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它不是被誉为世界十大最难钢琴曲之一么?它用是回旋曲式写成的,主题每次出现都会变换一种新的演奏手法,虽然能充分发挥钢琴演奏的技巧,不过要轻易驾驭它可是件很费功夫的事情!”
悠然的好心情显然传染了对面的男人,黎煜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侃侃而谈,放松的表情使得他俊朗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
悠然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原来你也懂艺术?
黎煜城见了,不由一阵不爽,故意沉声问:“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只能做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黎煜城虽然板着脸说话,但满含笑意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悠然凝视他半晌,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对于悠然的突然发笑,黎煜城好奇地问道。
悠然诚实地答道:“今天的黎总经理还真是平易近人!”
“难道我平时是穷凶极恶,很难接近吗?”说罢,他自己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悠然撑着下巴,故意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那到也不是啦,只是有些桀骜不驯罢了!”
没想到悠然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黎煜城撇着嘴很是不屑一顾,悠然耸耸肩,摆出一副是你要我说的无辜表情。
说话间,服务生已端上了菜肴。开胃菜是Antipasti凉菜拼盘。盘中央放着一块进口意大利干酪,上覆新鲜箭叶和樱桃西红柿,四周是腌制的酸甜小洋葱及香油马槟榔花蕾,每一部分都配上口感迥异的被称做Capricciosa的意大利火腿,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黎煜城嘴角噙着笑意,示意悠然试试桌上的菜肴,自己则端起一边的红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那动作优雅得仿若皇宫中的王子。
悠然自然不好意思花痴似的盯着人家看个不停,便低下头和盘中的食物奋斗。两人秉承食不语的古训,默默享受意大利菜的天然与细腻。
突然,包里传来“天空之城”的乐声,是手机响了。悠然不好意思地对着黎煜城点点头,黎煜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把手一摊,表示无所谓。
按下接听键,凌瑞恺焦急但不失温柔的声音出现在悠然耳边:“悠然,事情还顺利吗?怎么不回我电话?”
一听是学长,悠然高兴地弯起了双眼,笑道:一切还算顺利,学长,你放心!
“那就好,下午回医院吗?”
“就回了,见面再说!”
电话里又传来凌瑞恺不放心的嘱咐声,悠然这才惊异地发现这个温润如玉的学长还真是有婆婆妈妈的潜质,不由一阵好笑。
黎煜城不动声色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又凑到鼻下闻了闻,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对面女孩与电话那头的交谈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朵。那熟捻的称呼,亲昵的态度,使得他心中没来由得一阵烦闷。学长?男朋友?黎煜城脑海中交替出现着这两个字,忽然他感觉今天杯中1991年的LaTche似乎也变得有些酸涩起来。
接下来两人又回到了见面之初的感觉,悠然似乎感觉黎煜城哪里不对劲了,但又飘渺地抓不住关键,刚才的和谐气氛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