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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外面的风雨声越来越大了,她在火铺边越觉得不安,越闭不上眼来。

自己担心着良子,可他呢,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么?买到小猪没有,路上淋了雨没有,他就一点不放在心上?父母去睡了,香草还坐在火边,她在等良子。他怎么还不来呢?他真要是挂欠自己,也该来了,鸡叫头遍了,夜已深了。一股怨气又涌上心来。

她回到火铺前,刚刚睡下,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知道是良子来了。她将被子往头上蒙蒙,心里在骂道:“你是鹰,在七姊妹山上飞,还回来做么子!”良子又叫门。妈晓得两人在斗气,不好干涉,又回屋了。

良子扒着窗户,仍是低声喊道:“香草,香草,快开开门,外面下雨啦!”

这时,香草不由自主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道:“下雨,下雨怕么子,下雨不往山上跑,回寨子来干啥。”

“哎,哎哎,求求你了,快开门,外面冷死人啦!”

“外面冷,屋里更冷。”

“你真好意思不开啊!我一身衣服湿透了,进来烤烤火,我是专门从山上回来看你的。”

“你不要说好话哄我。我一个人饿着肚子买猪,背回来,一身摔得稀脏,猪儿也跑了一个,你还好意思说。”

“我这不是回来给你解释了吗,我不是有意的,听我好好给你说。”

“我不想听。”

“不想听少听几句,让我进来,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就是不开。”

“好,都怪我,没陪你买猪崽,没帮你背。”

“你是四十八寨的能人,你是干大事的,不能帮我买猪崽,背猪崽,我不敢当哩!”

“香草,你就莫吵吵了,让我进来说,半夜三更的,别人笑话。”

“你是大英雄,有人敢笑话你。”

“瞧你,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哪个越说越不像话,你要说清楚。买小猪是哪个的事,是我一个人的?我晓得你不想去,你不想去就给我明说,做么子让我受这么大的苦?买猪只给猪钱,不给饭钱,车票钱,你是存心要耍弄人呀?我晓得你心里咋个想的,你要在四十八寨干出几件大事来,惊天动地,你好出名,成为大英雄,是不?”

良子趴在窗口说:“香草,你说这话像是用刀子扎我,我好心痛。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不为名,也不图利,我是个共产党员呀,为了党的事业,为了移民早日摆脱苦日子,为了改变雀儿寨的面貌呀。香草,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呢。”

“你嫌我落后,是不?配不上你,是不?”

良子怒火在心中烧,他真想一脚踢开门,冲到香草面前,举起拳头猛打。他强忍着,道:“那……我走了……”

转身出院门,门在背后“哗啦”开了,门口站着的不是香草,而是香草娘。香草娘说:“进来说,良子,你一身湿透了。”

“不,我改天再来找香草……”良子转身走进黑暗里。

香草见良子真的走了,心里有些慌张,有些空虚,跟着也追出门,想上去拖住他,不让他走。可是又不愿意丧失自己的尊严,不愿向良子低头,屈服——今天的事明明是良子不对,自己吃那么大的苦头,受那么大的委屈——便强装着硬气,朝良子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呸,出了这门,你就不要想再进门。”

香草娘说:“你这死女子,从小就任性,瞧,吵走了是不是?没有性子的人都让你吵出性子来。鸭子死在田坎上,嘴壳子都是硬的。”

香草见良子真的走了,黑壮壮的身影,渐渐在风雨中淹没了,她又软了,“扑通”坐在门坎上,两手捂着脸,“哇哇”地嚎啕起来。

良子走在寨子里,抬头看,那黑乎乎的七姊妹山,吹来阵阵冷风和雨点,扑打着面孔。他的脚步停住了,到哪里去?回自己的家,爷爷肯定睡下了,回去会惊动他的。去哪个伙伴家凑合一晚,这么晚了去搅扰人家,不好意思,还是回家吧。走到家门,从窗子看进去,连火铺都没火光了。推推门,闩着的。自家柴屋里有堆谷草,摸进去,扒了个洞,钻了进去。

柴屋不仅顶上漏雨,而且四壁都灌得进风来,可到底比立在露天好,渐渐地,麻木的筋骨舒展开来,手脚也暖和了。谷草是去年打下的,还散发着香味,良子极满意,比睡火铺前还舒坦。

身体暖和了,他仍然睡不着,想着刚才和香草的争吵。今天的事情是自己不对,香草高高兴兴去买猪崽,自己该陪着选好猪崽,送她上车,再办自己的事不迟。再不,自己去找魏捷、陈学军回雀儿寨之前,把身上的钱给她,香草可以坐车,不会吃那么大的苦。香草发气理所当然。

