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性命,任意施为!”
凌烈从无影口中得知了曾义的安排,对于这样的安排凌烈更加琢磨不透,这个曾义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的安排给了下属最大的自由权,只要不伤性命,或者可如幻心一般,只是轻微的试探即放行,也可如接下来的事情,不打上一番是不可能继续前进的。
“剑堂,在原计划的安排中,是由我和公子比试一下剑术,但变在我们刚踏入剑堂之时,安排出了变数。”无影仍然是一脸的恭敬,这恭敬并不是简单的仆人对主人的恭敬,而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敬畏。
“变数?从见到聂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剑堂之行必有一战,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变故,也仍不过是一战罢了。”凌烈对于所谓的变数不以为意,来尘影山本就面临了许多不可知的事情,既然不可知,那么变与不变又有什么区别。
“公子直接面对的不再是我,而是聂秋。”无影继续说道。
对于这样的变数,凌烈心中有数,但接下来无影所说的话却让凌烈无比担心。
“因公子是三人前来,除了公子将要单独面对聂秋外,玄天公子将面临破解剑堂之阵,秦雷公子将需要越境战二名金丹中期。”
无影说完,凌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将无影罩住,凌烈甚到来不及多问一句,无影的身影便真的无影了。
与此同时,三股同样强大的灵大降,将三人隔开分成了三个不同的区域,但还能彼此看见。
无影的话,三人自然都是听见了,对于眼前所发生的变故并没有多少惊慌,只是彼此相互望了一眼,便各自准备。
对方的如此安排,可以说是花了一番心思,而且有极强的针对性。
小天的玄武神通,防卸之阵一旦施展,一般的元婴后期根本无法破解,而对方却要小天来破阵,显然是想看小天除了防卸之阵外,在破阵上的造诣也想探究一番。
秦雷在金丹初期境,同时面对十来个同境界之人也不会落下多少下风,越境而战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以一敌二却是凌烈最放心不下的。
至于自己,他却是最有自信之人,自己虽拥有剑术神通,但却一直未能有时间去专心修练,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阵聂秋。聂秋,从先前与无影相处的态并来看,应是剑堂元婴境以下第一人,若不然,以无影的剑术,也绝不会居于此人之下,但这又如何,自己的仪仗从来不是剑术。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剑吗?”
凌烈还在估算着眼前的形式,聂秋的身影缓缓的出现,与聂秋一同出现的还有二人个,从气息上判断,要比聂秋弱许多,应该就是秦雷要面对的二个金丹中期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比剑,但我知道你的剑,绝对是这剑堂元婴以下第一人。”凌烈第当说到“剑”字之时,故意变得很慢,咬字特别重,让人有一种浮想。
“口舌之争就算胜了又如何,你看看,我给你同伴挑的对手如何?”
聂秋对于凌烈的言语挑衅毫不在意,反而介绍起了同来的二人。
“金丹中期,气息极其接近后期之境,看来,二人离突破金丹后期之境也不远了。”凌烈的评价很是中肯,同时,也是在提醒秦雷。
“神识强大就是好,比自己境界高的人也能轻易看出!”聂秋感叹了一番,挥手示意二人向秦雷而去。
对于二人的到来秦雷的战意骤增,他的神识没有凌烈这般变态,但面对战斗却有一副本能的狂热,哪怕对方是二个人,而且是高出自己一个小境界的人,但这不足以让他有任何畏惧。
“来战!”秦雷手中火去棒直指二人。但二人只是相互望了一眼,只有一人走向秦雷。
“你觉得你的同伴在这二人手中能活下来吗?”聂秋听着秦雷的叫声,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凌烈。
“什么意思?”凌烈直直的盯着聂秋的双眼,难道聂秋敢置曾义的命令于不顾。
“这么紧张就对了。”聂秋对于凌烈的反映很是满意,“我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的同伴没那个实力,那么,就去死吧。”
“你就不怕曾义事后追究你违背他的命令!”凌烈问道,如果因为为了救灵雪而让秦雷丢了性命,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违背命令?”聂秋一脸的得意之色,“山主要求的是不伤你性命,只要你不死,我哪儿违背了?”
