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言。
沈依依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两人相识之后的场景,他莫名霸道的吻,他偶尔凝视的神情,他毫无预兆的怒气,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和某人相似?
直觉告诉她,和顾言均口中的瑾瑜有关……可瑾瑜是谁?
在铭城,祁冷风从不限制她行动的自由,但是明令禁止她打开后院左起第一间的房门。
她一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她莫名觉得好不舒服……像吃蛋糕吃到腻之后的烦闷。
不知不觉,她已经脑补出一场初恋被好朋友抢走的故事,男人伤心不已,一直单身,直到遇见长相颇似初恋的女人……
真的不要太狗血了!特别是当事人之一还是自己的情况下。
沈依依暗下决心,拿到片约之后,一定要早日结束这个该死的契约,回到自己简单平静的生活。
***
翌日。
沈依依独自一人在客厅,右手拖着拉杆箱的把手一次次的把箱子拉起来,又放下地。
嘴里嘟嘟嚷嚷的,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你在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嗓音从二楼传来。
沈依依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祁冷风。
完蛋,糗大了。沈依依脸红红的:“你没去上班啊?”
祁冷风已经沿着楼梯走下来了,昨天的种种情绪都消失不见,或者说他本身,就没有什么情绪。步伐稳定,宛如一匹优雅稳健的豹子。
他并没有回答沈依依的问题,眼睛微微眯起来:“你在干什么?”
难道……因为顾言均的一番话,她要搬走?
沈依依吐吐舌头,这个冷酷的暴君又回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上班了吗?在越来越冷的空气里,她老老实实回答:“额,我试镜的新戏里面,有个在机场干净利落推走行李箱的特写。”
祁冷风绷紧的唇角微微缓了下来,原来不是要走。
再看她懊恼的表情,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哦,你就这么确定你能当选?”
事实上,他早就打点好了一切。
哪知女孩只是挑了挑眉,语气平静地说:“不管能不能上,先准备一下总是没错吧。”
祁冷风在心里给她加了一分,他自己做事的风格,也是未雨绸缪,做好万全的准备,然后务必一击即中。
他转身就上楼。沈依依暗道男人的心思是海底的针,一大早的发神经。
过了一会儿,竟然看见祁冷风拧着一个银灰色的拉杠箱走了下来。
只见他先将箱子平放在地面,然后蹲下身子,手指一按一拉,拉杠箱便随着他的起身,在地上优雅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把手被男人稳稳搭在手上。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得沈依依是赏心悦目。
原来他是要为自己做示范啊,沈依依暂时收回刚才的腹诽,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哎,冰山偶尔融化一下效果就是不同。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你真是个天才!”
某人不置可否,唇角微微上扬:“是你太蠢,而且你的箱子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