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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命火

“老三和我是不一样的。他热闹,来事儿。绕在他周围的人没有断过。他总是给人一种蔫坏蔫坏的痞样,但实际上是个好人。我不一样。我看上去似乎不错,成绩优异,不违抗老师的命令,甚至不和任何人顶嘴;被打了也不诉诸于暴力,更不会向老师或者学校告发他们。我觉得我可能有一定的M体质,当然除此以外,我也有其他的理由。我没法那么光明正大的去做我想做的事;尽管我脑子里已经将那群侮辱欺负我的人杀死一万次了。毕竟我不得不做一个好孩子,一个英雄儿女的模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父亲是一名消防战士,获过一等功的那种。而他现在躺在床上,领着每月的补贴过活,逢年过节会被人拎出去,当做标本那样被讲解完毕,再拎着水果和别人的眼光回家。其他时候,他不过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而我之所以不能被划归母亲抚养的主要原因,也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顺理成章。我知道,我不该抱怨,这一切都很合理:英雄怎么能老无所依。”

005-命火

付义哲睁开眼,眼前是一片A市根本看不见的瓦蓝的天,耳畔没有父亲要他这样那样的呼喝,也没有老师使唤他去这样那样做些免费劳工的短信提示响起。他停顿了一会儿,鼻腔里闻到火烧燎的味道,接着一个浑身裹着红色的纱巾、像阿拉伯妇女那样只露出两个眼睛,并且缠满了某种奇怪的符文的女人在上方俯视着他。

“命很大啊。”女人淡淡地说。

付义哲一个轱辘爬起来,他发现自己睡在碎石堆里;被火烧坍塌的石板和土坯砸在他周遭,就刚好给他剩了这么一道狭窄的缝隙。他全然不记得后来的事了;只记得火越来越大……对了,还有老三呼喊他的声音。

他勉力站起来,手上的铁镣毫发无损,连一道被火熏黑的痕迹也不见。而站起来才发现,周围尚且矗立的只有那座斗兽场,周围的囚室全数坍塌,视野变得开阔,可以看见周围环绕着的农家。火已经毫无燃烧的迹象了,老实说,在这全是土坯的地方,火能绵延烧得起来,本身也是一件怪事。

“火……已经灭了吗?”

“啊,如你所见。”

“有其他的人……”

“你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女人说道,她拢了下被风吹出罩纱的头发;付义哲睁大眼睛,看着她手上和自己相同的镣铐。样式、色泽和纹路都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是做工仿佛更为精细,而且并不是两手绑缚在一起,而是各自分开的;但镣铐下面也拖着长长的铁链。

“你——”

“是的。”女人没等他说完便回答道,“我和你一样是异人。我叫做石中火——我是说,你可以这么叫我。”

付义哲心念一动。“这场大火是你弄灭的?”

“是的。”女人坦荡荡地回答,“异火只能由异人来灭。”她看向城镇西侧被雾霭笼罩的大山,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声自语。

“他们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了,用‘火’吗……这么大的规模,也许‘格’相当的高……看来很棘手啊。”

付义哲不敢妄自开口,但他估摸着对方果然以为是劫牢的人为了制造混乱而故意纵火,而他这个被丢弃在狱中的可怜虫,当然不可能是个放火****的家伙,至多只是命大罢了。他希望衡钰湘昨天也能在火中及时脱身而不被捉到,但眼下并不是开口打探的好时机。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付义哲,然后任由旁人将她牵着,沿着被烧毁坍塌石块组成的陡坡走下去。付义哲揣摩着是她救了自己,虽然身上没有破一个口子,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那个——石中火。”这名字怪怪的,不像个女人的名字……但女人糖棕色的大眼睛半隔着红纱的帘幕望过来,他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总之、……谢谢。”

“你不必谢我。”她低声说,“不管火或燃或灭,我们的命运并没有改变。”

她这么说完之后,几个士兵也跟上来,押住付义哲,他发现自己又被架住、朝着斗兽场的方向去了。

难道这个国家发生重大事故也不整改事故现场吗?

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今日斗兽场居然仍照常开演;但争斗的异人却只剩了他一个。他想起张小花的话:“喂,我可是‘有主’‘有名’的异人,”他朝押解他的士兵们说。

“从现在起不是了,”他们冷冷地瞥了付义哲后回答,“我们找到了鲁厚的尸体。”

找到了吗……如果鲁厚的地位在这个国家或者敌对国家举足轻重的话,也是迟早的事。“那么,我会被怎样?”

