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皱眉:“这时候还呆在这里不好。”
碧鸢嘴角勾起甜甜的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小姐哪儿都别去好不好?”她这话虽是对傅颐说,眼睛却定定地瞅着纸鸢,这话虽是问句,语气却严峻森然不容拒绝。这俩丫头各自抓着傅颐一只胳膊,都不肯松手,傅颐察觉到她二人之间不对劲儿,不解:“你俩,这是干嘛呢……”
沐小心也被碧鸢突然爆出来的凌厉唬住了,撇撇嘴,讪讪道:“你们三个是演的哪一出呵?”
碧鸢不理睬他,纸鸢也不答,傅颐甩甩手道:“你俩行了,别拉了,我不走了还不成吗?你俩别闹了。”然而,并没有甩开。
沐小心颇为同情地瞄了傅颐一眼,扭扭头,淡定地坐下,傲娇地啃乳鸽。
半晌,猎猎衣袂翻动之声响起,一个白色身影似是踏风而来,从聚仙楼对面的酒楼潇洒俊逸地翻身飞到这聚仙楼二楼来。沐小心忙迎上去:“翊公子,什么情况?”
**男挑挑眉:“那人身法诡谲,跟丢了,只是不知道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号人物,也不知此人是个什么目的。”
沐小心担忧道:“翊公子,你觉得,这人目标,会是你吗?”
**男皱眉,沉思一会儿才郑重道:“不知道。”
与此同时,纸鸢微蹙眉头,松开了手。碧鸢眯了眯眼睛,也放开了手。这俩丫头突然间气势都软了下来,傅颐莫名松了口气,然而看到**男又飞回来了,一颗心又激动地狂跳,心想着会不会这就是她武侠人生的开始或转折,她要不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在**男和沐小心离开之时开口:“公子请留步!”
**男转身,疑惑:“嗯?小姐有事?”
傅颐语塞,不知该问什么,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会不会太不礼貌?再说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啊!真麻烦,换做以前,问个电话号码问个微信陌陌什么的也好联系啊!
于是傅颐就一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啥,总不能说“公子你好,我对你一见倾心,对你的爱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息,请问公子可愿意同我回家见个父母。”
倒是沐小心不耐烦道:“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可别使坏心思再来打听了,赶紧给我死心吧!”
傅颐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欲哭无泪,无语凝噎。这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想说句少侠留步请问师从何处愿不愿意收徒或者替师父收个徒弟啊!傅颐沉默,默默反省,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这个傲娇的少年……把她想成这样……
**男奇怪地看了傅颐一眼,最终还是半搂着沐小心的小腰,飞身掠过,只远远传来一句清逸的“有缘再见”,和一句气急败坏的“见什么见!”
傅颐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个叫沐小心的少年,真是可爱。
自傅颐穿越过来已好些日子,傅妈老说要带傅颐去还愿却迟迟没带,终于,在又一次提出让傅颐到弗罗寺还愿后,纸鸢笑着提议:“夫人,让小姐自个儿去给佛爷报平安吧,有我们陪同,没事的。”
傅颐想着反正闲着没事也是无聊,罗青雪又不知去哪儿玩了,便答应了。于是,风清气朗的早晨,傅府门前,出现了这么一幕:
傅颐登上马车,纸鸢登上马车,两个小厮登上了马车,车夫扯了扯缰绳,即将习惯性地说出那个“驾”字。棕色的大马前蹄扬起,准备拔足长奔,这时候,一盆水泼了出来,而后一个清脆的语声尖锐地响起:“啊——!小姐你要到哪儿去!别撇下我!等等我等等我,等我一会儿就好!”
端着脸盆的碧鸢前一秒还睡眼朦胧,在看到马车和纸鸢后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慌乱起来,端着脸盆犹豫一瞬,飞也似的冲进大门,而后以迅雷之速扑卷了包袱,又飞鸟一样,扑出门来,扑进马车。手忙脚乱的样子,略显天真可爱。
棕色的大马跑起来。
傅颐忍不住笑:“你慌什么,不是见你还睡着,才没叫你吗?”
碧鸢的表情变得奇异,再开口竟有几分试探:“小姐,你知道去哪儿吗?”说罢,瞪了纸鸢一眼,纸鸢脸上向来挂着的微笑僵了一下。
傅颐:“不是去弗罗寺吗?”
“小姐,你也知道去弗罗寺啊?”碧鸢小丫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知道弗罗寺在哪儿吗?你知道弗罗寺有多远吗?你知道去弗罗寺要几天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小姐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出门,还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府中好多好多天是吗!”
傅颐一脸的灿烂从容瞬时僵住:“你、说什么?”
碧鸢叹了一口气:“小姐,你是真不知道吧?”
“我、我……”傅颐欲哭无泪,我知道什么啊我,我以为这就是出门转一圈,早上出门晚上就回来了,怎么现在听起来那么可怕,好几天是什么鬼?怪不得早上出门时傅妈递给纸鸢一个包袱,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换洗衣物!怪不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傅爸吩咐库房给支了两个大大的银元宝!一百两,那可是一百两!整整五公斤的银子!
“咳咳……”傅颐干巴巴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我、我不想去了。”
纸鸢轻声道:“小姐,已经来不及了。”
碧鸢冷哼一声,嘀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纸鸢温婉一笑,轻声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傅颐心塞,又见她俩似是在打哑谜,抱怨:“你俩都说些什么呢?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了?”
纸鸢微笑不语,碧鸢冷哼一声把头扭了过去。傅颐无语凝噎,这真的是侍女么,为何一个个都那么傲娇,气场还都那么诡异。越想越心塞,只能默默窝在马车一角。
天色向晚,越是离京城远,马车越是颠簸。傅颐坐得久了,手脚都不舒服,再加上一路颠簸,有些“晕车”,索性枕着纸鸢的腿小憩,不多时,碧鸢的小脑袋也凑了过来,抵着傅颐的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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