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三阶灵药的价格,我亦不能估量和做主。你如信得过我,待我回家中,请了家中长辈做主。”
“若信不过张大哥,我何必找你?这一株白莲交给门派,这一株就拜托张大哥。还有一株不完整,只剩了些莲子,我想分给张大哥、元戎和明月小姐,还有众位兄弟,多谢那次相救!”
“这可使不得,就算是莲子,也是疗伤圣药。能卖个好价钱!”
孟浮生硬将东西塞给张明堂。花瓣自己留下,可以炼化,而莲蓬莲子,正如张明堂所说,最好的效用是制作成疗伤丹药。想要炼化灵气,效果并不佳。
分好东西,张明堂待孟浮生更为亲切。对孟浮生,从一个提携的师弟,隐隐有了地位的转变,变成了可以相交的对等朋友。
他不是不信孟浮生所说,可试炼以来,不到十日,孟浮生做了多少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一件可以说运气,两件呢,三件呢?就算真是运气,一个气运如此当头的人物,也是可以结交的。
用了一日时间,张明堂带着众人回到出口。
那两株佛座白莲,张明堂说是一个朋友托锦绣阁寄卖,每人分颗莲子作为见面礼。
因张明堂身份特殊,实力雄厚,人品可靠,时常有交好朋友,将引人注目的灵药交给他。所以大家也没问什么。更何况能不付出而得到一颗莲子,众人已经很满足了。
赶路的时候,孟浮生偷偷将佛座白莲的十个花瓣炼化。本以为能突破练气四重,谁知连巅峰的境界都未达到。只刚刚到达中期。想到练气四重是修行者修行的第一道门槛,看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第十日的时候,长老侯在出口等待,青翼羽兽立在一旁,威风凛凛。
等到所有人都集合完毕,周绝召唤青翼羽兽,使其变异。
众人爬上青翼羽兽的背脊,一路风平浪静地回到门派。
外门的弟子被放到了总院广场,而其他人则直接坐着青翼羽兽飞回内门。
孟浮生和其他人跳下鸟背,就看到五堂执事,除了熔炉院的高祥,全都汇聚在此地。总院的长老也来了两个。各堂弟子也来了不少,熔炉院只有叶东石来了,站在不远处,拼命跟孟浮生挥手。
两名长老一个取出册子毛笔,另一个负责清点估价,当场便清点起众人的收获来。
“你们说今年谁会获胜?”说话的是总院弟子陆林。已经练气五重,被总院从香厨堂挑中。
和他说话的是香厨堂的副执事简德,精干的四肢,唯独肚皮鼓鼓,显得有些累赘。“那还用说,当然是梁师兄啦。许多内门弟子,都为梁师兄马首是瞻呢。”
“有道理。”
“我听说今年的奖励是一瓶中品练气丹,门派怎么忽然大方起来?往年不都是塞一块血晶了事?”简德问道。
陆林是总院弟子,消息灵通。“嘿,这可是内幕消息,听说中品练气丹就是为梁师兄准备的。”
“可我怎么瞧着,那个练气三重的包袱比较大。”
“你说那熔炉院的?他们年都垫底,我估计是做面子往里面放了别的东西吧。你看他们执事都不愿意出现,丢人啊!”
一听是熔炉院的弟子,简德当下嗤笑起来。“没本事就没本事,非要打肿脸充胖子……也只有高祥的院里有这种人。”
议论声不绝,那些人也不怕孟浮生听到,压根就没有放低声音。
张元戎神色古怪的看了梁悦一眼,和孟浮生交换眼神,都看出彼此的笑意。
孟浮生没有生气,叶东石却忽然说道:“孟师兄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声音不大,神情也有些惶恐。
简德立刻朝他瞪去,叶东石下意识便一阵瑟缩,但一想到这有关朋友尊严,便挺直了脊梁,和简德对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简德踏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矮胖的叶东石。
叶东石的声音紧张极了,“不,我……对,不……”他咽了口吐沫,双拳攥紧,“我说,孟浮生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包裹中装得是灵药,不是别的用来称场面的东西。”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因此很少有人关注。连孟浮生都被梁悦吸引,看着梁悦铁青着脸递上两株一阶灵药,孟浮生和张元戎都憋笑憋得肚子痛。
连长老都忍不住露出惊讶,但顾忌梁悦面子没说什么,飞快取走一株,做了登记。
张元戎是几个人中拿出灵药最多的。其他几个弟子就差了点。苏朝只拿出几株普通灵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上缴之后,立刻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瞪孟浮生一眼。
孟浮生是最后一个,正要上前。
忽听得一阵大笑,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简德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孟浮生道:“你说他包裹里装得都是灵药?再说一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说啊?”
许多人一看是简德,便都恍然点头。
“听说简德和高祥不和,看来是真得了。”
“何止是不和——简德曾被高祥骑在身上打,恨死高祥了。”
孟浮生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简德的话里也推断出来。
叶东石哆哆嗦嗦地站着,在众人的注视下更是害怕。孟浮生忍不住上前一步,叶东石已然开口:“孟师兄不是那种虚伪的人,他的包裹里,装的是灵药!”
孟浮生的包裹里,究竟装了多少灵药,叶东石不知道。可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开口。
简德仰头大笑。“看来你们熔炉院都是一个样子,虚伪可憎,明明每年都是倒数第一,偏要做出一副有骨气的样子出来。”
孟浮生上前一步,拉住了叶东石,笑道:“这位是简师兄吧?”
他面上带笑,显得十分谦逊有礼。
简德以为是来息事宁人,轻蔑一笑,“是我。”
“听说早年你被我们高执事按着打,看来还是没有把乖,说话仍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