他想起香草的好处来。两个月前他打了黑牛被拘留,是香草天天步行30里,给他送吃的,送换洗衣服,帮着照顾好爷爷。那段日子,香草是忍着委屈、劳累,加上黑牛一伙人的冷言讥讽,活活把一个刚烈的香草,折腾得心肝欲裂。一年多自己始终没忘阿鸽,对香草冷冷淡淡,香草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两人在一起时常口角,良子理解她,她比不得阿鸽,读书少,懂的道理少,只看眼前,看不到长远,只想把自己小家业搞得富富裕裕的,没想到大家,没有集体主义思想。对她不能要求太高,四十八寨的土家妹子不都是这样,这样有么子不好?关键是香草疼自己,疼在心尖上。

良子想好了,下个星期一定去赶场,抱回个肥嘟嘟的猪崽,让香草高兴一阵子。

这么一想,良子再也躺不住了,站起来拍掉头上、身上的草屑,出了柴屋。缩着头弓着腰,去了香草家。

香草家没有灯光,火也小了。他走到窗前,趴在窗户边,侧耳听听,传来隐隐的哭泣声。他一扭头又走了。

良子没回家,去了茶场场部。门已闩上。良子轻声敲门,轻声喊:“木瓜,睡啦!把门开开。”惊醒了木瓜。

木瓜在草铺上,睡得朦朦胧胧,忽听有人敲门,懒洋洋地起身,揉揉眼睛,问道:“哪个?”

良子在门外,耸耸肩膀:“怎么,连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啦?快开门。”

“良子?半夜了,你还跑来做么子,不是说明天才来吗?”走到门口,伸手拨开门闩,拉开门,定睛一看,良子周身衣服水光光的发亮。“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吵架了。”

“和哪个吵?”

“还能和哪个?香草。”

魏捷、陈学军也醒了。魏捷道:“香草那妹子好,良子,你与她闹不应该。”

良子坐在火边,道:“你们先莫埋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同香草一早去清溪镇买小猪,我挂着水渠的事,找你们走了,她一个人买猪,遇上雨,一个人走回来,路上摔一跤,猪崽又跑了一只,她发火,我去她不开门,同我吵……”

陈学军道:“早晓得你要买小猪,应该等你和香草买好,一道走。”

“不能怪你们,香草太落后。我想解释清楚,她就是听不进。”

“良子是你不对。”木瓜说,“她不开门,你的牛脾气就上来了。你只晓得丢了你的面子,就不晓得香草心里咋想的。”

良子这一天走镇上,又在山上跑,又淋着雨回寨子,实在太累了。而且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的,便缩缩头,双手抱起来,放嘴边哈了几口暖气,互相搓搓,身子在屋里转动起来:“好好,我是牛脾气,都怪我,我不好,行了吧。木瓜,火弄大点,我要烤烤衣服,全湿透了。”

木瓜怜悯地看看良子,开门出去,在屋檐下抱进一把枝枝柴,又捡进几根树棒棒,加在火上,顿时火光熊熊。良子拖过一个半截树桩子,坐下来,双手伸到火头上,搓了搓,然后脱下湿衣服,打着赤膊,穿着短裤,烤起衣服来。

陈学军心肠好,安慰道:“良子莫放在心上,年轻人耍朋友,吵吵闹闹是常事,明天一早,我和魏捷去向香草姑娘解释。”

良子道:“你们就不要管这些闲事了。明天把预算搞出来,还要赶回去上班。那落后分子,听得劝么?”

“你这就不对了。”魏捷在火边抽烟,一直没有开腔,这时插话道,“我来雀儿寨的次数多,我看香草不错。”

“就是嘛,良子,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香草待你哪点孬了?”木瓜有了支持者,便说开来,“你成天忙公家的事,地谁种,坡上的庄稼怎么收回来,八十岁的爷爷哪个照护,都是香草,你当甩手掌柜;人家还没过门,就当当家媳妇使用,这样的妹子哪里去找?不像山雀,上我们家来像做贼,一会儿就叫她哥她嫂喊回去了,当牲口使唤,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

“我看山雀就是不错,从来没跟你木瓜红过脸,你像大爷,她像丫头。”

良子道。

这一夸木瓜高兴了,道:“我说她家是个铁笼子,她要飞出来。她答应了,她不嫌我家穷,今年秋天就上我家,啥都不从黑牛家带走就跟我结婚。跟良子哥一道办。”

“还是你独自欢喜吧。我和香草已闹翻了。”

“我说你不了解香草吧,香草是那一架就能吵翻的人吗?”

