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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双双坠崖(1)

秦云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听见齐北问道:“要不要找人揉一下。”男女授受不亲,他可下不了手。

“没事,只是许久没有这样赶路了,还有你的马,一点儿也不听话。”青衣公子蹙了蹙眉。

“我来吧。”秦云澈说着就单膝跪地,帮锦夜揉腿。两人都是一愣,齐北刚要开口阻止,就听见三皇子说道:“没事的,我在寺里每日都帮母妃推拿,她有风湿病,山上潮湿的季节每日都会疼痛。”

锦夜见状,制止了齐北:“那就有劳殿下了。”以免越描越黑。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云澈就行,公子是……”

“我是太子殿下的幕僚,此次前来是接殿下回京,以防有变。”

秦云澈抬头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刚才乍一眼他还以为他是女子,而此刻,他纤细的脚踝更像是女人的,不禁低头不语。

孤锦夜此刻已然没有心思去想堂堂三皇子在帮自己揉腿这件事,而是警惕的看着外面。

“齐统领,看来今晚要劳烦你守夜了。”

“放心。”齐北说着,就看见青童端了饭菜进来,一眼就看见自家主子在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揉腿,立马就惊了。

“公子,您做什么呢,这是下人的活儿。”上前就拉住了秦云澈的胳膊。

男子笑笑:“没事儿,举手之劳。”

孤锦夜也不好意思起来:“殿下客气了,在下没事了。”说完悄无声息的收了腿。

秦云澈见状只能起身。

“皇兄信中说父皇身体有恙。”

锦夜理了理衣襟:“能不能撑过年关,就要看天命了。”

男子闻言,惊落了手中的茶盏。一边数年,这次回宫竟然是诀别么。

王城,皇宫,长乐宫。

秦穆看着多日不见的儿子,有些无奈道:“听说你因为锦夜离京的事情,这些日子折腾了不少人。”

“儿臣哪有那么孩子气,不过是教他们做事罢了。”秦云舒见秦穆的气色不好,不由得有些担忧,“父皇的身子怎么一直都不见好。”

“天寒地冻的,病也难养一些。”

“可是今年一直都反反复复的。”秦云舒显然不信,“您当儿臣三岁么,这么好糊弄。”

“真的没事。”

“儿臣去问太医。”

“舒儿。”秦穆叫住他,“就不能好好的陪朕说说话么。”

秦云舒看着他,蹙了蹙眉毛,然后渐渐舒展开,重新坐下:“哦。”

秦穆见儿子如此听话,不由得浅笑:“雪灾如今的状况如何了。”

“已经大好了,各地的赈灾银款都已经拨下去了,儿臣还调动了齐家的守军往各地帮助排除雪阻。只是这年恐怕要过的忙碌一些了。”

“老百姓安生了才有年。”秦穆看着儿子,“振国将军府最近有动静么。”

“没有,儿臣以为太过安静了。”微微蹙眉。

皇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他熟悉极了。那是一个帝王该有的表情。想到这里,秦穆觉得很是欣慰。终究,锦絮改变了他。

“舒儿。”

“父皇有何吩咐。”

秦穆轻轻的握着儿子的手:“没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父皇支持你。”这天下,朕终于可以交到你手上了。

秦云舒看着他微微一愣,随即说道:“那我娶锦夜也可以么。”

秦云舒敏锐的察觉到了:“父皇才说过的,话还是热乎的。”

秦穆动了动眉梢:“你要是娶的到,朕便不管了。”

秦云舒大喜:“父皇万岁。”

秦穆无奈的摇摇头:“舒儿,关于你母后,朕有话想要跟你说。”

秦云舒一听到皇后的事情,脸色就不由得变了,抿唇不语。

“朕知道,你一直因为朕没有给你母后的死一个交代而耿耿于怀,但是太医们查了几日都说只是风寒高烧不退才去世,跟兰儿他们无关。”

“是兰贵妃一直照顾母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母后去世的前两天明明已经退热了,精神也好多了,怎么可能忽然去了。”手心不自觉的紧了。

“舒儿,有的时候天命是没有为什么的。”就如我也已经命不久矣了。

秦云舒看着秦穆苍白的脸色,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父皇究竟要跟儿臣说什么。”

“朕只是想说,你们兄弟几人小的时候感情都很好,毕竟是亲兄弟,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秦云舒微微蹙眉:“老二和老四已经出手了。”

“朕知道,可是朕终究不希望看见你们手足相残……咳咳……朕……”

秦云舒见状赶紧起身抚着他的背:“父皇别操心了,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儿臣明日再来看您。”

秦穆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力不从心,只能点点头。

秦云舒唤了下人进来照顾秦穆,然后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长乐宫外,阿平和思南一道等在门口,看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我们去太医院。”说着便往太医院的方向去。

阿平跟在他身后:“去那儿做什么。”

“父皇有事情瞒着我,这一点他倒是跟锦夜一模一样。”越是不想让他发现的事情,就越是会声东击西,转移他的注意力。

思南闻言快步跟上:“殿下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们公子。”

秦云舒回首一笑:“难道本宫说错了么。”

最终,太医院支支吾吾的回答,让秦云舒惴惴不安起来。

秦云舒看着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男子,不禁蹙眉:“柳卿的魂儿要是丢在家里了么,要不要回去取?”