“说罢,什么条件?”凌烈对于聂秋的无耻无以反驳,但意识到聂秋之所以故意这般说出,定是有所求,也就直接问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聂秋收起了笑意,看着凌烈说道。
“你的控魂之术,金丹境无一能够抗衡,我聂秋也自然不会自大到与你对抗。我和你比的是剑术,那么,以你同伴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你我比斗之时,你不得施展控魂之术。”
“成交!”凌烈没有任何犹豫。
“为了使我们之间的比斗公平些,我会将实力压制在金丹初期境!”聂秋见目的达成,笑意又回到了脸上。
“看来,你还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耻。”凌烈看了眼秦雷,心中稍稍放心了些。
“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无耻与无命,我只好选择无耻!”聂秋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说,你们说完了没有,我有几句话要说!”小天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聂秋和凌烈二人同时望向小天处,却见小天也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二人。
“玄武神通,果然防卸惊人,身处杀阵,竟能如此淡然处之。”聂秋点了点头,他本意对于小天就存在着什么意图,小天拥有元婴中期之境,整个剑堂虽然借助地利可以困住小天,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之。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我说,小家伙,如果我破了这什么烂阵,我可以帮其他人吗?”小天对于聂秋的赞叹毫不理会。
“小家伙?”聂秋脸上一白,自己也算是活了几百岁了,居然被一个小孩子般的家伙称为小家伙,这让他很是无语。
“你如破得了阵,只要你不干涉我与凌烈的比试,你做什么,没人会管你。”聂秋只想与凌烈一战,其它的不是他关心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小天哈哈大笑,还嘲凌烈扮了个鬼脸。
“看来,你对于剑堂的困阵还是信心十足!”凌烈自然看懂小天的意思,确实的说,他更清楚小天手中的底牌。
“我剑堂虽无阵法修行者,但困住一个元婴中期之人还不是难事,到是你,可准备好了。”聂秋拔剑。
“随时恭侯!”凌烈伸手,一柄满是火炎气息的剑出现在手中。
聂秋看着凌烈手中的剑透露出的气息,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心中不由一紧。
“是否觉得自己还是吃亏了些?”凌烈看着聂秋吃惊的样子,轻笑道。
“当你的剑出现在你手中之时,我确实感到吃亏,但后来一想,吃亏的未必是我。”聂秋很快恢复了自信。
“有道理,中品灵器对于我这个金丹初期境为说,或许还无法炼化的,但事都有万一,万一这柄剑被我完全炼化,你还有胜算吗?”
“好一个万一,但不比过又如何知道!”聂秋不再为外物所左右,手中之剑直直的刺了过来,没有任何技巧。
剑术千万,但练剑之初,直刺却是最基础的招式之一。由基础而致凡杂而致精妙,这是谁都懂的道理,那么最基础的招式之后或许隐藏着无究的变化。
凌烈未曾认真的修炼过剑术,也只知道最基础的招式,那么,就只能以最基础的招式应对,凌烈手中的剑也是直直的刺了出去。
“以不变应万变,高明!”聂秋心中赞叹一声,“你不变,我亦不变!”
二人的剑没有任何悬念的相遇,剑尖对剑尖,没有产生理想中的火花,却在二人心中激起了无数浪花。
从剑身传来的强大的力量,让凌烈直直的后退了九步,方才停了下来,握剑的手也被震的有些麻木,若不是早与剑心意相通,恐怕剑早就脱手而出,对方最为普通的一招就蕴含如此怖的力量,这还是对方将力量压制在金丹初期境,若是对方以金丹后期境的力量,自己还真接不下来。此时的想法,在若干年后回想起这一战时,他都会觉得好笑,剑,从来比试的都不是力量。
凌烈好不容易稳住了后退的身形,看着对面的聂秋,却见聂秋盯着手中之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分神,你就不怕我突然出击?”凌烈问道。
“如果,你能这般快的调整过来,那我也不会如此这般。”聂秋淡淡的回答道,似乎对自己刚才的一剑十分有信心伤到了对方。
“老实说,你刚才的一剑险些让我剑脱手。”凌烈相信对方之所以如此自信,自然也想得到自己的情况。
“但你此时似乎仍有力量接我第二剑。”聂秋将目光从手中之剑收回来转向凌烈。
“不是我有没有力量的问题,而是你出不出第二剑的问题。”凌烈答道,手中之中剑再次横胸于前。
“我保证,你的剑再不会脱手。”聂秋毫无感情的声音伴随着手中之剑而出。
这一次,聂秋挥出的剑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痕迹,凌烈凝神以待。
虽然,他对聂秋承诺过,不会针对聂秋使用控魂术,但正如聂秋先前所说,无耻与无命之间,他选择无耻。何况,自己所拥有的根本不是什么控魂术,而是控灵术。只要自己不对聂秋本人发动精神攻击,就不算违背承诺,自己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弄清聂秋手中之剑攻击的方向。
“找到了!”凌烈眼睛捕捉着那一丝灵动。
“原来,他所说的不会让我的剑脱手是这个意思。”凌烈清楚的看到,那剑最终的方向是自己握剑的手臂,聂秋这是想直接将自己整条手臂砍掉!
“可惜,剑脱不脱手在我意而不在你意!”凌烈手一挥,手中之剑便脱手而出,与此同时,凌烈向后暴退,意欲聂秋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