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干粮,水不多了,抿了一小口。
恐惧到了极点,心中有许多的不甘,父母失去了自己的音讯会怎么样,心中的那个她也就痴痴呆呆的过一辈子吗?
还有好些事情没做,还有好些好吃的没吃,还有好些好看的没看,好玩的没玩。
想着挣钱了买个手机玩,再挣钱了能有个电脑,看看电影什么的,希望着有一天回到家乡,没有负担,没有他人的嘲笑,好好的团聚;还希望着能出人头地,让家乡的人高看一眼,如此多的不甘积累在心田,变成了一种不忿,对天地,对命运的不忿。
第五天的时候,水喝完了,不忿慢慢得变为了无奈。
眼角带着泪水,大祥背靠着悬崖,脑中尽量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权当最后时刻把脑子定格在美好的记忆中吧。
人世自古谁无死,死要来时谁不惧;
无奈深处泪无力,权借遐思籍魂离。
“喂喂,小伙子,小伙子?”
大祥吃力的睁开双眼,一看对过路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难道是出现的幻觉?
揉揉眼睛,再去看去,果然是个身影。
“哎哎!”
大祥彻底奔溃的情绪中,一种特别强烈的兴奋升腾而起。
“赶紧找人救我。”
大祥吃力的站起身来嘶哑的喊道。
“好好,小伙子,别着急啊,再等会我这就回去叫人去。”
“带水了吗?先,先给我点水喝。”
“好好”,来人拿出一个军用水壶,量了距离,扔了过来。
还行,扔到了平台上。大祥捡起赶紧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还是白糖水。
“你等着啊,我这就回去报警喊人哦。”
大祥点点头,又无力的坐了下来。喝着水,大口大口的吃着干饼。
抬头往往天上,太阳当空,有种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头。
理了理思绪。收拾了一番行李静等着老乡的救护。
嘟嘟,大约一个小时后,路的那一边来了几辆摩托车,有两个民警。
先问候了几句,再研究解决的办法。
商议片刻,民警打了电话,不一会又上来几个民警和农民,拿着砍树的工具,还有一个小三轮拉着几块门板。
“这路早改修了不修,看看差点出事吧。”
乡亲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手下却没闲着,几个人砍来了十几米长的树木,还有几个绕到山顶,用绳子系着木头的一段慢慢移动搭在塌陷的地方,为了防止二次塌陷,特意用铁丝把木头接起来,接了三十多米长。
就这么着,搭了七八根木头,然后铺上门板,过来两个民警,一个拉着大祥,一个考虑了考虑,推着摩托车走了过来。
喊了一个农民带着大祥,另外一个骑上大祥的摩托车,一行人众一溜烟的向山下奔去。
好似凯旋的勇士。
来到山下的镇上,民警找大祥问了话,一听说是一人出来游玩的,便劝其早早回家。
大祥便点头同意了,一再感谢众人推车出来,找了家旅馆落脚准备歇息两天。
先找了个小诊所,开了感冒药,买了两大碗炒面,回到旅馆,开了电视,一人躺着床上,动也不动,就那么躺着。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好似唤回了记忆,大祥振作起来,吃了面,再次回到床上睡不着了,思绪万千。挣扎着起来,到外边用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再次回到屋中才平静下来。
数数身上的钱,还有八百多,一天二十元油钱,还可以到达目的地。
稍微的洗漱,躺着床上看起了电视,一看看到了天色朦朦亮。
大祥才入得梦来。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算醒来。
醒来后又吃了份昨晚的面,心想再休息一晚再上路。
呆了一会有些憋闷,走上街头,散散心。
“喂,小伙子,靠边,注意车。”
大祥一看一辆大卡车身边驶过,行人劝站在一旁躲避,有小孩的更是护到身后,大祥也赶紧退后。
不一会来到一个戏台钱,人很多,台子上哇哇得唱着大戏。
大祥看了一会,才知道是一家死了人,喜丧,便请戏班给村人唱了场大戏。
来到旅馆门口,晚上送纸钱的队伍过来了,哭喊声一片,大祥心下凄然,赶紧回到了旅馆。
躺着床上,心想最畏惧的莫过于死亡了。
惧死才知生的可贵。
想起人说自己是早夭之命,但凡有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哪怕历经千辛,也要奋力一搏。
又买了饭,来到旅馆后,还是满腹心事,人生一世,真是不易。
吃了饭,看起了电视,一直看到晚上十二点,仍旧也无法入睡。
隔壁有两口子在吵架。
原因是出门的时候,男人忘记了锁大门。
吵吵嚷嚷,要是以往,大祥早就出去找旅馆老板了。
现在,心境不同了,对这些小事感觉很麻木。
听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又休息了一天。
看了好多的电视,大祥好似渐渐忘记了前几天的不快。
到了晚上。
喊出了陈老头、
“陈老,你看这花猫为啥老是昏睡不醒呢。”
老头远远的打量几眼
“据我了解,灵物都有自动进化的本领。
前几****吸了魂魄,估计是正在吸收吧,估计吸收完了就醒了,估计又多一项用途。”
“哦,灵物是什么?”
“灵物多产自修真界,和地府,我也见得不多,因为我也只属于人间游荡的魂魄。”
“修真界?”
“是的我也是书上看来的,据说也在人间,不过不是我们这片界域。我也是只看到只言片语,不甚了解。据说那里有为魂魄找到肉身的办法。”
说到此时,老头的眼神中炽热的期望升起。
大祥也有些心动,那里一定还有解决早夭之命的方法,想到了严世江提到的学校,想到了镇妖联盟。
大祥狠不得赶紧处理完白欣欣的事情,好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