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转过身来,却见秦雷一脸兴雷的从床上蹦下来扑向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熊抱,也不秦烈分说,乱叫道:“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灵气啦。”尔后放开秦烈,在床上又打了好几个滚,接着翻了几个跟头,却不顾秦烈,径直奔出屋外。
“我感觉到啦,我感觉到啦……哈哈哈……”秦雷的叫喊声打破黑暗的天际,惊起整个雷氏村的狗一阵阵狂叫。
秦烈跟着出了屋,看到秦雷在院内手舞足蹈,却也不尽欢喜,也许别人不明白秦雷此时的心情,但秦烈却是知道。这是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啊,一个晚上就能感觉到灵气的存在,说出去让许多修仙门派都不会相信。一夜入门是没有听说过了,灵气虽然无处不在,在修仙者何其之少,就算有前辈高人指导,那些在门中称之为天才的也哪一个不是要花一年二年的时间方能摸得一丝感觉,一夜而感知,也太快了些。
秦烈看着秦雷在那儿欢呼也不去打扰,却不知秦大娘也被叫声惊醒。
“雷儿这是怎么啦”秦大娘从未见到过秦雷如些这般。
“娘,不用担心,二弟这是高兴的忘形了,等会儿就好了。”秦烈回答道。
也许是兴奋够了,也许是感觉到了秦大娘出来了,秦雷停了下来,但仍掩不住一脸的兴奋。
“娘,我没事。”秦雷知道秦大娘的担心,安慰道。
“没事?这一大清早的叫什么,也不怕扰了四邻。”虽然秦大娘是一脸的责备,但言语中仍是关切之声。
“娘,我真的没事。”说着还看看秦烈,像是在让秦烈也帮着说些好话。
秦烈只是笑笑,未言语。
秦雷无奈道:“娘,没事了,我只是一时高兴罢了,您看这天也快亮了,你快去准备些饭菜,我们吃了好早些上路。”
秦大娘道:“不用你提醒了,你这小子。”秦大娘自去做饭。
秦烈仍只是看着秦雷,直摇头。
“怎么,你不高兴我这么快就能感觉到灵气?”秦雷不解的问道。
“二弟你的天赋实在是太让人感到绝望,要知道,我虽拥有修仙的法诀,可是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灵气的存在。没想到你竟能一夜而凝气,怎不让人气恼。”秦烈其实不知道,他这些年的主要地在进行神魂方面的修炼。
“哈哈哈…………”秦雷此时却是无比的欢喜,虽然自己的武修是石厉所授,但仙修却要比自己这个理论上的师祖都要早一步。
秦烈见秦雷修炼的如此之快,也就将接下来的法诀进一步传授给雷。
待完全天明后,秦大娘到邻里之间道了别,石厉也来到,相互道别之后,石厉即护送秦大娘向青狐山而去。而秦雷却在秦烈的强烈要求下,想去看一番田园风光,以平静昨夜的思绪。
村落聚积之处其实就在一田园之中,其实在屋前远望即可看到,但秦烈却不仅要看到更希望能身处其中体会一番。
秦雷从小在田间长大,早已习以为常,但难得他今天高兴,也就乐意当这个向导。
“王大娘,忙着呢?”路过一片玉米地,秦雷看到一中年妇女在其中忙碌,开口道。
“小雷呀,来看田里庄稼的?”秦雷是乎人缘很好,王大娘停下手中的活应声道。
秦烈也跟着道了一声:“王大娘好。”
“这位是你娘所说有秦烈吧,嗯,不错。”秦大娘看了看秦烈笑道:“你们吃鲜玉米不?现在正熟悉着呢,正好生吃,可甜着呢。”说着掰下两个玉米,快速的剥去外面的叶子,露出里面的玉米粒。
这玉米粒全身黑色,令秦烈有些诧异,平常玉米不都是黄色的吗?
