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
说完便带着心悠重新上马,迅速向回奔去,心悠不敢将头上的布扯下来,她知道楚燃这样做定是有用意的,凭感觉,应该是城中心方向,只是为何听四周的声音像是进入了一条甬道呢?正当心悠好奇之际,头上的布被扯了下去,突然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心悠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这是哪?”
“这是仙客来后院,也是我的一处私宅,叫隐园,刚刚吓坏了吧?”楚燃温言道
“把你蒙住是为了万一有漏网之鱼,你以后会有麻烦。”
心悠向四周望着,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花园,几间竹屋看似随意的分布着,花园中间是一片水池,当中有一座木桥直通池心石亭,一缕缕竹香在这山亭水石中间飘荡着,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中,刚才的恐怕一下子消减了大半。
“我与秦王只是数面之缘而已,秦王就把我带到如此隐蔽的地方,难道不怕我泄露出去么?”既然楚燃把自己带到这里,索性说开好了,她实在不喜欢像这般打哑谜。
“哦,本王不知唐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虽然并没打算瞒着她,可是这丫头也太伶俐了些,让楚燃十分好奇。
心悠轻轻漫步在庭院中,威风打着竹叶沙沙作响“我不知王爷因何做出一副纨绔无礼,醉生梦死的样子,你不说,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是觉得将我这样一个外人带到这里实在是太冒险了些。”
心悠知道,如果她猜对了,楚燃的一切表象只是他的伪装而已,那么他这般费尽心机的韬光养晦,必定是个聪明绝顶心思缜密的人,有时候在聪明人面前坦白一切反而是个最安全的办法。
萧然嘿嘿一笑转生向石亭走去“小丫头,在我面前你还是老实些好,你觉得对我坦白一切便可消除我的戒心,让我对你手下留情?放你离开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我自认为伪装的虽不是尽善尽美,但若非是与我非常亲近的人还是无法察觉的”嘴上虽这么说,心悠的话着实让楚燃吃了一惊。
被萧然戳中心事,她倒也面色坦然
“是,你是装的很像,绝对的演技派,一举手一投都十足的证明你是彻头彻尾的绣花枕头,可是有一样东西的是骗不了人的,也是难以伪装的。”
“什么东西?”楚燃坐在石凳上听得饶有兴趣
“是眼神!你的言行举止模仿的再像,可是眼睛里仍会流露出你内心的东西。”
楚燃沉吟不语
心悠继续道“还记得我那日在寺庙问你是谁的时候么?”
“当然记得。”
“你说你是秦王楚燃,那一瞬间你眼睛里斗志无限,明亮如天上繁星,试问一个酒色之徒又怎会有如此明亮的眼睛呢?”
这句马屁果然拍的十分到位,楚燃此生听过无数的阿谀奉承,现在想想全都加起来都没有这句好听!
“仅此而已?”
见楚燃如此神色,心悠继续撞着胆子说起来
“当然不是,如果没有今天,我只是怀疑,但也不能确定,今天的事情让我确定王爷你不简单,试问谁会大费周折的刺杀一个整日无所事事,浪荡纨绔的闲散王爷呢?”
楚燃故作阴沉道“一个人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心悠并不害怕“王爷要杀我灭口?”
“不可以么?”
心悠自信的说“王爷若要杀我,刚才也不必救我,更不必将我的脸蒙住,大可让刺客收拾我,都不需自己亲自动手了!”
“聪明!”楚燃赞道
“我并不聪明,只是还没有被吓傻而已,王爷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可否问王爷一个问题?”
楚燃道“你想问我是不是把那些人都杀了,对么?”
心悠没想到楚燃一下就猜中她的心事“是”
“呵呵,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楚燃面色复杂的看了看心悠“如果暗卫行事顺利,他们活不过日落!”
心悠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虽然这些人刚刚还要要自己的命,可是很快都要成为一具具尸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楚燃有了畏惧,这个表面整日嘻嘻哈哈,看似单纯无害的男人转眼间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决定人的生死,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他们确实是刺客,这就是时代的规则,想到此处,她更不想和楚燃扯上任何关系,这个人的背景实在太过复杂,自己只想要简单的生活,还是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独过独木桥吧!
“我可以回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