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道是原央原本跟那梁家的大少奶奶好像还有私情,所以这时候才会如此的针对梁家,也道是“由爱生恨”!
可谁知道原央却并非是如此,他不一定是真心爱着崔挽月的,也不一定就有那种恨意,他如此针对梁家,整垮梁家,其实是另有用意的。
待到梁家距离这将垮未垮之际,原央不禁一笑,让江欢将自己得来的那些原家的房契地契一并给拿了出来,自个儿往梁家去了。
他所行之意,十分明了。
只是梁家的人都不肯见他,只是在他千呼万唤中,才有秋嫂肯出来,看了看他,叹道:“我也没有你这么个亲戚!高攀不上!”
原本秋嫂心想着攀上原央这个亲戚,可算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就算是心中对原央的某些小作为感觉到不齿,可到底还是好生帮助他的,能够让秋嫂都如此生气的说出这么些话,可见原央在这件事上对梁家做的是怎样的绝。
原央听到秋嫂这样说,他也知道情况严重,连忙在外头猛磕了几个头,对着秋嫂说道:“是我们原家做错了,我这次来,是为了特地向长信公主请罪的,希望长信公主能够原谅我。”
秋嫂将信将疑的,不敢完全把原央的话给当真,心中也是计量着,原央这个时候特意来这梁家一趟,到底是为的什么?
秋嫂想不出个所以来,但她想着,以梁渊同挽月的性格来说,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想要见原央的。只她出来打发一下原央而已,她心中有愧,想来是自己原来给梁家引来的这只狼,这个时候自己不仅没办法为梁家解决这个大问题,还害得梁家迅速的衰败,她声音当即尖利起来,对着原央说着:“你自回去,我们梁家不必你的道歉了。”
“秋婆子……你替我去叫长信公主出来吧,我有事情要同她说的。”
“你将梁家闹得如此,她现在又怎会见你,你趁早死了这回心思吧!”秋嫂揽袖,不想再跟原央在这里耗时间了,转头便要走,没想到这一转头,却发现挽月正站在梁府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出来。
原央在后头也自然看见了挽月,他连忙跑到挽月的身边,也不顾旁边的人的阻拦,他连忙说着:“当真不是我做的这些事情,是父亲母亲他们见你已为我原家媳妇,却还回了梁家,他们心中不悦,便想要惩罚惩罚……”
挽月嗤笑一声,说着:“你的父母如此,我也不肖去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信公主,我……”原央说着:“我或许不算得是一个完人,但你若要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自然改!”
挽月根本没有理会原央说的是什么话,眼泪当即便流了下来,自说自话了起来,便道:“当初把我关在江欢家的小黑屋子里,用着针锥刺我打我骂我的时候,逼得我已经疯了的时候,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我真是识错了你一家人!”
原央一听挽月这话,好像是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怨恼他之意,这样说来,劝抚她一番还是可以做到的,他连忙把罪责又给揽到到了自己的身上,说着:“那时候我不曾在家中,是我未曾与他们交代好,他们没想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那样的重,所以……”
“那现在呢?”挽月又道:“你自从京城回来之后,知我梁家,见我梁家处处被你的父亲母亲的生意所针对,所打压,你不是在家么,你不曾做些什么?”
挽月说着,她又高扬着头,“哼”了一口气,说道:“恐怕这事情还没有那样的简单。你原家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我管不着,我只道我梁家到底家底还算厚实,怎么可能被那么一个小小原家给轻易打败。听闻你从京城回来之际,带回来了几大箱子财物,想必,整垮我梁家,也有你的一份吧!你既已做了这些事情,又何必这个时候要跑到我的面前来,同我说什么,你并没有参与到这当中来!”
原本原央是没打算动用那些东西的,就跟梁家先前也没打算动用原家给的那两百万两的,只是形势所迫,原央想着早点将梁家打垮,就随原父的意思处置了那些东西了,这才能早些来见挽月一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原央这没有参与的话不好再说,也幸好他早就想着会被挽月给拆穿了去,也早就想着了应对的法子,这时候他便一下子在挽月身旁跪了下去,眼泪在他的脸上肆意着,他用着哭腔对挽月忏悔道:“我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想着你在我们原家会受这样的苦楚,更不曾想你会回了梁家,等到我从京城回来,最想是把我的威风都与你看了,却等不到你。我知道父亲他们在针对梁家,我劝不得父亲,更想着,是不是这样,我还能换得你回心转意……”
挽月没有答他的话。
原央这便又从自己的囊中把厚厚一叠的房契地契等等都给拿了出来,送到了挽月的面前,对着她说着:“这是我们原家,包括你们梁家原先的那些铺子的房契地契,我们出了大价钱,把那些都给买下了,我与父亲说了,这些东西以后都归我管了,而我的便是你的,这些全都交给你了。”
“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些东西,捣毁你原家么!”
“倘若你如此做了,那也是我原家,是我原央活该的!谁让我当初不好好珍惜你,为着躲避梁渊他,把你留在成京,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这些都是我欠你的。你该是我原家的主母,这些东西都交予你处置,我半句话都不会多说!”
挽月叹了一声。
这戏演到如此,也算是做了个全套,不必再多演下去了。
她手中拿着那些房契地契,捏在手中,终于说出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的那些话来:“念在你还算是诚心……”她说到如此,感觉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转头便道:“我不好与你说这些事情,倘若你要再谈,便请媒人再上门吧。”
原央听了她这话,竟一下子克制不住地高兴地在她的面前磕了一个头。
挽月不想理他,手中拿着那些房契地契,便转身回了梁府。
她进了梁府之后,才发现梁渊其实也早就到了这梁府门口,只是看着她在外面处理着这些事情,不曾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