秦雷接过王大娘手中的玉米,道:“谢王大娘,您忙,我们先去了。”
咬了其中的一个玉米棒子,将其中另一个递给秦烈,秦烈接过来,也试着咬了一口,很甜。
二人来到一片水稻田边,秦雷站在田埂边向田里看了看,迅速将其中一株水稻旁的几支扯了出来。
秦烈只是看着,他对田间之事不懂,秦雷也知道此点,也不待秦烈问起,自己解说起来。
“我扯掉的这株是伪稻,在成长阶段,不是在田间劳作过的人是很难分辨出来的,当然,其成熟之后,通过果实就很容易分出来的。”
“这种伪稻在成长阶段很容易占去水稻的养分,从而影响水稻的生长,如何分辨呢。”
秦雷将手中的伪稻提起来,道:“你看他的下面的径部,是圆的,而且颜色很白。”说着又蹲下来,指着其中株水稻的径部道:“你看真正的水稻,其径部是略成扁圆的,颜色是白中带绿,而从其叶上来看,伪稻的叶面是略窄,水稻的稍宽。”
“这一圆一扁,一白一绿,一窄一宽之间就形成了二种之间皆然不同结果,水稻成熟后,其果粒较伪稻要大的多,且结的果实也要比伪稻多。”
“农夫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田里多产些粮食吗?所以这种伪稻也就通常会被拔掉,但听说以前有人专门种过这种伪稻,被村里人嘲笑过一阵。”
秦烈看似随意的听着,却不时思索一番。
“这种伪稻,虽然从水稻中找出这些伪稻并拔掉有些无聊,但我以前却当作是一种乐趣,你看着。”秦雷说着,用手捏住那伪稻的顶部,在胳膊轮了几个圈,一松手,那株伪稻“嗖”的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绿色弧线,尔后“啪”的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堆上。
“这叫飞天草弹”秦雷坏坏的一笑:“我就是用这个来练掷投的准确度的。”
“飞天草弹!”秦烈也是会意的一笑。
秦烈也按照秦雷教的辨识伪稻方法拔了几株,再投了几个“飞天草弹”却无一中的。
走过田间,来到一条河边。
“大哥,你看,这水车你玩过没有?”秦雷指着河边一庞然大物道。
“这是眼前这个东西?”见多了城市的东西,见到山野里的东西自然是感觉新奇。
“不错,很累,但很好玩。”秦烈不懂,跟着秦雷爬上水车,二人蹬着脚踏板,却发觉水车跟本没有动,二人又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使水车能够缓慢动起来,但听水声哗哗的响起,伴随水车的转动而有水从河中转移到田间,而随着水车的转动,二人也感觉到了脚下起来起轻松。
二人的脚也随着水车的转动而机械的动着,以致二人不用力,水车也会转动,但二人很快发现,不用力时水车会越转越慢,到后来二人也得费很大力气让水车重新转动。
不出力不行啊,这是秦烈最直接的感觉。那怕后来出气很小,但两只脚不停的机械动着,时间久了,腿自然就发酸了,以致二人后来跟本就不想动了,干脆下了水车,躺在旁边的草地上。
秦雷弄了一根草,将一头放在嘴里,玩着许多花样,秦烈也学着样,却很么也玩不出秦雷的花样。
躺了许久,秦雷自是又说些田间的趣事,而秦烈仍是一如之前的听着。
“呱呱……”
一阵青蛙的叫声打断二人。
“大哥,有好戏看了,快起来。”秦雷听着青蛙的叫声,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把拉起秦烈向发声处而去。
行不多远,秦雷停了下来,往沟边的草丛用眼光搜寻了一番,忽然惊道:“看,那儿。”
秦烈顺着秦雷的指向处望去,却没发现什么:“哪呢?”。
秦雷有些郁闷,只得让秦烈再走近了些,秦烈这才看清,只见一条三尺来长的蛇正在吞吃一只青蛙。而那青腿上却用一根粗绳系着。那青蛙已有半个身子被吞入了蛇口,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二只前腿在外还在不停的挣扎。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人亦如此,何况动物,但秦烈不明白,什么人这么无聊,在青蛙脚上系一绳子。
“你听说过钓蛇没有?”秦雷似乎看出了秦烈的疑惑。
“钓蛇?我只听说过钓鱼!”秦烈第一次听说蛇还能钓,以前可只听说过捉蛇。
“你看那青蛙腿上的绳子另一端在何处?”在秦雷的问话下,秦烈再仔细瞧去,见系住青蛙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旁边的一根小树上,此时才明白秦雷所说的钓蛇。
“蛇吃蛙是其本性,但蛇的行踪很难找,且一般的蛇都有毒,捉起来有危险。而捉青蛙却相对容易的多,所以就有人想了这个办法。”
“由于蛇吃东西都是用吞,所以吞吃青蛙时,将系在青蛙腿上的绳也会一并进行蛇腹,而蛇要消化整个青蛇还一定的时间,在这个时间内,足够钓蛇人前来了。”
“到那时蛇想逃,却苦于还绳系在蛙身上,而已进蛇腹的食物想一时间吐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样,蛇就只有被捉的份了。”
二人看着眼前的蛇吞蛙许久,那蛇终于将整个青蛙吞了下去,鼓着肚子想走,却被绳所累,始终走不掉,但又没有牙可咬断,几经折滕后,只好老实的待在草丛中不再动了。
二人看到结果也觉得无趣了,秦雷本还想将蛇捉上来,但被秦烈阻止,却没有任何理由。
二人又在田间逛了许久,直至天色渐暗,二人才回到雷氏村的小屋。在这期间,自然又看到了许多田间有真趣的事,最让秦烈不可思议的是,期间竟然看到了一只特别的青蛙将一条小蛇咬死,连秦雷也是头一次看到,感觉到不可思议。只叹世事无常,看似弱小的物种也有绝命反击的时刻。弱与强只是某个时刻的对比,但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