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也这样觉得呢?幻玉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以前皇上都没有这么多天不来看娘娘,现在不仅没有来,就连派人来问候一声都没有,还有那个沈妃啊之前对你好客客气气的,你看昨天在御花园见到娘娘,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是神气活现的,我还听说……”幻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说!……”我急忙道。
“今天我去内务府领月银的时候,听到几个小太监和丫鬟在议论,说皇上这几天连宿沈妃那里,说娘娘你准备要进冷宫了。”幻玉小心翼翼说道。
“原来皇上在她那里!”我喃喃自语,一阵痛楚瞬间溢满心间,压得我有种如被大浪盖顶般窒息感,一直都知道皇上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也知道这一天会迟早到来,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知道此刻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洒脱,原来有些东西要割舍会疼痛,会不舍。
“娘娘!你别这样!皇上对你的感情是无人能比的,只要你好好哄哄皇上,皇上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娘娘你说那件事皇上会不会知道了!”
闻之的我,一时惊慌地踉跄了几步,忽然想起了前几天承恩的那句活:“雪儿,听你说药仙谷是个极美的地方,那你一直在那里居住,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吗?”思之至此,我急忙对幻玉道:“幻玉,我们去太子府!”
“不用了,我们了!”赵元佐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八贤王,太子!”我见他们脸色凝重,心里原本就忐忑不安,现在就更是一沉。
“对不起雪儿!画扇不见了!”八贤王一脸内疚。
“怎么会,你不是说你一直派人送他到边关还安顿好了他们才回来的吗?”
“是,我想是一早就已经有人一路跟踪我们而去,等我们的人一走就带走了她。”八贤王推测道。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这件事一定和沈妃有关,我查过值班记录,她的表弟曾统领请了一个月的假,请假日期就是画扇走的那日,我想皇上现在已经见过了画扇。”太子分析道。
“为什么皇上什么都不说!”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忐忑不安。
“皇上是我的父皇,我想凭着他对雪儿的感情,不会只凭着画扇一面之词,就断了和雪儿的这份感情,父皇应该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太子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八贤王也道。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太子,雪儿有一事相求!”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吧!大不了是一死,死了就不用去面对北汉的灭亡,不用去想承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用再去过着对茫茫未知而担惊受怕的日子。
“你说,雪儿!”
“如果那天我真有什么意外,请帮我照顾好幻玉,她是我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人,请太子答应我好吗?”
“雪儿你说什么傻话?我不许你这样说,也不许你这样想!”八贤王急忙断喝我道。
“是啊,雪儿你别想那么多,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太子也宽慰我道。
“娘娘如果你真有什么事,也不用为我担心什么了,因为幻玉一定不会独活于这个世上,一定会追随娘娘而去的。”幻玉略带哭腔说道。
“幻玉……”我道。
“好啦,你们都别想太多了,我和太子都会帮你的!”八贤王道。
“是啊,雪儿,不是还有我们吗?天塌下来我们给你顶着!”太子一副大气凌然的拍着胸口宽慰道。
“谢谢,今生有你们这两个朋友是我最大的福气!”
“也是我们的福气!”
“哈哈”我们三人不由得欣慰地笑了起来。
“奴才给炅妃娘娘请安,传皇上口谕让娘娘立即去福宁宫觐见。”承恩身边的太监李总管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我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承恩道。
“你们都出去!梅炅妃留下。”承恩用目光扫视了太子,八贤王和沈贵妃一眼道。
“皇上……”沈贵妃一脸不情愿娇嗔道。
“臣……”八贤王刚要开口,一阵“啪”的刺耳的陶瓷落地的声音响彻福宁殿。
“都给我滚!”承恩怒吼道。
我看着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偌大的福宁殿就剩下一身怒气勃发的他和茫然失措的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至极的气息,仿佛一触即发。
“怎么爱妃没有话要对朕说吗?”承恩面无表情道。
“皇上要雪儿说什么?”此刻的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好怕自己说什么错什么?
“你好大胆!”他疾步上前,右手一把卡住我的下巴抬向他,一时四目相对,我看着他火冒金星满眼通红的双眸,仿佛要把我活吞进肚的模样,看惯了平时他的和颜悦色,听惯了他的软言细语,眼前判如两人怒发冲冠的的赵承恩,让我心中一阵阵恐惧,而下巴传来的生生疼痛,让我情不自禁地抽痛得颤抖了起来。他见我紧皱眉头的生疼的样子,才慢慢放开了手,可随即道:“朕曾经问过你,问你是否一直住在药仙谷,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朕今天问你是否还是那天的答案。”
“对不起,是臣妾骗了皇上!”
“我记得你说过,你说你不想像你母亲那样,只想要份简单的爱情,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相爱在先,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做了北汉的皇妃,你就那么爱他,那么不爱我吗?”承恩字字句句的控诉道。
“皇上,对不起,对不起!”此刻的我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怕自己所有的解释在他眼里都会变成掩饰。
“朕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朕只想知道你还爱不爱他!”承恩一把推我到流光溢彩的墙壁上,咄咄逼人的目光,直逼入我道:“回答朕!”
“皇上我爱你!”我回答道。
“你不直接回答朕,是因为你还放不下他是不是?你说你爱朕,也只是逃避朕问题的借口吧!”承恩松开对我的束缚,踉踉跄跄的回身大笑道。
看着他仓绝悲戚的笑颜,我的心中深深地被揪痛着,上前走到了他的身边,下意识地去抚摸他悲伤欲绝的脸庞,想要告诉他我真好爱他,告诉他以后的以后,我会一心爱他,却不料,他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疾言厉色道:“拿开你的手,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皇上,我爱你!雪儿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