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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慧眼识真(2)

第三节多看细闻防作伪

在海南,几乎任何一个文玩市场中都可以见到热闹的海南黄花梨买卖场面。但真假掺半,令人眼花缭乱,海南的黄花梨更为珍贵,近年来几不得见,许多标注为黄花梨的物件,多为越黄紫料、红酸枝根料所充斥。如果现在有哪个老板说自己的家具是海南黄花梨做的,那十有八九是假的。其实早在几年前,抢救出的黄花梨老料就已经极少,新料已无以为继。有名贵家具用材知识的人大多都知道花梨木料有黄花梨、亚花梨、草花梨甚至红花梨之说,但是我们好像很少听销售人员说,我的家具是草花梨的。

现在的黄花梨原料市场现状已达到“只要你有,且有价,我就敢买”的境地。但是,如何买到货真价实的黄花梨呢?总结了十个要点供黄花梨爱好者参考。

一要“闻”:香味淳厚,但是属于辛辣香,鼻子好的还能多少闻出一些酸味。

二要“尝”:用舌头品尝味道微苦。

三要“望”:纹路流畅,新料打磨后纹理清晰美观,视感极好,有麦穗纹、蟹爪纹,纹理或隐或现,生动多变。

四要“摸”:黄花梨气干密度等于或大于0.76g/cm3,木质坚硬,硬度高,摸起来手感好,粗而不刺,并能感觉到油性。甚至摸后手上余香萦绕。

五要“泼”:用小刀削一些碎末,放在一个杯子里面,用滚烫的开水泼上去,会有很浓的香味。

六要“色”:黄花梨心材红褐至深红褐或紫红褐色,深浅不匀,常带有黑褐色条纹,其边材灰黄褐或浅黄褐色。

七要“找茬”:刨平黄花梨面上有一些“鬼脸”。鬼脸是由生长过程中的结疤所致,它的结疤跟普通树的不同,没规则,呈现美丽的图案,人们称之为“鬼脸”。但不是所有的黄花梨都有鬼脸。

八要“问”:谁如果说自己有大量海南的黄花梨工艺品,尤其是说新的,那你要小心了!因为海南黄花梨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国家早就不允许砍伐了!

九要“刨”:具有很强的韧性和很小的内应力是黄花梨木的突出特性。它不像红木那样脆,这使木匠在施工时辨识起来十分容易。在刨刃口很薄的情况下,只有黄花梨木可以出现弹簧形状的长长的刨花,而红木只有碎片般的刨屑。

十要“纯”:黄花梨家具上不应有铁钉。由于材料的珍贵,以及极大的强度,上等的黄花梨家具、工艺品的生产制造就如同玉器的雕琢一样需要精雕细刻,木榫结构绝不可以有铁钉,并且只有具有相当深厚制作功底的艺人才能够完成。

第四节越黄与海黄

目前红木市场上“海南黄花梨”有两种常见的造假现象:商家将不同国家的花梨木说成是海南产的花梨木,以提高价格;或者将非洲花梨木说成是越南花梨木,将印度花梨木说成是巴西花梨木,蒙骗消费者。在市场上买到真正的黄花梨家具是件比较难的事。比如,如果你想让销售人员在买卖合同上注明你所买的家具材质是黄花梨,那得到的客气回答经常会是:“对不起,按照《国家红木标准》,我们只能写‘香枝木’。”在《国家红木标准》中,黄花梨木被归在香枝木的名下,似乎香枝木就是黄花梨木。不过对于消费者来说,更大的风险是香枝木和黄花梨的价值相差10倍。

因为有了海黄,引出了“李鬼”越黄;因为有了越黄,使得海黄辨识波诡云谲。越黄,到底是个啥样“李鬼”?总是有很多朋友会问海黄与越黄怎么区分,要说区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用交学费就能一眼看明白那是最好的了,多看、多听、细闻行家就数您了。

一、黄花梨木本身是中药,有一种中药的“降香”味道,就是要有香味;海南黄花梨辛辣香持久,不刺鼻,香味平淡,但是却非常令人喜欢。越南黄花梨偏酸香,海南黄花梨的味道特别浓的不是非常多,大多是清雅温柔,而越南黄花梨气味清淡的占大多数,少有的香味浓的但却比较激烈。

