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人?”千草不解问道。
“恩,或许他能治我的病,或者给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信息”狼君依旧平静的看着人群,一边对千草说道。
“你不是说没人能治你的病吗”
“凡是都有例外,我想试试,更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所以即使是死,你也不走”
“如果离去,我依旧会死”
“恩,明白了”
“好,那你先走,走了就别回头”狼君再次把眼神从人群中收回,转眼看着身边的千草,笑吟吟说道。只是这次的笑脸没有了先前的那猥琐样,变得有些温暖,有些一本正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惊住了千草那早已破烂不堪的心灵防线,不知怎么的她感到自己很温暖,这感觉很奇怪,就连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脸上再次染上了些娇羞之色。
“我不走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卷入这么大的麻烦中”直到最后千草咬了咬呀,像是做出了世上最难的决定,有些坚毅说道。
当这话一脱口而出,千草顿时就有了想立即反悔的冲动,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又是女儿家,脸皮薄,断然不可能再收回。看着眼前的这无赖,说实话,真是毫无亮点可言,既没有高大帅气的外表,更没有什么内在美可言,反而那一身邋遢样,真有点让人恶心。
纵观全局,眼前这乞丐没有个正当职业,头发略有些蓬松,但很是凌乱,还夹杂着几根稻草,一看就知道有好些日子没梳理过,而那一身的破烂披风更是极品中的极品,缝缝补补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上面那些粗针大线更说明这缝补之人的手艺真不怎样,八成是自己动地手脚。虽然不知补了多少次,但还是烂的有些离谱,胸膛、后背、大腿一记很多地方都露着肉,但更极品的是就连屁股那片都破了些许,这货还露着腚,而且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那黑黄的肉,我靠,这货竟然连裤衩子都不穿,小弟佩服这清凉风的打扮。
脚下光溜溜的踩在地上,就连个鞋子都没穿,竟然又是光杆司令,一穷二白。话说你可以没有,但是你要讲究卫生,但这些在这乞丐身上,却还是犹如屁话一般。
这一不注意还真挑不出毛病,但是仔细一研究,一股难闻的味道传入嗅觉中,千草心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这货究竟是有多久没洗澡了啊。
看着眼前人,千草真是无法言语,后悔不已,自己怎么能为了这样的家伙而放弃逃命呢。老天,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你要这样惩罚我,这是此时此刻千草心里默默想不明白的问题。
“娘子,我好感动”狼君突然脸色一变,又是那副惹人厌的嘴脸。
“你少臭美,谁是你娘子”千草一看到狼君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说道。
“唉,好吧,你可以走了”狼君一听千草这么说,显得很是失落,有气无力说道。
“我不走,我不想欠你命”千草一见狼君这么失落,心里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一本正经说道。、
“我们都会死的,你确定你还不走吗”狼君见千草这么庄重,再次把问题的严重性说了出来。
“那我们就一起死”千草脑子一凌乱,说着话之时肯定不经过说明大脑,就此随随便便脱口而出。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娘子,你说过,决定娶我的”千草低着头,不敢正视狼君,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就说了这话。
“你决定嫁给我了吗”
“如果我们都没死,那,那,我,我就嫁你了”千草很是娇羞,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狼君,但还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把这话说出口来,虽然声音有些小,不过狼君却听得真真切切。
“好,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狼君顿时有些高兴起来,虽然自己知道这可能不是真的,只是心里也暖暖的,这三年以来,一直陪伴自己的除了死亡阴影,就是孤独无依,而今听到如此温暖的话,心头的确被感动了那么一点点。
“恩”千草没再说话,只是恩了一声,但足以看出她很认真。
“好,我先看病”狼君没再说什么,把头一转眼神向人群延伸而去,试图请出那能为自己看病之人。
“先生何在,能否为我算上一卦?”狼君再次向人群说道,希望把那人请出来。
然而这次依然徒劳无功,人群中还是没有一人敢应声。反而应为害怕,面面相觑着,希望都希望那人赶快自动出来,以解眼下燃眉之急。
莫约十息时间就此过去,那人依旧没有出来。狼君有些不悦,慢慢皱起了眉头然后再次开口说道:古有三顾茅庐而请君出师,如今先生莫不是要效仿古人?