“按规矩,无主的异人要在斗兽场里先‘表演’,然后被公开拍卖。”

屁话,那个顶替我自称是异人的小男孩不就没有这待遇,关键还是看傍上谁……这道理真是不管在哪个世界都颠仆不破的真理。付义哲这样想着,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表演”什么,昨天那样的火他是不敢再次引燃了(当然能不能再成功引燃其实他自己也并没有底),而身边唯一能救自己的朋友——昨天的自己却并没有向他求助。

其实那时候也许还是向死党求救比较好,付义哲已经有些后悔了。当时自己怎么就吃错药似的、突然打定主意不出声了呢?

也许老三会以为我已经死了,他多半会那么以为,因为那间囚室完全塌了……而我又没有回应他的呼喊。

但好在张小花身后明显应该有一个组织——很可能是异人为主的组织,今天听石中火的画外音,那个组织应该令这里的当局还挺棘手的。如果老三跟着那个组织,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出现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

那么,现在剩自己孤身一人了。

这个想法不知为何令他在感到恐惧的同时,更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未独身一人恣意行事过吗?

还是因为确信了“我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呢?

他想象着他们失踪后家里一片混乱的模样,想象着父亲慌乱的脸孔。警察来了,学校的领导来了,街坊邻居来了,居委会和父亲队上的干事来了,那些嘲弄他们的同学们来了,百年不遇的亲戚们来了……母亲也来了。

他们激动地相互嚷嚷着,才发现他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谁也没有关注过他最近热衷什么,谁也不在意他最近是不是有交过朋友。有些人听闻他已经保研,有些人则坚持他已经签好了相关的企业。他们各执一词;警方怀疑是否去外地和网友见面,但他们甚至没有人说得清他喜欢玩什么游戏,加入过什么社区,最近有没有与人约会,热衷于上什么网站。

没有人了解他。

付义哲睁开眼,那些幻想里的画面全都消失无踪,眼前出现的是熙攘的、仿佛古罗马斗兽场一般的观众席,而他是唯一的演员。滚烫的阳光洒落在宽阔的广场上,气候干爽,是皮肤会晒得有些发疼的好天气。

他仍然戴着镣铐。据说惯例是在更换主人时需要取下来;但鲁厚的钥匙自然是想找也没地方去找,而这种狩异师专用的、为限制力量强大的异人而专门制作的镣铐极难以外力破坏,所以需要等有钱有势的买主交易了之后,再找其他狩异师来帮忙取下、换上新的镣铐。

付义哲一直乖顺地听着他们的安排;他到现在还没有挨过一鞭子呢。要知道,每个看守和主人手里都持有鞭子,那可不是为了好看用的。他也不想变成被鞭子驱赶下的牲畜,可能的话,他还是想好好地,保持着低调的、为人的尊严。

然而到底应该给这些另一个世界的人们“表演”什么?总不能是高歌一曲等待转身吧。并没有人来给他相应的解释,但他直觉知道那应该不会是轻松的活计,他们甚至允许他挑选一样武器。但他们既然没有一定要打开这副手铐,在某种意义上这就应该是一个能够戴着手铐完成的任务,付义哲相信,既然连敌国的某个“殿下”都能知道大名的人物所狩猎的“猎物”,相信自己应该还是有相应的价值所在,至少,前去的应该不是必死之路。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高估了我的能力……

付义哲刚想将这个推论放到一边,眼前就出现了巨大的怪兽。这个世界的人们将它从栅栏里驱赶出来;它看上去极为暴躁,看上去像是水牛,却比寻常的水牛大三倍;有麋鹿般的角和马状的巨蹄,双眼猩红,显得非常愤怒。

人们欢笑起来,他们期待看到一场见血的搏杀;或者一次完美的胜利,管它的,关键是一定要精彩。看台上有一圈被帐篷和遮幕罩起来的围栏,付义哲相信,他的买主们就在那里,其中一个将成为他的新主人;当然,前提是他活得下来。

巨牛冲了过来,付义哲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跑开。他的手脚仍然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在地上摸爬滚打了一整圈,才堪堪避过一击。这绝对哪里不对劲,他们不可能让跑也跑不动的异人来对付这样的奔牛,鲁厚是真的死了的话……他想起那个杀了鲁厚、并从鲁厚身上拿走那张纸的人,他能很轻易地让自己跟着行动。

所以说,我的主人实际上早已易位,而他并没有死,我的行动必须在他的允许之下——是这个意思吗?

