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打开手机竟然有四五个未接,都是林鹏飞打来的。
我想林鹏飞一定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不会一连给我打这么多的电话的,我急忙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林警官,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想请你帮帮忙,在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你方便的话麻烦你出来一下,我在锦绣公园门口等你。”林鹏飞的声音很疲惫。
我来到锦绣公园的时候,林鹏飞正来回的踱着步子,看的出他非常的焦躁。
远远的看见我,林鹏飞跑着迎了上来:“安蕾。”
“到底有什么急事?”我直截了当的问。
“我们坐下来喝点东西,我慢慢给你讲。”林鹏飞说。
在公园里有很多的露天饮料亭,我们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点了两杯饮料,坐了下来。
“说吧。”
“安蕾,我家里出事了。”林鹏飞忧心忡忡的说。
原来林鹏飞的母亲是一个医生,和许多大妈一样他退休之后也迷上了跳广场舞,每天晚上要跳到十点多钟才回家,那天和往常一样,林鹏飞的母亲和同伴约好了一起去跳舞,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还没回来,林鹏飞的父亲给她的伙伴打电话,这才得知林鹏飞的母亲在跳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说要有事要回家一趟,然后就自己回来了,林鹏飞这才急忙和父亲出去去找,等发现她的时候她昏迷在了绿化带里。
可是林鹏飞的母亲醒来之后就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胡话,一会儿笑一会儿,林鹏飞把母亲送到精神病医院,医生诊断昨天晚上她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惊吓才变成这样,在医院里面用尽了各种办法,可是根本就不见效,而且还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林鹏飞觉得这件事蹊跷,想起前一阵子安蕾遇鬼的事情,他就怀疑母亲也是被鬼附体了,林鹏飞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父亲,可是做大学教授的父亲说林鹏飞是封建迷信,而且绝对不允许他请什么道士驱鬼,无奈之下林鹏飞这才想起找安蕾帮忙。
听了林鹏飞的话,我不禁有些犯难了,我虽然偶尔能感应到灵魂的气息,但是这也不是经常的事情,而且我根本不懂驱鬼的事情,万一我不能把林鹏飞母亲的病治好,传出去对林家和我都不好。
“林警官,恐怕我不能帮你这个忙。”我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安蕾,就算我求你了,现在除了你也没人能帮的上我的忙了。”林鹏飞满脸愁容的说。
看着他哀苦的样子,我心软了下来,只好轻轻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从公园出来,我们就直接去了医院,我见到林鹏飞母亲的时候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就看她的花白的头发蓬松着,脸上带着一层灰气,她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却异常的晶亮,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岁老人应该用的眼神,而她的胳膊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非常的吓人。
“这是怎么了?”我问。
“她犯病的时候非常的厉害,有时候会有自残行为,那些伤口都是她自己弄的,所以当她犯病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用绳子把她绑起来。”林鹏飞说完,非常痛苦的看着母亲,看得出这样做也让他心里非常的矛盾。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礼貌的说:“阿姨,你好。”
“你好。”林鹏飞的母亲冲着我微笑了一下。
突然她的两只眼睛闪烁出狠戾的光芒:“啊,就是你,你要害我,你是大坏蛋,我要杀了你。”说着疯狂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一个躲闪不及,胳膊上被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可是林鹏飞的母亲仍旧发疯似的追着我,“快来人啊,我抓住强jian犯啦。”
强jian犯,我一个女人怎么会是强奸犯,而且是强jian一个女人,果然是她病的不轻。
听到她的喊声,护士们都飞快的跑了过来,一群人蜂拥而上,死死了摁住了林鹏飞的母亲,即使如此,她仍旧奋力的挣扎着,冲着我破口大骂。
一记镇静剂下去,林鹏飞的母亲昏沉沉的睡去,林鹏飞痛苦的看着床上憔悴的母亲,眼睛里面依稀闪烁着泪花。
“林警官,你也别太着急,会有办法的。”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鹏飞轻轻的摸了一下眼睛,抱歉的说:“对不起安蕾,让你受委屈了。”
“林警官,我一定帮你把母亲治好。”我说完来到林鹏飞母亲的床前,死死的盯着熟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