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绝顺着声音向前望去,一脸的惊愕。因为向他们走来的这个人,实在是太高大了。
眼前走来的这个人,他体型壮硕,身高约莫三米之高。他的上半身,紧披了一件兽皮,于是,露出了许多黝黑且粗壮的手臂,还有大半胸肌。
他手握着一柄青色的长枪,十分的威武。青伯刚刚进入屏障,他便是知晓。
“哈哈,余枪,想必你已经收到消息了,我是带人前来。”青伯对着男子哈哈笑道。
哦?
余枪是有收到消息,他以为是跟他们一样,功勋卓越之人,没想到,青伯身旁的,竟然是个少年。于是他指着林绝,有些迟疑道:“是他?”青伯满脸微笑的点了点头。
噌!
余枪将长枪插在石地之上,皱着眉头,绕着林绝边走边转,突然眼眸一亮,将林绝背上的剑给取了下来,余枪一只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则是伸出二指,轻轻的在上面擦拭着。
“除了剑,其他都不过关。”余枪将剑放下后,对着青伯道。
青伯正要开口,然而,有一道云,从天空之中,飘落而下,一道声音,一把抓住余枪手中的剑。
眼前的男子,眉如剑,直翘而上,眸若霜,白亮清冷。他此时,竟然将脸贴在了剑身之上,尔后换成耳朵,最后竟然吻了剑身。
做完这一切,男子才将剑给放下,白亮清冷的眼眸之中,竟然有一股火苗升起,那是一种欲望。
“好剑。”这是男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余枪正要言语,却是被男子伸手止住,他望着林绝道:“你可知,剑被封印了?”
林绝自然摇了摇头,红云化身骨魔想与他见最后一面,但是他的眼眸只有红云,何来有剑?
只是,一梦醒来,剑变样了,人也变没了。
时间短暂的让他以为,帝园就是一个梦,一个,美丽而又残酷的梦。
男子见状,没有再次询问,于是,对着林绝开口道:“欢迎你来,虎将营。”
“哈哈,二哥,你果然有魄力,难道你不怕大哥发飙么,我可是坐等二哥你被大哥凑哦。”余枪跑到角落,斜着眼睛,嘿嘿笑道。
“如果真被大哥揍的话,我一定会先揍你的。”男子撇了一余枪嘴角微扬道,尔后将目光收了回来,对着青伯恭敬的行了一礼道:“青伯,让您见笑了。”
青伯捋了捋下巴下的山羊胡,哈哈笑道:“霜剑你开口了,我自然安心。我的事情,也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再会!”
“再会。”
“再会。”
霜剑与余枪二人,望着青伯离去,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看样子,青伯的辈分极高!”林绝心头自语道。
因为,眼前的两面男子,给他的压力,太大的。虽然他们始终都是笑面相迎,但给林绝的感觉,就如同猛兽一般。稍微不注意,他便是要被生生撕裂!
然而,眼前的两人,对着青伯十分的恭敬,甚至是隐隐的带着些许敬畏。
“虎将营,与青龙营,又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关系呢?”林绝继续思索着。
“你叫林绝是吧,跟我们来。”霜剑将剑重新丢还给林绝,便是转身向前走去,余枪亦是上前跟上。
林绝跟在后面,这才有心思看着周围的场景。此地真的是太过崎岖了,说是山道也不为过。
路途十分的陡峭,道路的两旁,都是一些畸形的怪石,有些像角质一般,附着在怪石上面。而有些则有点像血,透出一些怪腥味。
几人无声,这窄窄的山道上,只有几人的脚步声,显得十分的怪异。
片刻之后,霜剑与余枪二人,突然停歇下来。林绝低着头没有看前方,直接撞了上去,还差些许距离之时,便是被霜剑身上的光芒给弹开了。
霜剑往后一抓,便是将林绝提到了身前。
这里是一处平地,平地上,刻画着许许多多复杂的线条。线条相互交错,如若线团一般。
“大哥怎么还没出来?”余枪疑惑道。
“三弟,大哥你还不知道么,他一去狩猎岭,不杀个痛快,怎么会回来。”霜剑开口说道。
轰!
这些线条突然活络了起来,开始发光,动了起来。它们相互交错,最后竟然化成了一道光门出现在几人的眼前。
“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霜剑哈哈笑道。
一道身影从光门之中,踏步而出。他身高约莫八尺,手持着一把弯刀,弯刀如勾,就像他绑在头发的牙饰。
牙饰有些像是某个魔兽的牙齿,上边还有些许刀剑的痕迹。
他浑身披血,就像是从血堆里都出来的魔一般。他左边发梢上的血迹,顺着发末嘀嗒而下。
“这又是谁?”秋刀撇了一眼林绝问道。
周围的空气瞬间停止不动,仿佛凝结了一般,林绝觉得胸口沉闷,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就在林绝差点断气了,霜剑手掌轻轻一摆,顿时空气流动。林绝满脸是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如若刚从水里面打捞出来一般。
“大哥,他还只是个娃娃,用不着这样。”霜剑开口道。
“我问你,他是谁!”秋刀再次问道,语气更加的冷漠,就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有些凉。
霜剑见状知道秋刀有些生气,于是自然退开。便把站在霜剑身后的余枪给露了出来。
余枪手挠着脑袋,嘿嘿笑道:“大哥,你不要生气,这是新王府青伯送来的人。”
秋刀低斜着眼眸,将刀扛在肩上道:“既然是青伯送来的,那便算了,青伯可是还有其他话要说?”
“他是来从军的。”余枪道。
秋刀闻言一愣,尔后语调提高了数分,道:“从军!送个娃娃过来从军,是新王执意要送来的?”
“不,是绿王要送来的。”霜剑突然开口道。
秋刀闻罢,点了点头,便转身,边走边道:“我知道了,你们带他去百练堂,我稍后就来。”
余枪一愣,蹲下身子,拍了拍林绝的肩膀,道:“小子,节哀顺变,大哥,这回是来真的了。”
一直含笑的霜剑,亦是面色一变,望着林绝一副同情的模样。
林绝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无所知,但是感受到了丝丝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