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
老爷子老太太睡得早,方鹰扬第二天还有工作,和方云雾聊了会也去休息了。方云雾看了一会晚会,打电话叫上郑珮出大院看烟火。
方云雾把车一路开到护城河边,已经将近十二点了,郑珮先下了车,方云雾倒车,刚停稳准备下车,不远处LED屏上开始了倒计时。
方云雾门开了一半,就坐在车里不动,眼睛盯着倒计时,直到秒针到了12时,河的对面又有烟花飞向空中绽放。
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方云雾拉开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秦思槿的短信:
小丫头,十八岁快乐。
“傻乐什么呢?”郑珮看她半天不下来,绕到驾驶座这边叫她,看她拿着手机嘴角含着笑。
“嗯?”方云雾抬眼看看他,从车里蹦下来,一手关了车门一手给他回短信:谢谢大叔。
秦思槿把手机放桌上准备上床睡了,手机响了一声他又折回来,看了短信有些无奈地笑笑,又回过去:是表哥。
方云雾收到短信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倒是郑珮凑过来看了眼,啧啧几声:“我咋不知道你还有个表哥姓秦呢?”
“你走开。”方云雾笑着把他推开,埋头又和秦思槿聊了几句,然后道了晚安。
秦思槿手机放下,躺在床上关了灯,看着窗外依然喧闹的天,嘴角扬了扬,闭上眼睡去。
方云雾看了会烟火,也累了,钥匙扔给郑珮让他开回去,自己在副驾驶眯着睡了一小觉。
他们两家距离不过百十米,郑珮把方云雾送回去,就自己走了回去。
方云雾睡得晚,却早早起来了,她订了闹钟,醒来没梳头没洗漱就跑下楼,还好还好,方鹰扬还在吃早饭呢。
方鹰扬看方云雾火急火燎跑下来,嘴上不说什么,却掩饰不住笑容。方云雾也什么都不说,就是跑过来坐在他旁边看他吃饭。
“刷牙去。”方鹰扬催她,“我刚开始吃呢。”
方云雾就颠颠跑去洗漱,然后过来和他一块吃。
方鹰扬放慢速度,方云雾吃得少,他等着她一块吃完了,才放下筷子,起身拍拍她脑袋,走到玄关穿了外套,方云雾跟在他身后,给他拿着吧台上他的包和文件。方鹰扬穿好衣服鞋子,拿过东西,冲方云雾温柔一笑:“好好照顾自己。”
“快走吧。”方云雾也笑,她心里也满是舍不得,但她知道他有空就会去看自己。
方鹰扬回军区都很低调,没有开他的迈巴赫,换了一辆奥迪进出。他出门开了车,开回门前看到穿着睡衣的方云雾站在门口,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回屋里,方云雾也挥挥手,转身进去了。
方鹰扬停了一会才松了刹车开出大院,下次他有时间见方云雾,大概也只有在过年时候吧。
虽说总是这样也该习惯了,但亲情,是分开多久也无法停止想念。
方云雾进了屋里,心里还是有丝丝的不开心,上了楼回到房间,从窗子往外看,看着方鹰扬的车越来越小一直淡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