那么,如果他没有暴露的话,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就在这观众席中,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也许他还想将我的主导权再拿回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不会放弃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

巨牛怪冲到了圆形斗场的尽头,又再度返身回来,它的鼻孔里喷出浓烈的气息,吹得地面上的烟尘四散。它发现了对手的所在,又调转头颅,拱起巨蹄,发出令人畏惧的嚎响。

付义哲却完全没有看它,他站直身体,超出常人的高个子令看台上的观众们发出了惊讶的轻声。这个世界里的人身形不算高大,可能也与他们的历史进程有关,虽然有这么多奇异的怪兽和某些怪异的法门,但这并不能作为这个世界的人类掌握了时空技术的证明,他们的文明和社会发展程度并不高——

他的视野在观众席上逐行扫视过去。

放开我,我认得出你,放开我,如果你是“主人”的话总会有些什么特权什么的吧;让我能自由行动,否则我很快就能找到你在哪里了,那时候告诉别人的话——

观演台上的看客们都为他的举动而迷惑不解、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呼喝着,有些站立挥舞着双手,不知道是想要传达恐惧还是期待:巨兽的蹄子很快就要将这个可怜的大个子踏成齑粉了。

但付义哲强迫自己的视线没有一刻分神向旁边瞥去,他只能听着野兽的呼吸声和大地的震动愈来愈近,然而他赌赢了。千钧一发之际双手双脚之间陡然一轻,付义哲刚来得及连滚带爬地让开,巨牛就在他恰才站立的地方猛地冲了过去。人们发出了虚惊一场的满足的喟叹,像为一场喧哗的表演鼓掌那样微笑地又重新坐下来。这看台中间果然没有女人,付义哲在摸爬滚打的一瞬仍然分了个神这么想。

手脚从没这么轻松过,身体好像要飞起来,连这副镣铐的重量都感觉不到了。但这仍然不足以打败这只怪兽,他毕竟不像衡钰湘那样运动全能,野性十足。要是是老三面临这样的窘境的话,不,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大约类同于刺激性的游乐项目、完全算不上是“窘境”吧。

我该怎么办?

他避开巨兽又一次利用比水牛长得多的尖角自下而上的挑击,一边逃跑一边飞快地观察着。

必须要弄死这个东西吗……也许驯服它也可以。如果它是这个世界的生物的话——那就应该符合生物的基本定律。至少,这个世界的定律和地球并没有什么违和之处,那么,它这样的生物只应该是食草动物……就像斗牛一样。

但体型大得过分了,这不合理。

他突然想起第一天抵达这里时,他见到的那头巨大无比的鸡头鹳,光是用喙就将城门啄碎了。如果这种生物是常态的话,那要那样普通的城门有什么用?只要乘着怪兽就足以进入城内。

而且、那只怪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这样的怪兽人类怎么能够驯服?即便是要它按照规矩行事,便应该花费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才能够呼喝和驱赶它,但它却一转眼就不见了、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一样……

“呜!!!!”

思维斗转的瞬间,他被迅速转圜的巨牛赶上,那巨长无比的双角只是斜侧一挑,便堪堪勾住了他的衣角,将他带倒在地。巨兽狂嗥一声,扬蹄奋起,向他扑来。

不要怕、一定会有破绽、这该死的怪兽是假的!

他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巨兽腹部以下钻过去。猜得对,它的反应迟了一拍——也许因为角度——那最会华贵的帘幕就在这巨兽的正后方。

他想起红衣女人石中火的话:“异火只能由异人来灭。”

那是否可以推论,这不合常理的“异兽”也只能由异人来造?