这一点的判断非常主观,经常流传的海南黄花梨辛辣香,越南黄花梨酸香的说法在实际中应用非常困难。一来,原材料随着放置的时间和环境、条件的变化而变化;二来,不同产地的黄花梨香味也是不同的,即便是同样的海南或者越南黄花梨,生长地点不同的话,香味也是有差别的。但大体上说,它们的香味还是可以用“雅”来衡量。

还有一点,就是海南黄花梨的香味虽然淡雅,但散发香味的时间却比较长,非常扩散,在加工厂,那种香味无法言表。放在干净的手中把玩刚出炉的黄花梨工艺品,一个星期后还会闻到隐约的降香味,而越南黄花梨就闻不到什么香味了。熄灭屋内灯火,取少许木屑,用火点燃后闭目凝神,在宁静的氛围中静静体味木屑燃烧后散发出的香气,由内心做出直觉判断。

二、海南黄花梨质地坚硬,比重略大与水,纹理清晰美观,视感极好,有麦穗纹、纹理美丽,生动多变;色泽黄润、材质细密、纹理柔美、香气沁人。材质涉及油性及密度,越南黄花梨的木质普遍较粗软,颜色较艳、味道较浓,但纹理、层次较乱,与海南黄花梨相比,价格低达十倍。

当然了,个别老料的越南黄花梨也有不少质地优良的(坚重沉水、棕眼细密),甚与海南黄花梨不相上下。但是,海南黄花梨质地好的占大多数,而越南黄花梨中质地如上述的仅占小部分而已。

三、有鬼脸。鬼脸是由生长过程中的结疤所致,它的结疤跟普通树的不同,没规则,呈现美丽的图案,人们多称呼它“鬼脸”。

相对而言,海南黄花梨纹理好,鬼脸多,即所谓的虎皮纹,越南黄花梨相对差一些,海黄的硬度比越黄来得高,宜于雕琢。用指甲在海黄平面上用力划,一般不会产生压痕,而越黄一般会产生压痕,除非是根料。

四、颜色上二者也有区别,海南黄花梨颜色深一些,越南黄花梨浅一些。海黄色泽平淡,没有鲜艳的颜色,透着多处的古朴,近看,海黄的斑纹细腻,毛孔细腻。而越黄相对海黄来说,略显鲜艳的颜色,凸显花纹的美丽,但是却少了古朴的感觉;多了些粗犷,墨线黑晕稍多,直纹和虎斑纹比较常见,令人觉得惊艳!海南黄花梨的颜色含油性大小表现出:黄、红、红褐、红紫、紫、黑紫、黑色。越南黄花梨常见的颜色有:浅黄、红、红褐、黑红等色。

颜色分辨是黄花梨分辨最重要的一节,把锯开的黄花梨来做比较,一般十天之后,海南料锯口的地方有一层灰黑的油,而越南料不会有油。

这里还有一个土方法大家可以试一下:把海南料的木屑放进一杯清水里,二十分钟之后水变绿色,那是正货,但这并不是太科学,最好的方法还是要靠眼睛和经验。

五、从材料上看,越南黄花梨树材粗大,海南黄花梨直径普遍较小。现在见到的越南黄花梨心材直径大多在20~40厘米。而海南黄花梨,我们以前见过的,心材直径最大的也不过30厘米。海南黄花梨的荧光感要比越南黄花梨的荧光感强一些,但从人工方面,打磨的细致、人工上蜡也能发生改变。

六、整体家具为越南黄花梨,而标签上标为“海南黄花梨”或“黄花梨”,有的标为“香枝木”。这种标签的合理性有待商榷。如果消费者要求销售人员在销售合同上注明黄花梨,他们会说:对不起,我们按《红木标准》只能写香枝木等。也要注意留心不显眼的地方。有些家具在显眼的地方(如圆角柜、家具正面)用海南黄花梨,其他不明显的地方(如家具侧面、背板或隔板、后立柱)用越南黄花梨,但标签上标为海南黄花梨。