思南闻言“扑哧”一笑,叶熊不禁侧目。

柳卿文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殿下恕罪,卿文无心之失。”

“是不是师诗出什么事了。”

柳卿文一愣,垂首不语。

“本宫一猜就是,也就只有师诗的事情才能让你魂不守舍的。”秦云舒一手支着下巴,干笑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妹,你先关心一下本宫这个为兄的好么。”

柳卿文一脸歉意:“卿文知罪,殿下请说。”

“我今日去过太医院了,父皇的身体不容乐观。”秦云舒微微一顿,“我还听说兰贵妃经常去看望父皇。”

“不瞒殿下。”柳卿文知道也是该说的时候了,“皇上的天命只在年关前后了,所以锦夜公子才冒险离京。”

秦云舒紧紧地看着他,手心渐渐握紧,心,一下就乱了。

“锦夜一早知道?”

“是。”柳卿文点头,“二殿下也一早知道了。”

男子忽然拍案而起:“简直岂有此理!”

众人愕然。

王城以北的一座山上,一行人在雪地里步履蹒跚。

“来。”齐北伸手拉了锦夜一把,“前面休息一会儿吧。”

“嗯。”锦夜点头,擦了擦汗,“三殿下还好吧。”

走在最后面的秦云澈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我们一定要走这么偏僻的路么。”

“殿下的随从用马车在官道引开那些黑衣人,我们从这边抄近路,一天的路程过去就又是官道了。”锦夜说着已经靠着大树坐下了,“走了大半天也不见有旁人的踪迹,看来是不会被找到了。”

齐北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过我们还是要赶在天黑前下山。”

“知道啦。”女子不禁抱怨,“我才坐下好不好,腿都……”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看了看秦云澈,不知说什么好。

“看来是我昨晚唐突了。”男子温和一笑,眉眼间跟秦云舒还真是相像。

锦夜不禁问道:“丽妃娘娘,是怎么认识皇上的。”

秦云澈一愣,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睛:“母妃她……原本是德妃娘娘的婢女,地位卑微,就因为这个,生了我之后也只是个贵嫔,这妃位也是出宫前父皇恩赐的。”

“德妃娘娘如此强势,居然会让自己的宫女接近皇上。”

“那时的她恐怕也是无计可施了吧。”男子苦笑道,“据说德妃从小习武可能伤了身子,所以一直未育。眼看着皇后和兰夫人都相继诞下皇子,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吧。”

一个女子身不由己的命运。

几人的气氛一时有些低迷。齐北见状,起身道:“赶路吧,前面下山的路会陡峭一些,要小心了。”

锦夜看着云澈,起身拍了拍袍子:“三殿下。”

“嗯?”男子看着她。

“人的出身是没法选的,可是锦夜一直觉得,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说着看着他,“您觉得呢。”

秦云澈愣愣的看着她,随即会心一笑:“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锦夜转身跟着齐北的脚步,雪地里留下他们深深的脚印。

暮色西沉,一袭黑衣悄然落在了这条蜿蜒的山路上,看着那串脚印冷冷一笑:终于找到了。

青衣公子抬头,目光穿过那些枯枝,看着月光渐渐升上来,不禁蹙眉。

山上的夜晚格外的寒冷,锦夜不禁哆嗦了一下,拢了拢披风看着从树上跳下的齐北问道:“还要走多久。”

齐北拍了拍手:“没多远了,只是我看见前面依稀有一段断壁,我们要小心点。”说着就转身去找枯木做火把。

锦夜靠在树上看着已经很累的秦云澈,浅浅一笑:“看来殿下也累了。”

“嗯,徒步走这么多山路也是头一回。”秦云澈好奇道,“你姓孤,很稀少的姓呢。”

“锦夜不是西蜀人。”孤锦夜自然而然道,这个秦云澈自小远离尘嚣,一身青灰的袍子还有点儿仙风道骨的味道,让人不自禁的会放下防备。

跟那兄弟几个还真不一样。

“是么。”秦云澈也不吃惊,“皇兄还真是好福气,能得你这样一个幕僚,他那个脾气……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锦夜想起秦云舒的样子,不禁莞尔:“他啊……还是那个样子。”

秦云澈看着她那表情,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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