付义哲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小刀。

上场之前,他被允许自行挑选一样武器,他甚至被带入了巨大的武器库,里面琳琅满目各种装帧精美的刀枪剑矢无奇不有,任他挑选取用。但他双手被缚,又无法解开,能够使用的武器实在有限。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记起了透视装美女在和张小花格斗时所使用的小刀。虽然不适用于远距离的攻击,但轻便好用,又适合掩藏。那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对手是不是人,这样一柄小刀显然是综合了多重考虑后的最佳选择。

对付怪兽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付义哲现在根本没法那么收放自如地使用和张小花、透视装美女一样的力量。唯一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

当然,说是“擒”也太高看了自己;毕竟没有衡钰湘那样的体术,也没法在这万人之中取上将首级。文章中那些温酒斩华雄、七进七出的潇洒,他却连一头只不过大了些的奔牛都要殚精竭虑。自己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厉害,他清楚地感到了弱小的无力。

我要不了那么多,也不指望弹指就灰飞烟灭,抬脚便逃出生天;

只要一瞬、让这头牛脱离控制就好……

只要一瞬!

巨兽调转方向,继续向他发起攻击,付义哲在心里揣度着,能够召唤这样怪兽的异人,应该并不会很多……

那么,还是那个叫做石中火的女人吗?如果是她那就走运了,她浑身裹得密不透风,像是生怕别人看见似的,特别好认。

但这个角度看不见那奢华的帷帐中坐着什么人,距离也太远了些;付义哲打定主意,一边逃跑,一边将巨兽也引往那一侧看台的方向。人们发出高声的叫喊,连这种巨兽靠近、甚至身子的上半截一扫便能攻击到第一排观众的距离,但他们显然并不觉得恐惧。果然,他们都知道:这由人操控的怪兽是不会攻击除了指定目标以外的人!

付义哲更确信了自己的推论。

但这里更看不清看台上的人了,我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捏紧手中的小刀,翻转刀柄,将它藏镣铐的缝隙中间;巨牛正好俯低头颅,长角探到他跟前。

就是这个!

他狠狠心将脚往那角上一踏。对方果然迅疾地抬头起来,向旁边就甩。他借着一甩的力道飞快地扑向牛背,用小刀狠狠扎向其中,固定身形,骑在这头巨兽的背上。巨兽果然并不觉得痛,只是嗥叫着站直身体,拼命摇晃想要将他从背上摔下来。他借着这个高度,清晰地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帷幔里奢华的观席——那个红衣女人果然坐在其中,双目别无旁骛地注视着这场争斗;而她身后,带着轻蔑笑容歪着身子观看他这卖力演出的,不正是那天的“殿下”更又是谁?

巨牛卯了劲要将他摔下,机会只有一次;付义哲咬着牙,把全身的力道都灌注在那柄毫不起眼的小刀上。

拜托了……一定要中——一定要中啊!!

他突然从巨兽的背上拔出刀,用尽全身力气、向着石中火的面门掷去!

小刀仿佛化作了流星,快得只看得见一道隐隐作红的银线——

“唔嗯!!”

石中火发现时已然避让不及,她只来得及微微侧开身子,那刀刃快如闪电,划过她的脸庞,将她的面纱割为两段。

红色的纱帘飘落下来,露出她的样貌,不算是天人之姿,但脸孔未能幸免,被那柄小刀割伤,留下了横亘鼻梁的一道血痕。

“石中火!!”那位殿下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遽冲到她面前,用黑色的披风替她遮掩面容,将她整个都包裹在怀里。

然而这一切并未被付义哲看在眼里。他几乎同时便被暴怒的野兽甩脱下去;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甩动手臂,将镣铐上的铁链绕过那头野兽的脖颈,借着自己下坠的重力,狠狠一勒——

“嗥————”

巨兽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嘶喊。付义哲使出全身的气力、他甚至顾不上自己刚才掉下野兽背脊时狠狠砸到地面的双腿,只把所有的气力都用在绞动和拉扯铁链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双手中央猛地一轻,自己的身子因为用力过猛而失去依托、忽地被自己的力量挣得直飞出去,狠狠地栽在地上。

他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地翻身爬起。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巨兽消失了。这么说也许不够严谨,但它正在消失,它的碎片像是拼图画板那样,碎成了极细的光点,有一些甚至朝着付义哲扑面而来。

当它们撞上付义哲的眼膜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了什么?像是数据一样的东西……飞快地一闪,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一身伤痕的他,还有空荡荡的铁链,他简直觉得刚才这铁链里挣动的那种触感还没消失那样,好像随时都会再挣起来,将他带到半空里。

他恍如隔世般地喘息,而后向上抬头望去;而那名殿下走到看台边缘,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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