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格桑拿着外衣快速的跑了出来,白皙的脸颊因刚刚的冲动而泛起桃色,他暗自懊恼自己无法自持的吻了那个笨女子,但是心里却有着一丝甜甜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轻快,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勾起唇角。
一边回味着刚刚的一幕,叶格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住房前,刚准备伸手推门时,门却从里面被拉开,随着门缝的扩大,一位美丽女子的身形渐渐显露。
叶格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的问道:“西月,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未施粉黛的素雅女子略微蹙起柳眉,她伸手轻轻拉住叶格桑的胳膊,将他往房里带,“进来再说。”
叶格桑也未拒绝,随着西月的步伐跟进了屋子,并且随手关上了门,“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跑到我房间来?”他将牡丹红的外衣搭在了侧厅的屏风上方,旋即落座于不远处的圆凳上,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西月。
西月审视性的目光扫了一眼叶格桑,随即也款款来到了他的身旁,动作缓慢而优雅的坐在另一张椅上,“昨个夜里,你去哪了?怎么就衣衫不整的回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笑话?”一连串的问句让叶格桑应接不暇,他执手端起眼前桌上的茶水,不算优雅的灌了一口,清净了下口腔便又吐了回来,“昨夜里我不是让妈妈招去伺候贵客了吗?”他懒懒的敷衍说着。
“伺候贵客?”西月先是皱眉,随即语气带着丝无奈说道:“你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几时陪过客人了?哪次不是把人家催眠,让人家以为你伺候过了?也就是你这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才让你在这是非之地足以保持清白之身。”
叶格桑叹了口气,目光移向西月那张素雅的脸旁,轻轻的说:“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问呢?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言罢,眉宇之间显露了丝不耐。
西月见他这般,也不再多说,只是苦口婆心的最后补了一句:“我知道这些话你也听腻味了,我俩虽同岁,但我还是把你当亲生弟弟看待,再加上我俩又是十三岁那年同时进的觅花楼,感情也比其他人深,所以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希望弟弟能过的好。”
叶格桑抿着唇望向别处,声音没有起伏,“我懂,但是你今天来若只是告知我这些的话,我想就不必了,失陪。”他刚要起身却又被西月按了回去。
“这般急性子可不好。”西月按着叶格桑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关切,“妈妈说了,这几日楼主来觅花楼小住,昨个晚上就已到了。”
叶格桑扬眉望向西月,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西月垂下眸子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开口,旋即叹了叹,如一汪春水的双眼迎上叶格桑疑惑的目光,“妈妈说,这几日要你呆在房内,以免……”
“以免惹来是非,是么?”叶格桑微翘的唇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意,他一手拂开西月按在自己胳膊上的芊芊玉手,并不领情的说:“当初我帮她赚银子的时候,她可没叫我歇着啊,怎么?现在却那么好心的让我呆在房内?”
西月不赞同的叫了声格桑,劝慰道:“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听说楼主这人令人畏惧,你的脾气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万一哪天触怒了楼主,就算是妈妈,恐怕也无法帮你脱身。”
叶格桑冷笑一声,兀自朝床边走去,“我要歇息了,你不走莫非是想陪我一起?”
西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朝门口踏去,一脚刚要踏出门槛时,她顿了顿,收回了脚。回眸望了一眼床的方向,目光隔着丝质的床慢看向叶格桑,“格桑,这几日,你先暂且好生休息,一日三餐我会派人送来的。”
缄默了片刻,叶格桑知道西月还未离开,于是故作轻松的扬声道:“这样倒合我意,什么事都不用做,乐得个清闲。”
西月的眼神让人有些看不透,她出了雅间,关上门便离开了。不久后,依稀听见笨拙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接着房门支支吾吾的声因掺杂着金属的脆响在门外响起,叶格桑知道,他被彻底禁足,房门也被那些精致的锁链给捆绑住,无法挣脱。
此时此刻,躺在柔软的床上,他不禁开始想念那个昨晚与他同处一室的女子,不知道依她那令人惊讶的笨脑子,是否可以找到自己的存在?
阳光一点点的扩散,爬上了及膝高的床铺,将薄被上用金线绣的花纹图案映射出淡淡奢华,阿黛拉懒懒的倚着靠床内的墙壁,纤细的两条腿六十度张开伸出床外,米色吊带裙摆下没有被遮住的苍白肌肤被碎金般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阿黛拉垂眸望着洒在自己腿上的阳光,微微有些灼人的温度让她不由的收回了双脚,整个人蜷曲在没有阳光的床角。虽说吸血贵族并不惧怕阳光,但是阿黛拉心里对这种太过于圣洁的事物都感到有些排斥。
仿佛只有黑夜才是她所向往的。
呆愣的目光直直的射出窗外,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她仿佛从蓝天与白云的组合中找到了刚刚的画面,那个名为叶格桑的妖娆男子亲吻着她的凉唇,想到这里,她纤细的指尖缓缓的摸向自己的嘴唇,仿佛那种湿湿的带着独特的味道还停留在她唇上。
“奇怪,不是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做这种亲昵的举动吗?为什么他会亲我呢……”阿黛拉冥思苦想了片刻,旋即紧蹙的细眉终于舒展开来,“难道是因为我以后要娶他吗?既然以后是夫妻了,那现在应该就可以有这种亲昵的举动了吧?”想了想,似乎觉得还算合理,于是阿黛拉便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她的确是那种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如果一个问题不想出个结果,那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