七、以次充好。用黄色的酸枝木、花梨木及其他硬木直接冒充黄花梨,但其标价很低。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国内一些市场上近两三年出现了更恶劣的造假方法,但很难为收藏家察觉,即采用“贴皮”的方法,表面用0.2毫米厚的海南黄花梨粘贴在酸枝木或其他比重相当于黄花梨的木材上,正反两面颜色、纹理完全对应一致。这种家具价格与全部用海南黄花梨的家具几乎一致。北方地区冬天干燥,空气湿度小,很容易使南方产的此类家具开裂。如发生开裂,则须用放大镜观察缝隙处,方可发现木材内部与家具表面颜色不一致,到时应请专家或专业检测机构检测,以维护自己的权益。

海南黄花梨还是越南黄花梨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一定的差异,就相当于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差异。也有个别现象越黄中好料者往往比和海黄不相上下,极难区分,总之不能以偏概全。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泡在这个圈子里多看、多闻、多上手,多学习,多请教,多揣摩,没有一定的经验积累,想要通过有限定义的企图去准确区分它们似乎很难。

第五节最后的黄花梨

一棵黄花梨要成材至少几百上千年,相当于唐代和明代种下的树,现在才能出材取材做家具。

如今,土生土长的黄花梨家具早已跃居LV、宾利、劳力士等高档消费品之上,成为名副其实的奢侈品。导致黄花梨家具身价飙升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其木材的稀缺性。在众多红木家具材料中,黄花梨(降香黄檀)最为名贵。而黄花梨中又首推海南黄花梨为上品。现在黄花梨木在海南已经濒临绝迹,黄花梨古典家具正被全世界来的收藏家们争相收集。

《琼州府志》记载,清朝雍正年间海南大规模砍伐黄花梨,乾隆曾下旨禁止再伐。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原动荡,海南岛远离中心,黄花梨木因此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休养生息。20世纪50年代后,海南黄花梨屡遭摧残,甚至几乎遭遇灭顶之灾。

1958年“大跃进”中,“土法上马”大炼钢铁,是海南热带雨林的一场灾难。黄花梨多生长于低海拔地区,燃烧时火力旺盛,持续时间长,成为炼钢时不可多得的好木柴。

20世纪60~70年代,农垦大军和知识青年在海南岛砍林种胶,加上一部分当地黎民依然保留了刀耕火种的传统习俗,烧山对海南黄花梨的生长环境造成破坏。将海南黄花梨比喻为植物界的“熊猫”,世界上唯一生长在海南岛的海南黄花梨,已被国家林业局列为一级珍稀、濒危的植物,对它的重视与保护应该像对国宝熊猫一样,不可怠慢。

“猎杀一只熊猫,会遭到社会的谴责和法律严惩,而偷伐一棵国家保护的一级珍稀植物,却不能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对野生海南黄花梨遭遇灭绝般的砍伐,一位海南黄花梨研究者痛惜不已。他对海南黄花梨的定性是:国家珍稀濒危植物,一般是那些种群规模小,株数少,地域生长分布十分有限,仅存于某个特定的地域的植物。野生的海南黄花梨是国家第一批一级珍稀植物,堪称天下第一木。在近三年的时间里,他访遍海南黄花梨产地,结果让人扼腕。他发现海南岛成材的野生海南黄花梨植物,即胸径超过25厘米的植物活体,几乎已被盗伐殆尽。现在海南黄花梨的原产地已经枯竭,旧料也快没有了。现在很多家具商到海南采购时,连旧的门窗料、农具料都几乎收购尽了。在这些家具厂商的仓库里面,只能看到一些小料,真正能够达到胳臂粗的就算大料了,由此足见海南黄花梨的珍贵。所以,才会出现“用黄金换木材”的听起来离谱、但却真真实实的事。

近年来海南、福建等地虽然新种植了成千上万亩黄花梨,但那能成林,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海南人每家每户一般都把黄花梨种植在自家的庭前屋后,土地肥沃,不时施肥,百年后品质顶多是现在的新料、干料。

或许,面对“最后的黄花梨”,其珍贵性、稀有性、独有性和濒危性,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练就一双慧眼,抓住最后的机会,寻找在市场上为数稀少的、品相优良、富有雅韵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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