小锻炼出的如野兽一般强健的体魄。他们已经柔弱到连族里的小孩子都难以对付的地步,更别说对付满眼杀意的塔塔族长。

小申赫的母亲似乎忘记了反抗,她眼睁睁地看着塔塔族长推开自己的丈夫,朝她走了过来。

“快跑!”小申赫的父亲临死前冲傻愣着的妻子大喊,声音由强变成沙哑,最终彻底无声。

小申赫的母亲终于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并非如丈夫要求的那样跑开,而是要跟塔塔族长同归于尽。她迅速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那石头足有人脑袋大小,用起来颇不顺手。她挥舞着石头向塔塔族长砸来,可惜她的身体早已废了,原先可以在瞬间砸碎猛兽脑袋的身手明显慢了许多,给塔塔族长留下了杀她的机会。

塔塔族长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必须杀死小申赫的父母才能让他饲养云翳鸟的秘密永远只留在自己的心里。他的身体一歪,躲过了石块的袭击,同时,手中的匕首捅出,结束了小申赫母亲的生命。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塔塔族长很不自然地笑了,他要活下去,他需要云翳鸟,可他不能被人威胁,否则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他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将二人付之一炬。

聪明的塔塔族长本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可他哪里知道就在他跟小申赫的父母一路来到这里的时候,背后正跟着一个比小申赫大了两岁的孩子。他便是哒啦和哒利的父亲,也就是后来族乌支乌塔族的新首领。他把一切都听进了耳朵里,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把一切都埋藏到了年幼的心里。

塔塔族长一个人回到了树屋,没有人会怀疑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人会问小申赫的父母去哪了,因为在族人们的心里小申赫的父母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儿子,离开了乌支乌塔族的领地,而善良的塔塔族长收留了可怜的小申赫。在族人的心中,塔塔族长永远是正义、善良等品质的代表,只有他能为族人能为族人主持公道,也只有他才配当族长。可族人们又发出了深深地感叹,因为他们知道塔塔族长的身体最多只能支撑着活上半年了,到时候下一任族长取代塔塔族长的位置。

但他们的感叹并未实现,因为自那天之后,塔塔族长的病得到了控制,他的衰老速度不仅没有那么快,反而要比同龄人老得慢,这一改变令族人惊奇的同时更多地是欢喜,因为有塔塔族长在,他们才能安心的生活下去。

小申赫不止一次地追问他的父母到哪去了,塔塔族长对此颇伤脑筋,他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那个谎言:你的父母适应不了族里的生活,回可可鲁尔去了。小申赫不信,母亲明明告诉他是来族里治病的,又怎么会抛下他回去呢?

塔塔族长只好再编理由:你母亲的病治不好啦,她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所以把你留在了这里,让族人来照顾你,放心吧,在这里你会快快乐乐地长大的。小申赫依然不信,他问:那我父亲呢?塔塔族长只好说:他也得了一样的病,跟你母亲一起走啦,他们怕你伤心,所以走之前并没有告诉你。小申赫不说话了,他心里的难受无人能懂,短短几天里发生的事,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塔塔族长的心里对杀死他父母的事感到愧疚。所以,当他看到小申赫蹲在地上哭泣的可怜模样时,安慰他说:“你的父母是为了能让你好好活下去才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要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乖孩子,不要哭了,开开心心地活着才对得起你的父母!”

小申赫记住了这句话,并以此来激励自己。所以,他苦练捕猎的本事,对人也极为和善,很快地就溶进了乌支乌塔族。族人因为跟他父母的交情不错,又可怜他小小年纪失去父母,对他也就很是照顾。

时间推移,转眼间小申赫已经变成了一个成年人,他的健硕的身体和和善可亲的性格为他赢得了族人的尊重,族人们都在议论,如果不出意外,申赫会接替塔塔族长成为乌支乌塔族新一任的族长。这种说法很受族人的欢迎,但只有一个人心里不大痛快,就是曾偷看到塔塔族长亲手杀死了申赫父母的那个人。他已经有了妻子和两个双胞胎女儿,也就是哒啦和哒利。

如果论在族人中的威望,哒啦的父亲基本上可以跟申赫平齐,但他总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的感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或许是儿时目睹了塔塔族长的杀人过程所致。如果以这个原因作为他不能成为族长的限制条件的话,那他的心里只觉得憋屈。

他也很佩服申赫,如果申赫做族长他也就任了。但自从族里的领地上不再下雨,丛林干旱枯萎,再到族人连喝的水都不够了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再平静。

他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族长养的那只云翳鸟,云翳鸟已经成年了,它吸干了领地上的水!

为了族人,更为了他自己,他必须阻止塔塔族长再继续下去。可他自小知道塔塔族长内心的歹毒,他不能自己去找塔塔族长,否则一定会被塔塔族长看作眼中钉,然后亲手杀了他。他必须找人替他完成这件事,一番苦思冥想之后,他选择了申赫,因为云翳鸟是申赫的父母带进族里来的,他必须得为眼下的灾难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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