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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夏烛连拖带拽的将黑色的行李箱拉到门前的台阶上,虽然台阶只有两层并且很低,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供她很轻松的将行李箱搬上去了。

从机场回来时发现自己将旅行外出时带走的部分身家财当弄丢了,身无分文的她连打车的钱都找不出来,机场离家的距离至少有十里路,她一路徒步走回,扛着个滑轮坏掉的行李箱,那种令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想要将行李箱甩开扔掉的沉重感直至现在都残留在她的肩膀上挥之不去。

夏烛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随后清了清嗓子:“嘿,老妈,你再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对我视而不见我就要踹门了。”她虚张声势的对着门抬起脚,“我真踹了啊。”

随即门果不其然的打开了,这个招数夏烛对每次都懒得给她开门的老妈屡试不爽,然后老妈就会出来数落出门从不带钥匙即使带了钥匙也会弄丢了的她一番,只是这次迎接她的并非是熟悉的老妈,而是一支乌黑冰冷的枪支。

几乎是在眼睛探查到来自面前枪管的威胁的瞬间,夏烛便本能的做出反应,她抬手将枪管抓住扭向一边,从持枪人手中夺走后,毫不犹豫朝他侧脸处飞踢一脚,之后迅速后退,屋内的人也跟着出来,齐刷刷的枪口抬起朝向她,却并不开枪。

“你们,是什么人?我老妈在哪里?”夏烛也拎起枪来,在面对对方这么多人时做出这个举动颇有些以卵击石的意味,但不这么做又能怎样,夏烛无奈的想,难道要她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一样脸色煞白像个傻X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夏烛心里有些毛毛躁躁的,在她一直安稳度日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惹上过什么仇家,更别提摆这么大阵势找上门来寻仇了。

“老妈?”那些人中走出一人,看起来应该是为首的,与其他的人不同,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连帽风衣,他将风衣帽褪下,露出有些削瘦苍白的脸,在那张年轻甚至看起来略带清秀的脸上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几乎从侧脸一直延伸到颈部。

“不好意思,我们来到这里时并未见到任何人,我们只是一群奉命行事的雇佣兵,来此追回被路翎君盗走的一件东西,”他顿了顿,“说起来,你的反应能力真不错,普通人做不到这一点,不过也难怪,毕竟是与路翎君有关的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雇佣兵?”

“哈?路翎君,你们认错人了吧,你说的那个路翎君,是这座别墅的前任房主,”见对方并不是冲着她开的,她暗自松了口气,但她手中还拿着那杆枪,在没对对方说明情况前她并不打算物归原主,以免起冲突时她手无寸铁落得下风,“他在六年前就已经搬走了,好吧,也不算搬走,因为他买下这座别墅后根本就没住,之后就转买了,再然后后是我们买下了这座别墅。”

“搬走了?”为首的人语气诧异,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得笔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夏烛,目光锐利如鹰,雇佣兵游离于生与死边缘的生涯使他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与不信任,那种如履薄冰刀口上舔血的生存状况同时也令他对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异常敏感,考虑到夏烛这样不太像是撒谎,他有些纠结的皱了皱眉。

“可是据我们调查以及结合周围人所说,这座房子一直都是属于路翎君名下的,并未转卖给任何人。”

“喂,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啊,”夏烛感觉有些好笑,“你确定这是周围人所说,拜托我和周围人虽谈不上朝夕相处但也好歹认识了六年你觉得他们会说出这种话?”

夏烛四处张望,看到了她那年轻的邻居正从另一个方向与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朝她自己家赶回,她上前去,叫住了那个邻居。

“有什么事吗?”年轻的邻居回过头来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那种奇怪是出自于对陌生人的提防与生疏。

这种视线令夏烛心中咯噔一声,虽然这个年轻的邻居她不经常见,但也好歹说过几次话,印象中这个邻居对她还是很热情的,这次的反应与以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差。

“那个,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隔壁的夏烛啊!”夏烛心中莫名的开始发慌,懵懵懂懂中感觉有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那种变化大到翻天地覆,足以让她现在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

“对不起,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我的隔壁一直都是一个叫路翎君的人在住,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知道他是个男的。”年轻的邻居冲她笑笑,语气却是不容人辩驳的肯定,随即转身走开。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玩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的啊。”夏烛低声喃喃自语,为首的人走到她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没有撒谎,结果还是撒谎了啊,果然小孩就是小孩,靠不住的,他语气愈发的冷,“听到了吧,你…”

“闭嘴!”夏烛忽然暴怒,打断了他的话,为首的人在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吃了一惊,随后移开视线,他的心中泛起阵阵冷意,在与夏烛对视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怒不可遏与烦躁的杀意,他不理解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孩子为什么会给他带来这种感觉,只是这种感觉里,似乎还夹杂着对方的惶惶不安?

