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遗失这事孰轻孰重,元瑶自然知道,宴席上依然放得开,这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吃饭,很有大家庭的感觉,但,元瑶一想到那玉佩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散席送走解琰泽和皇后一干人等后,元瑶的精神突然变得萎靡不振起来,东画几人纷纷面面相觑,但如今元瑶已然全部划拨给了主子,所以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多问,随意地打打闹闹几声,便各自道别,安歇了。
“先生,对不起!”元瑶坐在床榻上眼圈红红地看着他,一想到那玉佩,元瑶的泪水便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她太笨了,早知道她便带着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说来还是她的不对。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这丢了便丢了,不必心疼。”清修柔声安慰道。
他这么安慰,元瑶听着心里更堵着慌了,他愈是这般无所谓,她愈是难过,那玉佩是家传的,对他而言,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这元瑶是愈安慰愈是哭得欢,急得清修满头都是汗,想对她下药吧,又不敢忍住了,只得耐着性子哄着,直到元瑶自个哭累睡着了,清修这才松懈下来。
一出门,鸿云便在门边等候多时了,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随后,清修脸色一沉,“带我过去。”
解颜晊站在书房里负手而立,对于这里他并不陌生,宋清修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与清玫时常回来,宋清修是清玫的心病,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你当真是好大胆子。”清修寒着脸,缓步走进来,就在他踏进书房后,他身后的门悄然关闭了,鸿云抱着剑站在门前,双眼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解颜晊惊喜地回过头,“清修,你……”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清修便冷冷地将他的话打断,“本王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解颜晊淡淡一笑,也不恼怒,“宁王,好久不见了。”
清修冷冷一笑,轻启薄唇耻笑道,“不敢当,难得天祈国主竟舍下了那六宫粉黛,来本王这宁王府嘘寒问暖,当真是令本王这小小的宁王府蓬荜生辉。”
解颜晊闻言不由苦笑一声,他还是没打算原谅他,罢了,此行他只是来看看他过的好不好,过去那些他不想提,也不愿提,对于清修,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亏欠的。
“今日那道圣旨,宁王还满意否?”
清修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一品诰命夫人就妄想讨好本王,解颜晊,你当本王是那街边要饭的?”
解颜晊哑然失笑,他怎么忘了,宋清修向来不屑这些,他和清玫一样,向往的都是那无拘无束的田园生活,只是这些他都给予不了,他是皇长子,很多事情他都身不由己,有心而无力。
“很晚了,本王想安歇了。”清修挥挥手,转过身去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他与他没什么好说的,纵使他能原谅清玫,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若他不姓解,他或许会祝福他和清玫,但他姓解,这便是他该死的原因。
解颜晊愕然,看着宋清修那道清冷孤傲的背影,解颜晊讪讪一笑,“日后,能不能让宁王妃进宫去多陪陪清玫,她对你们的事情很上心,毕竟你是她的亲弟弟,有事没事还是多走动走动比较好!”
清修闻言勃然大怒,回过身来,冷冷地对着解琰泽,“解颜晊,你以为你是谁?天祈国主?还是那时候的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