“算了,算了,我不想听。香草是么子人,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

良子倒在草铺上,一会儿就扯起了鼾声。

第二天,良子、陈学军、魏捷、木瓜又在山上忙了一上午,丈量完水渠,计算也出来了,开石、建水泥涵洞、水泥管、钢筋、水泥、木材、燃煤、劳务钱,少说也要四十万。这一算良子傻了,雀儿寨遭风吹雨打,坛坛罐罐都打烂了,哪里还凑得起这一大堆钱,怕四万都拿不出,还得靠大家凑份子,集体是没有钱的。良子的转业费有三万,一年多来,这里给一点,那里给一点,只两万不到了。就是全拿出来,也不及零头。良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遇上叶彩三在山上送佛手苗。佛手苗在叶彩三的精心护理下,长得比筷子都高了,青枝绿叶。佛手苗起来了,主人的身体却垮下去了。他佝偻着腰,背篼里也就二十来株苗苗,泥土包着根,他喘着气,一步三歇,苗苗直颤。

他是在给雀儿寨扶贫,每家送十至十五株,帮他们种下,教他们如何养。

良子非常感动。叶彩三铺的致富路虽然不宽,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名雀儿寨的领头人,他尽心尽力了。

良子扶他在田埂上坐下,道:“老支书,你何必自己送呢,叫各家各户来领就行了。”

“他们不信。”

“那我和木瓜去送,我们去宣传。”

“你们忙水渠的事,那是大事。现在进行得怎样?”

良子把资金缺口讲了。

“你打算怎么办?”

“全寨子人来凑。这力量太小,我想去找黑牛,让他出点钱。”

叶彩三思索着,道:“那个是个‘无利不起早,有利半夜三更盼鸡啼’的角色呀。”叶彩三摆头。

“他手里有权哩。寨里几家有钱的,都是他的兄弟伙。我去求求他。”

“他能答应?你打过他哩。你关过,他的气就顺了,可你呢?”

良子想了想说:“我也不想去,可除了卖豆腐,我想不出么子发财的路。”

“那你去试试吧。多长个心眼。那人一肚子坏水,你只晓得明来明去,怕不是他的对手。”

良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我是去谈事,又不是去打架,他能放暗箭伤人?”

第二天,良子早早弄晚饭,自己和爷爷吃了,一看天色还早,打盆水抹了个脸,换上一身旧军装,拿起笛子吹起来,他吹的是《我是一个兵》。心情很复杂,去向一个打击过自己的人求情,良子极不愿意。良子是个可杀不可辱的义士,宁折不弯,让他去做这事太难了。可是又必须得做。木楼上飘出的竹笛声是散乱的,但良子一直吹到天擦黑,良子才提起陈学军他们留下的两瓶“清溪坊”出门。过了木桥,沿清溪河,向那片马桑树林走去。

黑牛建新楼,他听说过,却一次没来看过。移民工作开展后,寨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变穷了,田土少了,熟土变成生土,不长庄稼,能不穷,少有的几家做生意的却一点没受影响,黑牛是最突出的一户。七姊妹山出山货,桐油、木耳、山菇、药材,四十八寨的山民都要靠这些换零用钱,黑牛开了间山货收购公司,黑牛得意地放话:“啥都收,只要能换钱的。只是咱四十八寨的妹子不收,咱妹子吸山林的气息,喝清溪河的水,细皮嫩肉,水灵着哩,咱可不卖。”他把山货收起来,运到重庆的农贸市场,卖给座摊。他在雀儿寨开了个小卖部,由他右客冉武秀经营,卖些油盐酱醋、干果糕点、饮料酒类的,赚点村人的钱。但这两项都不是主要收入。他这几年发起来,靠的是移民工程,他从中做了手脚。这正是良子告他的理由。

黑牛和良子都是雀儿寨土生土长的,彼此都了解,只是黑牛大十来岁,在一起玩的时间少。良子爷爷说:“从小看到大,三岁看到老。黑牛细娃,鸡鸣狗盗之徒也。”

说黑牛是鸡鸣狗盗之徒,应该说那也是生活所迫。黑牛从小死了父母,舅舅收留了他和妹妹山雀,可舅母嫌他,不给他吃不给他穿,寨子里的人就给点煮熟的,给点旧衣服。细娃是吃长饭的,吃不饱就偷。偷地里的苞谷、红苕,偷寨子里的粮食,最后鸡鸭都偷,寨子里人心善,不吵不打,只是把自家的圈门关好就是了。黑牛就偷到四十八寨去了。黑牛仿佛有特异功能,在寨子里走一转,就能记清楚哪家的鸡圈靠房子还是靠院墙,门朝哪个方向开,黑瞎子里去,一摸一个准。

知青来寨子落户,四十八寨都有,知青闲得无事,不参加生产劳动,到四十八寨去会同学、战友,一去七八个,吃么子,喝么子,就偷。黑牛就派上用场了,十岁的细娃跟着知青走,走一方,偷一方,吃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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