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珂珂想也没想地回答,长长的睫毛垂在眼脸上,微微颤动,魅惑人心。
霍景延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想去亲吻她的眼角,还是忍住了!
他勾唇浅笑,短暂的笑丝毫没有溶解俊脸的寒霜,这个借口真是离谱到家了。
“想我就喝酒,想我就喝醉,胡珂珂,你的借口未免太荒唐了!”他低吼出声,冷冽的气息笼罩着珂珂。
珂珂不再看他,紧咬下唇把头撇到一边,双手无力地交叉缠握,她有一肚子苦水,不知怎么倒出来。
“我在等你解释!”看她无动于衷,似乎在逃避,他厉声提醒。
又吼她!
珂珂忽地转过脸,仰望着他冷酷无情的脸庞,不言不语,清澈的大眼睛模糊一片,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白皙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通透明艳,眼睁睁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珠,霍景延的心里猛地刺痛。
她哭了,无声的哭了,承诺过不再让她流眼泪,又吓到她了!
“乖,不要哭好吗?我担心你,打你电话里不接,我快急疯了!”霍景延瞬间败下阵来,声音轻柔的像沙漏,冷硬的轮廓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珂珂吸了吸鼻子,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处,身体往他怀里蜷缩。
“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不离开我,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我从17岁就认识你,18岁就跟你订婚,到现在为止有六年了,可是你算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你总是那么忙,说走就走,我尽量说服自己要理解你,可是你理解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用浓浓的鼻音诉说埋藏在心底的痛楚。
她忽地离开他的怀抱,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平静如水的俊脸,“假如有一天换我离开,你会怎样?”
“你敢!”他从齿缝里迸发出这两个字,霸气十足!
“呜呜……”珂珂再也忍不住,埋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大哭出声,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流,男人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静谧的夜空顿时被她的哭声划破了……
霍景延紧了紧手臂,下颚抵在她的额头,吁了口气,的确是他失言了。
“我们回去吧!我想嫣儿了!”珂珂葛然止住哭声,猛地抬头。
其实她也没那么伤心,喝醉酒了发发牢骚而已,她这样一闹,这男人就不会再教训她了。
霍景延倾身在侧边拿了一张抽纸,轻柔地擦拭珂珂脸上的泪水,黑眸满是宠溺之情。
“像个小花猫!”
“你像个大灰狼!”
“咯咯……”珂珂含着泪笑了,又哭又笑的像个孩子。
看着她娇憨可人的小模样,霍景延恍惚了,单手掌控住她的小脸,低头吻她,没有咬,深深的吻!
直到珂珂被他吻的像一滩水,他才放开她,把她抱到副驾驶上坐好,驱车回家。
回到别墅后,珂珂又睡着了,霍景延抱着她往屋内走,上楼后经过婴儿房,隐约听见小嫣儿哭闹的声音。
他把珂珂先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用被褥盖好,然后又返回到婴儿房。
“大少爷,怎么还没睡?”育婴师正抱着小嫣儿,拿着奶瓶喂奶,但是小嫣儿不吃,小脑袋不停的摇,让她这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育婴师也为难了!
“给我吧!”霍景延大步走上前从育婴师手里接过小嫣儿,俊脸带着笑,轻柔地抱在怀里。
小嫣儿立马不哭了,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闪烁着泪花,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霍景延,咧着小嘴笑,两只小手不停的挥来挥去,像是欢呼!
“大少爷,小嫣儿准是想你了,你看她不哭了,刚刚我哄了好久都不行!”育婴师眉飞色舞地说道。
她也很奇怪,以往她带过的婴儿都是只要她不要父母的,这个是例外,而且这个爸爸离开了这么久,跟陌生人差不多,但小嫣儿就是要他抱,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一点都不科学呀!
“你休息吧!今晚不用你照看她!”霍景延沉声交代一句,抱着小嫣儿回卧室。
他把小嫣儿放到珂珂身边,小嫣儿更高兴了,两条小腿弹来弹去,还不停地用小手戳珂珂的脸颊。
珂珂被她戳痒了,抬手揉了揉脸颊,努了努嘴,翻个身继续睡。
霍景延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可爱至极的母女俩,珂珂在他眼里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这两个都是他最爱的小宝贝儿!
小嫣儿玩的不亦乐乎,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睡了,霍景延洗完澡出来,她还没睡,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霍景延躺在她身边,她才眨巴眨巴眼睛。
霍景延见她不闭眼,索性把灯关了,房间内漆黑一片,他有点担心,怕她会哭闹,随时准备开灯。
分分秒秒过去,房间依然寂静,只听见均匀的,浅浅的呼吸声……
翌日,阳光透过纱帘照射在床上,笼罩着一家三口,温暖且温馨。
小嫣儿醒了,“哇哇……”大哭出声,这次真的饿了!
霍景延和珂珂像触电似得同时坐起身,“她怎么在这?”珂珂挠了挠头。
“我抱过来的!”霍景延揉了揉眉心,俊脸白森森的,黑眸微眯,没睡好的样子。
珂珂把小嫣儿抱起来,准备喂奶,突然又止住了,她昨晚喝酒了不能喂,急忙下床,抱着小嫣儿走出卧室。
育婴师早已把奶瓶消毒好等着了,眼看都快十点了,怎么还没动静,想着想着,珂珂已经疾步走进来。
珂珂把小嫣儿交给育婴师后回到卧室,霍景延还没起床,一看时间,快十点了,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睡这么晚。
“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珂珂跪坐在床沿上掀他被子,真没想到,霍景延还有被她掀被子的时候。
霍景延眯了眯眼,伸手把她按到怀里,长腿压在她身上,“别闹,陪我睡会儿!”
珂珂动弹不得,推不动他,这男人像铜墙铁壁似得把她钳制的牢牢的,“都快十点了,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