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小雅她们说去唱歌,你去不去?”顾暖意一边在阳台梳头发一边歪过头大声问她。
顾暖意是个大嗓门,嘴巴厉害得不得了,在七楼叫喊,一楼往往都能听见。而她也似乎没把自己当女的看,行事风风火火。这样的性格,多半不讨喜,但她却是,梁初初最好的朋友。
被赵淮安抛弃的那段时间,梁初初难受得要死,想哭又哭不出来,伤心欲绝,整个人像失魂了一样。顾暖意吼她“你他妈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弄得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吗梁初初你就这点出息吗你真让我失望你的人生追求呢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吗…”那时候顾暖意一口气骂她都不带停顿和重复的,可是很奇怪地,被人大骂一顿之后,梁初初竟然觉得舒服多了。顾暖意抱着她,轻轻地拍她的背,“哭出来就没事了。”
原来朋友比恋人更高分,亦是我永远会爱惜的人。梁初初抱着顾暖意痛哭流涕,从爱情的伤害中走了出来。
梁初初放下手中的笔,静静地看着顾暖意的动作,“你去我就去。”顾暖意听了满意地笑了。夕阳无限地撒着余晖,映得顾暖意的笑容格外好看。其实她一点都不粗鲁,她温柔极了,梁初初发自内心认为。
自然就是几个丫头疯唱疯玩,顾暖意一如既往鬼哭狼嚎,听不出她在唱什么。梁初初笑得前俯后仰,顾暖意瞪她,“你懂什么!姐唱的不是歌,是心情!”梁初初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何况,听五音不全的人唱歌比那些唱歌好听的有趣多了,唱的这么好我不如听原唱。
梁初初不唱,她出去透透气。爷爷前几天不小心摔倒了,年事已高的他怎么经得起摔?电话里爸爸自责又无奈的声音,自责是因为照顾不周,没能力挣大钱,无奈多半是为了医药费忧愁。梁初初不怪他,生活本来就是如此艰难,只是恼自己不能分担一些。
这样想着,竟不小心撞到一堵人墙。嬉笑调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急着对我投怀送抱?”
梁初初没好气地推开这个人,“陈少,你出现的地方未免太广了。”
“你是夸我神通广大吗?”
也许是陈乔言轻易地拥有了庞大的家产,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样好命。而他却又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样子,梁初初气从中来,“我是陈乔言的脸,他不要我了。”
陈乔言低低地笑,“你真有趣。你现在是在羞涩吗?”他的手不自觉地去摸摸梁初初气红通通的脸,“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要追你。”
梁初初一手打掉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又是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对于浅薄的人,从来都不需要客气。
“陈乔言,我不喜欢你。这样,你还要追么?”
陈乔言何曾吃过这样的亏,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甩了一巴掌?虽说他有梁初初有兴趣,但他毕竟是陈少,大少爷惯了的陈少,哪里压得下这口气?更何况,他又没对她做什么。
越想心中气难平,陈乔言大力地抓住梁初初的手,拉到怀里,吻了下去。
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梁初初挣扎开他,用手擦擦唇上的鲜血,脸上很平静,只是用眼死死地盯着他,“敢亲我我就敢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