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时,叶明启夫妻以及林老头吃完早饭,叶小白还赖在床上不愿动弹,叶母催了几次无果,见儿无异状后仍大感意外,平日里崽儿可是早早便起来闹腾,岂不知这小子昨夜自个儿琢磨老头儿身上的味道到大半夜。
叶明启吃完早饭便匆匆忙忙赶去自己的小杂货铺上工去了,虽说没什么生意,但家里也指着那点钱养活。睡梦中,叶小白隐隐约约听见女人哭啼的声音,很熟悉,像是隔壁小伙伴狗蛋娘亲的声音,一个激灵爬起,顾不得洗漱,便寻声而去,只见正厅里,狗蛋的娘亲正哭的稀里哗啦,一旁的叶母正在劝慰,叶小白见此景也不忍鼻头发酸,细听才知原来狗蛋的爹爹疯了了,狗蛋的爹爹李大是大渡河的船家,靠着一艏小木舟迎来送往两岸的过客营生,却在不久前突然失踪了,李家动员了所有的人丁寻找,直至三日后在镇里的乱葬岗树林了发现了疯疯癫癫的李大,四下寻医,花光了家里不多的积蓄无果,实在无奈求助到叶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交情摆在那里,叶母无法做主,便让人托信让叶明启回来一趟
叶明启闻讯带着为数不多的碎银又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进门时因为匆忙差点和碰巧外出刚回来的林老头撞了个满怀,林老头见叶明启如此风风火火以为叶家出了什么大事,便跟着一起来到正厅。
叶明启看到了哭成了泪人的李母,心里一阵泛酸,心道“这都叫什么事啊,好端端的一大家子遭此劫,唉“
扶起狗蛋娘道”嫂子,别哭了,当前是要把李哥治好才是要事,这点碎银你拿去先用吧,会好起来的“
林老头在叶母的叙述下,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陷入沉思
就在大家欲前往隔壁看看李大的的时候,林老头突然唤住大家“等等我,我拿点东西与你们前行”
大家还以为林老头是要拿出点银钱来帮助李大一家,谁知他却拿出一个布袋行囊让众人领路,就在狗蛋娘哭哭啼啼的哭声中,大家来到李家一个偏房,房间里的东西横七竖八,就像刚被强盗掠夺过一样狼藉,而床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壮汉,叶小白认得出来,那就是狗蛋的爹爹李大,此时的李大杏目圆瞪,眼睛里充满浑浊的血丝,红到让人有点不敢直视,嘴边血淋淋的龇牙咧嘴彷似想撕咬什么,两条胳膊血淋淋的张牙舞爪,嘴里支支吾吾咒骂着什么,看的一众人心里发憷,若不是绑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叶明启率先问道“嫂子,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狗蛋娘停止哭泣,抽噎的回答道“是他自己撕咬的,在把他带回来时,他二伯也让他咬伤了”
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气氛静谧的可怕,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他是在失踪前有什么特别的征兆吗?”是林老头说话了
狗蛋娘狐疑的看着这个陌生人,叶明启此时搭腔介绍道“嫂子,这是住在我家的房客林叔,具体情况你可以同他讲讲,可以帮到李哥也说不定”
狗蛋娘打消疑虑后便陷入思量,思量许久,仍是摇摇头道:“没有啊,他就和往常一样除去渡口接活啊,没发现什么不同“
林老头闭目道:“那就有点麻烦了,他应该是被脏东西迷住了心智,不知道魂魄丢失了没?“
噌的一下林老头转过头对着狗蛋娘说道”你去找些他的贴身衣物,还有生辰八字,还有一匹红绸布来,哦,对了,还有笔墨“
狗蛋娘刚想问要来何用时,叶明启一个眼神阻止让她照办去,狗蛋娘叹了口气后悻悻然的去了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只见林老头打开带来的包裹从里面取出几张不知名的黄符,上面有很多看不懂的红色符文,又变戏法般拿出一把铜钱编制的宝剑,看了看李大的生辰八字后,随后道”所有女人以及生肖狗,生肖虎,生肖猪,生肖鼠,子时生人,卯时生人回避“
只见众女纷纷退出堂屋,叶明启稍站片刻也忽然想起自己是卯时出生的,也悄然退出
房间里只剩下叶小白和林老头了,林老头望了望叶小白道”娃儿,你不害怕吗“
叶小白笃定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脚步未挪动半分,在屋外叶启明想起儿子还在里面想进去把其带出却怕惊扰到老头儿办事,细想老头儿在里面应该也无大碍把,便也心定。
林老头朝叶小白满意的笑了笑,对叶小白道”娃儿,过来帮爷爷磨墨可好?“
叶小白听清老头叫自己,欣然答允,就这样一老一少,还有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气氛显得诡异,
诸事已妥,林老头让叶小白驻立观望即可,不许出声,原本老头是想让叶小白出去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叶小白屏声凝气的听着自己的心跳,望着老头儿
老头儿此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大放异彩,只见老头摊开红绸布提起笔毫沾上墨奋力疾书,一边写一边大念着李大的生辰八字,写毕,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黄符,一边跳着有规律的步伐一边诵念“我今把笔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判官赐我生死笔,轮回有我能作成,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往生,点主主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