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那眸光能杀人啊!男人那张阴黑的好吓人!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反正……你有钥匙嘛。”
是啊,就算她铐了他,他有钥匙嘛,拿出来打开不就得了。
有必要这样瞪着她,一副吃人的样子吗?
就在这时,手机玲声响了,不是她的,因为,她不可能设置令人荡气回肠的歌曲: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刺耳死了,就不能整一点流行歌曲什么的。
沈焰盯望着她,按下了接听键:“老大,那罪犯出了城。”
“为什么不拦住他?”声音铿铿有力,带着一定的威慑力。
“那男人太狡猾了,他不知从哪儿整了一套女装,混出了城。”
“******,全是一群饭桶,捉不回来,你们就下去见阎王。”啪嗒,怒焰冲天,手机关了,从他嘴角不断抽搐的频率看来,男人很生气,所以,她也不打算再去招惹他,往枪口上撞的人不是聪明之人。
迈开长腿往前面冲去,他的右手与她的左手铐在一起,注定他们就像一个分身的连体婴儿,他这一走,她就必须得跟上他的步伐,男人身高腿长,迈一步相当于是她的两步,穿越过一条街后,简素累得直不起腰杆儿。
瞥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简妞儿,沈焰冷哼一声:“怎么样?很爽吧,告诉你,捉不回他,拿你命来抵。”
恶狠狠地说着,将她推进那辆先前停靠在了‘帝都’酒店门口的绿色军用吉普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闭嘴。”女人吵闹不休,他冷漠地送给她两个字。
车子如一支箭车驰出,不多时就开出了城郊,他开着车,似乎像是一种惩罚,右手握方向盘的弧度故意加大,让她的左手手腕处都被铁链子磨出了血痕,这男人好生残忍,可惜了她老妈生她的这副好皮囊,被死痞子折磨成这样,皮都快磨脱一层,在心里,简妞儿把男人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一个遍。
车子停靠在了一座山脚下,打开车门,男人跨出车厢,女人因他动作过快无法适应而发出一声惨叫,回头,只见女人正从副驾驶座上跨越过驾驶座,头发似乎被车顶挂住了。
阴狠一笑,不管不顾地凶狠一扯,断裂的那绺头发丝,让女人再次传来一声尖叫。
“你这个军痞,欺负我,我要告你。”疼痛让她怒火中烧,再也不想忍耐下去。
“告我,你告我什么?”转过头,沈焰嘴畔勾了出一抹暖昧的微笑:“是你自己想要这样的,就算老子上了你,也是你绺由自取,怨不得人。”
送上门的货,被强了活该!
他实在是气坏了,才会吐出这****不堪的话,女人总是麻烦,他向来不喜欢多看任何女人一眼,这女人就是麻烦精,就像缠上脖子上的藤蔓,没办法呼吸了。
“你……你……你……”简妞儿气得七窃生烟,这痞子,她真想拿刀将他剁过稀巴烂喂狗。
‘怦’一声子弹枪响划破长空,惊得简妞儿三魂丢了六魄,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钻去,节操全无。
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男人麻利地从腰上抽出一支手枪,‘光当’,子弹上了堂,瞄准刚才发枪之地凶狠射击。
第二枚红红火舌射出之后,他冲着缩躲在她背后的女人冷斥:“趴下。”
“呃!”女人也不躁舌,知道再不听他的话会丢了自个儿小命。
就在她要趴下去之时,一支强健手臂横过来,搂住了她的小腰杆儿,本来是要准备将她推理车厢,想火速带她离开这儿,不想发发子弹扫射过来,全打在了车玻璃上,他只得将她狠狠扯进怀里,死死按压住她的脑门儿。
不断还击之余,带着她滚向了对面那条幽深,两旁杂草丛生的小径。
有了杂草的蔽护,凶犯们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开始像疯狂一样大肆扫荡,在女人中,简素算是胆儿肥的,可是,今日,她才是真正的大开眼界。
他们扑在草丛里,沈焰不时微微拔开草丛向外望去,机警地窥视着敌人的动静,心里暗忖,真不该把女人带过来,他真是立功心急,再说,他的一干属下全都不在身边,从攻势上看,对方应该有十几人,而只有一人不说,还连带了一个拖油瓶,没有这烦人精,说不定他还可以大展身手。
“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小手扯着他衣角,小嘴儿小声地嘀咕。
如果她们下不了山,就会被这群死围困在山上,人家那么多人,她们就两个人,必死无疑啊,呜呜。
“闭嘴。”
“你让我怎么闭嘴,都要死了……”
见那群人影越逼越近,男人只得带着她退后转了个弯沿着那条小径的边缘退去。
“不……能再退了。”
她就算再傻,也发现那伙人一直不曾再开枪,而是寻找着他们的足迹,步步紧逼过来,其目的,是妄想把他们的退路堵死,来个瓫中捉蹩。
所以,她用颤抖的声线提醒着他。
蓦地,沈焰的身体趄趔了一下,手枪从掌中甩出,整个庞大的身形像一座魏峨的山峦一样轰然倒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摇晃,眼皮不断向上翻,整个状况像是得了颠闲病之人,甚至嘴里还吐出了白沫,天啊,简素呼天抢地,扑跪在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不断拍打着他的脸颊,焦急狂喊“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
他死了,她怎么办啊?她怎么才能摆脱这群坏人,离开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