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说的甚是。”娄知县顿了顿,说:“那待姑娘起程时,本知府赠与姑娘些银子就是了。”
“谢大人。”季小柔欠了欠身,便随丫鬟回了房间。
刚到房间,便问起雪儿:“雪儿,你知道崔公子现在在哪里吗?”
“姑娘还在担心脸上的伤吧!”雪儿微微一笑,说:“雪儿这就去把崔公子请来。”
不一会,雪儿就把崔知悌请来了。
崔知悌一进门,便客气地一拱手说:“听说姑娘今日就起程离开知府府了,不知姑娘找崔某何事?”
“崔大夫客气了。小女今日找您是为了脸的问题。”小柔笑着说,“不知小女离开后崔大夫可有方法赠与小女,让小女如何处理脸上这伤。”
崔知悌一听,立即从袖口里抽出一张单子,递给她,“季姑娘请将此单收好,每日按药单上的药材配药,并涂抹在脸部伤口上,不出半年,姑娘的脸上便会好了。”
“半年?”季小柔听后皱紧了眉头,这可是半年啊!这么久,还叫人怎么活啊?
“姑娘不必担心,只要姑娘按时用药,也许会提前康复。只是这伤口很深,一定要细心照料才好。”崔知悌看出了她的顾及,忙安慰道。
“好吧……”季小柔拧着眉毛叹了口气,对崔知悌说:“小女在此先谢过崔大夫了,他日小女面容恢复,定登门拜访崔大夫。”
“姑娘客气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崔某先行告退了。”崔知悌说完,就抽身而去。
当日下午,季小柔收拾好行李,拿着知府老爷给的100两银子,便离开了知县府,开始了她地自由流浪生涯。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季小柔突然有种极其陌生的感觉。是啊,自己打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真正出来玩过。而如今自己终于自由了,却要戴着面纱,这是何等讽刺啊!
现在有了银子,却不知道去做什么。思来想去,季小柔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不吃饱怎么能有时间计划以后去做什么呢?于是乎,季小柔凭着感觉,走进了一家门外挂着大红灯笼,看似很豪华的酒馆。
一进门,店小二便上前拦住了她。
“这位姑娘,本店有规定,每位客官进去吃饭都有个限额,就是不能吃太少,也不能少给钱。”店小二笑眯眯地说,想必是认为她没有那么多钱。
季小柔一听火立即上来了,“怎么的还有个最低消费?”
“是是,姑娘说的正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盘缠,还请姑娘另择别家。”这店小二口气倒不客气,越是不让她进,她季小柔还就偏进。
“你怎么知道我没钱?你这最低消费多少?”不动声色地问,心里却早就想把这店小二踹到一边去。
店小二一听,晃了晃手指,“100文。”
“你怎么不去抢?”这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本姑娘不就长得善良点嘛,至于这么欺压?
“这没办法,是小店的规定,如果姑娘钱没带够,就请回吧。”说着,店小二便沉着脸抖了抖肩上的毛巾,准备把小柔赶出去。
“慢着!”季小柔瞪了店小二一眼,伸手从包里套出1两银子放在小二手里,说:“看钱上菜,饿着本姑娘,本姑娘把你店砸了!”
这店小二一看就是见钱眼开的人,一看小柔出手如此大方,立即又换了副贱人的淫笑说:“呦,姑娘这话说的,小的一定吩咐后面多下几个好菜给姑娘上着,绝对包您满意。姑娘这边请。”说着,便领着小柔落座,倒好茶,自己就转身去了厨房。小柔坐好后,对着店小二的背影甩了一句“贱人”就端起茶杯开始“审视”这酒馆。酒馆一共有两层楼,小柔坐的位置在一楼,这一层坐的全是普通老百姓模样的人,有些桌的人还将宝剑与刀之类的武器放在桌子上,让小柔看了很不舒服。而二楼想必就是专门给达官贵人的包房,装饰明显就不一样。一楼都是普通的木制桌椅,二楼则是红漆制的。
将酒馆观察了一番以后,季小柔的目光落到了二楼最靠边的一桌。桌旁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衣着锦袍的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其中一个穿兰色袍子的男人相貌平平,但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富贵,而另一个穿红色袍子的人由于背对着小柔,小柔看不见他的样貌。此时此刻,两人正与同桌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在说话。
就见那兰袍公子对着道士说:“不知道长可能算出近日我家中可有喜事发生?”
那道长听后低头掐指一算,便笑眯眯地对兰袍公子说:“不知公子心中可有涌上心头之字,不如写给贫道,让贫道为你解答。”
兰袍公子随即用手指沾了下茶水,然后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道士微微一看,便说:“如人见财在眼前,马到成功无困难。最近所为是动向,见财起义也可言。”
果然,兰袍公子一听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连连说那道士神机妙算。可在小柔眼力这道士根本就是个神棍。解字谁不会啊?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北大历史系的学生,那文言文、古诗和宋词自己也参透相当,那道士一开口就是财来财去的,想必也是看那公子看似有钱才说的吧!如果这样就能得赏,自己不是也可以当个神仙了?
就在季小柔冷哼之即,店小二屁颠屁颠地把饭菜都拿了过来。剽了他一眼,就低头吃了起来。没想到,突然耳畔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不知道长可否为在下算上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