人群听到这话心情不禁更加压抑了许多,再观狼君上那皱起的眉头,显然知道眼下情况是相当不妙,若那人再不出来,只怕情况还会更加恶化,大难就要临头。只是现如今谁人还敢再敢出声。死寂,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唉,算了吧,既然小人能入得了大人法眼,那小人就舍命陪君子,姑且一试吧”几息时间过去,一个显得有些无奈的声音从人群最后方想起,这声音有气无力,像是虚脱一样,而语气当中却有着极度不情愿之意。
此声音一经传出,立即有人注意到了此人的存在位置,便快速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那是一个中年道人,身材有些瘦弱,面色枯黄塌陷,留有尺许胡须,在人群中那会毫不起眼。
道人一手持招牌,一手持折扇,正在缓缓扇着,不过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扇风只是表面工作罢了。道人见众人让出来得路,抬头向前方看去,眼神正好与前方的狼君对接。
就在两者接触的刹那,道人徒然感到心底一寒,额头上也冒出细汗。这一眼只是停留了短暂时间,道人便收回目光,走向前去。
直到走到狼君跟前方才停下,然后极其隆重的施了一礼,狼君还礼,道人没说什么,手一摊,做出请的姿势,然后自行走到旁边的一货摊旁,一只手对着摊上随便扫了扫,就此除去摊上原先杂物。然后把写有‘算命’的招牌靠在一旁,自己则自行做些,然后从包里取出纸笔,自行坐下。
狼君见一切准备就绪,也不再迟疑,来到摊前坐下。千草没跟过去,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显得很是当心。
“大人,想算什么”摊上道人和狼君对坐,恭敬问道。
“命”一个命字从狼君空中说出,简单而有力。
“命自有有天知,我等窥天者,只知皮毛而已,更何况是大人之命”道人摇了摇头,对狼君有些敷衍说道。
“哪怕只是皮毛而已,我也想知道,你不是会算么”狼君没有放弃的意思,再次看着道人不依不饶。
“我再会算,却也算不出大人之命”道人再次要摇头,不过这次是极其庄重,没有了丝毫敷衍之嫌。
“那看看手相吧”狼君没再为难,只是把右手伸到了道人面前,然后摊开。
这突如其来的手掌让道人有些应接不暇,然后全神贯注看了过去。
狼君的手掌有些脏,看起来已有好些日子没洗,显得污浊不堪,但是在掌心里那道裂痕却是尤为凸显,一眼便观,老道人有怎么看不道。
裂痕像眼睛一般,只是那眼球一般的黑洞深邃,有着不可探知的神秘,道人看了几眼过后,立刻甩了头,有种很迷糊的眩晕之感。
几眼之后,道人便收回了目光,不愿再多看,然后再次缓缓摇头,闭目养神起来。
狼君见道人如此模样,便不多问,就此收回了手掌,然后用力握了握。
“既然先生不知,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我还是想测个字”
“可以,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让大人解惑,还望大人相告”道人倒也干脆,一口气答应下来,不过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问吧”
“几年前,大灾星降世,那一夜之间有片雪原上的生灵全都死了,起码有数十万,大人可知否”
“知道”
“而那夜之后,世间多了个死亡之舞的传闻,而那招死亡之舞是依托惊神煞才能施展出来的,而惊神煞是煞气成伤,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术,想要练就惊神煞需要庞大的煞气,当然这煞气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堆积而起的,起码需要很多生灵的死来祭奠,也许数十万够了”道人没问狼君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反而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像故事一样的话。
“先生,真是智慧超群,知道的东西真不少”狼君也没说什么真真切切的东西,两人就此说的话有些驴头不对马嘴。
“惊神煞,与死亡之舞,会的人真不多,起码这片大陆上很少”道人再次摇头说道,像是极其不愿提到这些。
“恩,我走过很多地方,都没见过有人施展”狼君也肯定附和道。
“我还听到灵一个传闻,听说只要见过施展这招的人都死了,当然是知晓的情况下”
“也许吧”听了道人的话,狼君把眼睛闭了闭,然后有些疲惫的说道。
“看来,天机者的传闻是真的了”狼君此话一出,道人无奈的要了摇头,表情像是极其不愿意相信一件事,却又不得不相信,神情上充满了绝望一般。
“也许吧”狼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依然重复着先前那句不太肯定的话。
“据说,凡是被天机者找上算命的都死了”道士把头抬了抬,庄重的看了狼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