“我…给我老妈打个电话。”夏烛忽然又平静下来,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她从行李箱中摸索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核实后再拨…”夏烛毫不犹豫的结束通话,提示音戛然而止,她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那里有她和老妈的合照,如今那些照片里只剩下了她自己,不知所谓的笑着。

她双目圆睁,松开了手,手机掉在了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面上,屏幕上炸开一道道裂痕。

为首的人看到她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了,毕竟他的关注点是追回被路翎君盗走的东西,而不是纠结于别墅到底是谁名下的。

他轻咳一声,准备将话题引回正轨:“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夏烛忽然冲他大喊起来,听起来有些嘶声力竭,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苍白而撕心裂肺,佯装绝望得后退,同时留意着周围,暗暗掏出了口袋里的车钥匙,一直退到了别墅围栏旁,那里停着老妈之前放在那里的车,在雇佣兵未察觉不对之前迅速转身打开车门,将车开出了围栏。

“不好,快追。”为首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虽然他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赞许,“还挺,聪明的。”他低语一句。

别墅区位处郊区,夏烛向着市区内开进,那里有个人,或许能帮她解开一切谜团的答案。

天已经黑了。

这条公路左边是一条经过人工开凿的湖泊,右边是一片枝繁叶茂黑影绰绰的树林,前方是一个转弯,迎面开来一辆与夏烛背道而驰的货车,夏烛是靠着右边行驶,雇佣兵的车在后面穷追不舍,对与夏烛来说,此时是绝好的跑路机会。

她打开了车门,速度减慢,将方向盘向左边打去,直冲入湖泊中,造成车子失控连带她一直坠入了湖泊里的假象,自己则借着夜幕的掩饰跳进了树林中,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就势翻滚,减少冲击力,尽管如此也无可避免的在身上多处留下了血淋淋的擦痕,她站起来,全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一样痛,她奋力向前跑去,这里已经很接近市区了。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快深夜了。

夏烛站在灯光昏暗的楼道内,摸出了那把屋主人以前送给她的那把备用钥匙,她打开门走了进去,屋内黑漆漆的,她一脚踩进了盛满水的盆子里,她一惊,下意识的想跨出盆子,却又踩到了一块西瓜皮上,滑倒摔在了地板上。

“嗷,郑橙子我跟你拼了!”屋内传出一声吼,有人冲了出来,端着一盆子水,朝着夏烛泼去。

夏烛抬起头来,居然看到了那些水在空中以慢动作朝她所处的位置铺天盖地而来,她连忙翻了个身,躲在了墙壁旁,避开了水的攻击范围。

端盆子的人打开了水晶吊灯,在看到夏烛后脸上大仇得报的表情变为了惊愕:“夏,夏烛,怎么是你!?”他连忙扔掉盆子扶起她,“我我我还以为是来催画稿的橙子编辑呢,毕竟你也知道那家伙为了治漫画作者拖稿闭门不开这一招而学会了用铁丝撬门这一招…”

“苏言昱,你记得我!?”夏烛抬起头,欣喜若狂的抓住了苏言昱的肩膀。

“哦哦哦!是的我记得,”苏言昱咧咧嘴,用力将夏烛的手一根根的掰下来,“说什么胡话呢,你脑子摔坏了?还有啊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我的衣服上满是颜料和墨水抓到手上洗不掉的…”

“他们…都不记得我了,连老妈,也没了,只剩我了。”夏烛看着他,自顾自的轻声说。

“什么啊?”苏言昱听得一头雾水。

“你记得我,为什么只有你记得我,你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老妈在哪里对不对?”夏烛语气急促起来,再次抓住了他的肩膀。

“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苏言昱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不可能,只有你自己记得我,这一点本身就不同寻常,你…不是普通人吧,毕竟那些人的记忆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改变了…而你却能记得我。”

“我不是普通人,你就是普通人了么?”苏言昱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面色严肃,“普通人会不经训练就有着堪比雇佣兵的专业身手,还能用眼睛看出水泼洒空中的轨迹,并用慢动作放出?”

夏烛不明觉厉。

苏言昱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向后推去,地面上的水散发出蓝色的光,缓慢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夏烛甚至能感受到她倒下时与空气产生的摩擦声,苏言昱的脸在蓝色的光晕下忽明忽暗,她看到他扬起嘴角,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甚是好看,他开口:“你可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一个,想知道你老妈在哪,以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去那里吧,在那里,你的身份将会是,除妖师。”

“你是谁?”在她连伸出的手即将被漩涡吞没时,她问出了这一句话。

“只是一个漫画家。”苏言昱眯眼笑了起来。

最后的蓝光散去,所有的水蒸发于无形,周围归于平静,苏言昱对着漩涡消失之处缓缓俯下身,像是在鞠躬,“恭送吾主”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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