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伟说道：“不为什么。你们就是简单得可笑。“
医生看问不出缘故来，也不去跟陆伟废话了，直接对陈帅说道：“小陈，你表弟的病情不轻，自以为很强大，很厉害。这是一种妄想型的症状。“
陈帅信服地点点头，接着就又听到陆伟的笑声。
整个诊室里充满着陆伟莫名其妙的笑声。
陈帅也慢慢就听得顺耳了，也懒得去管陆伟。还好陆伟戴着口罩，不用去看那张可怕的笑脸——颇有美国恐怖片中僵尸咧嘴大笑的戏剧效果。不过陈帅敢拿陆伟的笑脸打赌：如果美国那些大导演真的看到这样一张笑脸，他们第一反应恐怕不是灵感，而是扭头跑路。
医生耐心等着陆伟笑完，这才对陈帅说道：“小陈，看来单单是开药在家治疗观察，是不起作用了。你表弟的病，发展得很快。“
陈帅说道：“是的。他以前只攻击外边的人。现在连自己家的人也打。“
医生看看陈帅的脸，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么，怎么办？本来，他身体也有严重的疾病，情况是相当复杂的。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是否让他住院。即使我开了单子，人家住院部那边不肯接收这样情况危险的病号，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医院，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病人。因为精神病发作，在一般的医院无法配合治疗，只好先在我们医院做精神治疗。可是这边正在给他做治疗，他突然身体上的病又发作了，情况危险，只好赶紧给他转院。而且，小陈，对于你表弟这种情况，我们对他治疗时，很多方法和药品，都必须谨慎使用。“
陈帅低着头等医生说完，他看看手腕，手铐跟陆伟连在一起。
陈帅沉默了一会儿，做了一番思索。他有一种感受，他实实在在不想让陆伟在一边听着他和医生下面的谈话。但是如果让陆伟避开，就必须解开两人之间的手铐。
陈帅最终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对医生说道：“主任，我有一些疑惑想问问您。我表弟今年十五岁，我比他大了七岁。就在昨天，您看，他突然袭击我，把我按在地上打得不能还手。当时人多，及时把他拉开。不然我今天就不能坐在你面前了。“
医生看看陆伟，陆伟低着头，看不到什么变化。医生说道：“他一个人能把你打成这样？疯得这么厉害？“
陈帅说道：“还有，我表弟在大约四天前，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当时他自己拆掉了绷带。后来一直都没能再上绷带。“
医生点点头，说道：“是啊。他这样的病人，不知道——“医生突然停下话头，诧异地看着陈帅，“你刚刚说他昨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的意思是，他当时用两只手打你的吗？”
陈帅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当时也考虑到他右边胳膊受过重伤，没想到他的力气那么大，似乎骨折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