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想要解毒的话,恐怕还得要天山雪莲,冰蟾吸血,有了这两种解毒圣宝在手中,一切不知名的毒酒可以迎刃而解了。”太医只是这样说道,但还是开了一个方子。
南初潞拿着方子让府中的下人去抓药,但是经过南初雨的时候,神色厌恶不已:“南初雨,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娘就不会中毒,你是凶手。”
南初雨淡淡的说道:“太医都已经说了三夫人中毒跟我没有关系,难道你不相信吗?”
南怀玉一脸的心疼看着床上的三夫人,心中十分抑郁:“莫愁,你不会有事的,不管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找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此刻莫愁微微的张开眼睛,眼泪一滴滴的流落在枕头上,低声细语软绵绵虚弱的道:“有夫如此,我此生足以。”
但是,莫愁微微张嘴之后又继续说道:“老爷,千万不要责怪姐姐,这一切跟姐姐都没有关系,一点也没有。”莫愁最后还强调道。
南初雨的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但是,南怀玉却用十分怀疑的神色盯着南初雨和水千波,终于喝道:“水千波,以前你没有住进来的时候莫愁一直都没事,现在你一进来,为什么就中毒了呢,你到底使了什么手脚。”
水千波真是有苦没有地方说,只好道:“老爷,我没有动什么手脚,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夫人就中毒了!”
“好你个水千波,都到了现在还狡辩,来人啊,给我仔细的搜查水千波的屋子,我不信没有什么线索。”南怀玉这一次是真的发火了,眼中冒着火光。
水千波却正义凌然,声音虽然柔和,但是十分的坚定:“老爷尽管去搜查吧,哪怕去南苑那边搜查,我也决计不会放这种东西在家中的。”
南怀玉一声令下,府中的那些妈妈们全部都进了水千波住的房间,她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的人,府中的陈设也比较简单,只是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个台子而已,上面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得见。
南初雨总是觉得其中有什么名堂,于是跟着进去,谁料刚踏进水千波住的房间的时候,一个妈妈却拿着一包红色的东西出来,南初雨喝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五小姐,这是从夫人的屋子里面搜查出来的。”妈妈看了一眼南初雨,还是将红包物品交给了她。
南初雨一闻味道,天啊,这不是醉摩罗吗,西域传过来的药物,刚才从症状上来看,莫愁就是中了这样的毒,太医说的没有错,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天山雪莲解毒。
水千波一下子愣住了,软绵绵的坐在地上:“不是,雨儿,你相信我,我的房子里面根本没有这些东西的,一切都是别人陷害我,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南怀玉上前夺过来,将药粉洒在地上:“水千波,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赃并获你还要抵赖吗?”
“父亲,这个东西不过是从母亲住的屋子里面搜查出来而已,根本就说不上是证据,谁亲眼看见母亲下毒了,有证据吗?”南初雨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只能只拖延时间。
太医验证之后,确定莫愁就是中了这等醉摩罗的毒药,所以才会吐血让后躺在床上的,所以,水千波被南怀玉捆绑到了正殿。
南初潞满怀厌恶的看着水千波:“二夫人,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不多言的好母亲,可是我今天才发现,会咬人的狗不叫。”
“南初潞,你说什么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母亲就是母亲,你要是再敢不恭敬,别怪我不客气。”南初雨喝道,声音低沉,今天是真的着了道了。
但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要下毒陷害呢,简直就没有王法了,一定要查出来。
可是,南怀玉却丝毫不给南初雨查的时候,当时就下令:“我要休了你这个恶妇,为三夫人报仇,你竟然敢做出这等忤逆的事情来,来日是不是要对我下毒?”
水千波真是欲哭无泪啊,不管现在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自己了,只能一个人看着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南初雨现在也懵了,为什么会这样。
南初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将水千波扶起来:“父亲的绝情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难道父亲就这样妄下决论?”
“难道查的还不够清楚,人赃并获,雨儿,我知道你是心疼你的母亲,可是,你母亲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父也是身不由己,难道真要为父将你母亲送去官府吗?”南怀玉痛心疾首,那个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啊,这些年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在身边伺候。
南初雨见状,冷笑了一声:“父亲可要想清楚,开弓难有回头箭,休书要是写了,什么都没有了!”
南怀玉又开始犹豫了,南初潞却过来:“姐姐,你不是说你的未婚夫是离老板吗,离老板神通广大,定能找到天山雪莲的,要不,你让离老板找到天山雪莲给我们,一切都好说。”
南初雨犹豫了一下:“毕竟天山雪莲是比较珍贵的药材,我尽量想办法拿到,但是父亲,这一封休书你确定你要写?”
“当然,我府中怎么会继续由一个恶毒的女人待着,如果今天不休了这个恶妇,我太师府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我又怎么对得起莫愁,她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南怀玉现在是一点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南初雨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明白了其中一个道理,今天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既然如此,南初雨在水千波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水千波立马摇头,脸色十分的恐惧。
南初雨下定决心:“既然父亲的太师府已经容不下母亲,还请父亲给母亲一条活路,母亲自请下堂或者是和离,以后在众人面前也不至于那么尴尬,也算是保全了母亲的面子?”
南怀玉当下就不干:“不行,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并且必须是休书,这是必要的惩罚。”
“父亲这个时候非要把母亲休弃,不就是惦记你以前迎娶母亲时候的嫁妆吗,那时候是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就是,休书必须要给我改成和离书。”南初雨的愁容慢慢的消解,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南怀玉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嫁妆,你可不要胡说,那些身外之物为父根本就不在意,我现在在乎的是太师府的名节,你母亲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不容,所以今天这休书必须要写。”南初雨这臭丫头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心思,真是见鬼,南怀玉说着,但是神色已经变得不太自然。
过了好一会儿,南初雨笑了笑:“父亲,母亲的娘家恐怕你也开罪不起吧,虽然说不是在京城,但是母亲的娘家跟当今的太后可是有说不上的关系,太后跟水家可是恩人的关系,你非要触及这些吗?”
水千波只能在一旁哭泣,她隐忍了那么多年,就是希望两者能够相安无事,可是到头来,还是要被休弃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南怀玉看了一眼水千波,然后掂量了一番南初雨的话,好像一切都非常正确,但是,他却微微的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商讨什么。
南初潞却很有眼力见的将笔墨伺候上来:“父亲,这是笔墨纸砚,将休书写上吧,水千波竟然敢谋害我的母亲,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不管说到哪里我们都是有理的,不要害怕。”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啊,水家不在京城,但是在江南也是大户人家,况且以前还救过太后,太后至今还记得这件事情呢。
“父亲,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非要这样做不可?”南初雨不死心,不,不是南初雨不死心,应该是水千波不死心,当初将爱托付给的男人真的就一点感情都不顾及吗,那么多年的夫妻啊。
南怀玉下定决定,还是说道:“如此,那就和离吧,别院原本就是水家在京城的财产,我也不占用,但是雨儿,刚才你答应的双倍聘礼钱要说话算话。”
水千波早已经哭晕在南初雨的怀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为了区区的银子竟然这般无情无义,南初雨抱住她:“母亲不要哭了,咱们离开了这里才有真正的好日子过。”
“雨儿……”水千波再一次哭得死去活来。
南初雨问:“当初父亲迎娶母亲的时候聘礼是多少?”
“五万两银子,如今你要给我十万两!”南怀玉得意的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等这个机会也不知道瞪了多少年,现在可算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