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迅速被几个身着绿色军装的男子清理干净,并向简仲华道了一句‘打扰了’便火速离开,追随他们老大去了。
因为现场死了一个人,不论他是不是罪犯,总之,是看在他死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胆儿小的贵公子哥儿全都落落续续溜走了,偌大的简氏厅堂就独独只剩下了厉氏企业公子厉睿谋。
“张妈,把小姐带下去。”
“好。”张妈战战兢兢上来,拽住小姐的衣袖赶紧走向了后院。
“不好意思,厉公子,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感到报歉,大伙儿都散人了,你还是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简先生,请您将令媛许配于我吧。”
厉睿谋凝望着伊人离去的方向,满目柔情绽放。
闻言,简仲华有些诧异,心中有些惊喜,但,同时又有些焦急,喜的是厉公子居然会说这样的话,焦急的是,厉公子说这番话是真是假,还是只是想利用女儿让厉氏的未来更加美好,可是,厉家生意做的那么多,在整个偌大的北方算是首富,那样财大气粗的阔公子哥儿,怎么会想利用一个女人,而让自家事业发展的更好呢。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女儿简素实在是一个刁蛮之人,是我简谋人管教无方啊。”
简仲华这番话绝对是含有自责的意思在内。
的确是他把女儿娇惯坏了,这种相亲的场合,当着众人都敢去顶撞那个阎王爷,还好,今儿,阎王爷心情好,未给她难堪,也没让他下不来台,只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当场击毙那名罪犯,免得因为简素的一番挑拔之词而让众人误会。
“言重了,简先生,我到是十分欣赏令爱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胆大妄为,你说,这世间上,规规矩矩的名媛淑女还少么?”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你是真心想娶我女儿。”
“当然,不瞒简先生,其实在刚来这里时,我便与令爱有了一面之缘,所以,先前,你让另一个女子代替她,我一眼便瞧出来了,简先生,简小姐真的很好,你不用再替她操心,如果你想为她择一良配,我想,凭我厉氏家族在北方的声望,凭我厉睿谋的长相,以及厉家的财势与权利,在众多的贵公子中,我算是最优秀的一个,重要的是,我有一颗爱简素的心,我保证,婚后,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男人了一番肺腑之言终还是感动了为女儿婚事愁白了头发简仲华。
再说,厉睿谋说得也是事实,的确,他的家世与长相在众多的来者当中算是上上之选。
“厉少,你只见过小女一面,就谈这个爱字,未免太……肤浅了一点。”
这是简仲华最大的顾虑,他择婿的原因,除了想找一个好的金龟婿外,还巴不得那男人一生一世都对女儿好,最好是能把她爱入心魂,那样就两全其美了。
所以,听了厉睿谋的话,他还是有一点儿担忧。
“也许是早,不过,在香河边,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感觉,这一生,我不可能再爱别人了,我真的好喜欢简素,她的一颦一笑,如今,全都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因为,那一眼便是罪,那一眼让他就此沉沦,万劫不复,这辈子,他厉睿谋除了简素,不可能再爱别的女人了。
今生,他厉睿谋非简素不娶,他要爱她一生一世,疼她一辈子。
愿意成为她身边的一头忠犬,护她一生平安与快乐。
“厉少,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那么,我感谢上苍。”
上苍终究还是待他简家不薄,虽然带走了他的儿子,却又为他送来了个金龟婿。
厉氏集团富可敌国,如果厉睿谋又对女儿一往情深的话,这样的姻缘是最令简仲华满意的。
简仲华送走了厉少,便匆匆回到了后院的厢房,他进去时,简素手里正拿着一个荼壶,举得老高,荼壶如磨刀石般的口子正对准她的檀香小口,一股清凉的水流倾出,张开小口,准确无误地将水接入口中,再咕咚一声全数吞下。
“给我跪下。”
一声厉喝,吓得简妞儿赶紧放下了荼壶,倏地从凳子上站起。
“我说跪下。”
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震得荼壶滑出一段距离。
简先生更是面色黑如锅底。
“你跪不跪?”厉喝变成了爆喝。
“爸,你别生气,我跪。”简素虽全身都是叛逆细胞,但,终究她还是不忍心父亲生气,因为,她知道,哥哥失踪的这几年,父亲为了寻哥哥下落都白了一头黑发。
简妞儿扑通一声跪到冰凉的地板上。
“你这个贱蹄子,我真要打死你,沈焰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敢那样子当众顶撞,如果他伸一根小指头,我们整个简家都得完蛋,而且,你还当着那么多贵公子的面说脏话,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谁敢娶你,你说,简素,说啊。”
简仲华真是气坏了,就只差没气得吐血了。
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简素也是极聪明的人,这时候的她最好不要再贫嘴顶撞,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否则,父亲怒气不知道要燃烧到什么时候。
“上次相亲,你把人家得罪了也就算了,我也不求你能嫁入沈家那种高门世家,只是,做不成亲家,总得是朋友吧,你一二再,再二三地这样子让沈焰难堪,他如果在背后使坏,我们简家就得完蛋。”
“哼,我就不信,他还能只手挡天,再说,父亲,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的死囚,如果他沈焰敢对我们简家动手,我就上告***,说他沈焰公报私仇,在盛业市称王称霸,我就不信我告不倒,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你……你……我……我真想抽你几个大嘴巴子。”
简仲华为女儿的话气得头顶刹那间冒过几柱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