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轩看了看对面还在分配的几个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比赛上,他略一沉吟,慢慢说道:“这个花式极速既需要时间又要准确度的配合,他们那边也是两个老手,一个新手。若是又想拔得头筹又想最后冲击,那必定会将新手安排在中间,韩卫龙断后或者起步,这韩卫龙去年刚刚夺冠,气势凌人,必然想要先声夺人的,这样看来,那便是那另一老手压轴。”
听了这话,闻老爷子抹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嘿嘿一笑,正是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他这分析听起来很有几分道理,千千看了看那边围在一起的几人,忽的道:“我看未必,你们看那个中年男子的马,四肢的杠杆长的有力,关节和腱的轮廓明显,骝毛华丽光亮,不会超过八岁,是匹典型的快马。这样的马向来是性子急躁,一马当先,决计不会留到最后。”
闻老爷子猛然惊道:“上月他说江州马会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自带了一匹爱尔兰赛马入会,难道竟是这人?”一匹纯种的爱尔兰舞蹈家纯血马售价高达三千万美元,实在不是一般人家消耗的起的。
千千继续又道:“而这个韩卫龙的马虽然也是不错,却至少也有十二的马龄。按照那位庞先生的性子,必是想要先拔头筹,如果考虑这三人的情况,我倒是觉得他们会放弃掉那位小姐。”
闻瑾轩立刻明白过来:“你说是那中年男先声夺人,接着韩卫龙出场,这两人一人争取速度一人争取鲜花数量,而尤娇则只负责全力到达终点?”他说完不由自主点点头,这样的安排扬长避短,确实是最好的考量。
他们的马是极好的,平均人力素质貌似也是胜于这边,再说这边还有个连马都牵不好的猪队友。
闻瑾吉叹口气:“胜算太小了。这完全就是除了地皮熟悉点,天时人和什么都不占嘛。”她瞥了眼乔榆,还有这么个拖油瓶。
闻老爷子吁了口气,握着拳头给大家打气:“小吉你这话说的,咱是那么争强好胜的人么?哪能全部都赢,总要给你庞叔叔留点面子不是,依我说,这局尽力就是,不是还有两局吗?之后再给他杀个回马枪。”
按规定另外两局是两个老手出马,如果拼一拼的话还是有那么些胜算的。
闻老爷子说完就突然有点后悔,干嘛要说扫一个月马厩,早知道就说两周好了,这次他可没那么傻,谁输的谁去扫。他狡诈的看了那长身玉立一看手膀子就很有劲的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