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快速的把沙发上的杂志收了起来,给她空点位置出来坐。笑嘻嘻的磕了磕亦璇的胳膊,嘲讽的在她被裹的不成膝盖轻敲了一下。“美女变瘸子了,是不是宫禹爵看你瘸了,赶你出门的啊。”
“是啊,那你会可怜收留我吧。”亦璇随她意的佯装恳求,握住她的手眼里还硬生生的入戏挤了一滴眼泪。
“咿呀。”琪儿一脸厌恶的抽回手,还拿起桌上的手帕往手上擦了两下,表现出极度讨厌的样子。
“蓝琪儿,你能不能靠边坐坐。”亦璇伸出手往琪儿身上正准备推过去,扬在半空的手上被外力一下抓住。“恬颖,怎么了?”抬眸看去,正看见恬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一时紧张的抽回手,往身后藏。
恬颖用力抽出她藏在沙发后的手,秀美皱了起来。“璇,你手指怎么弄的?”
“就是被刀切了一下。”亦璇干笑着抓着头发,动不动抓头发这是她的习惯之一。
“你真跟宫禹爵吵架了?”亦璇的古怪行为,连恬颖也开始怀疑了。
被他们一言一语逼的没办法,这种事要不好开口,亦璇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琪儿好奇的期待着她的话,看不惯她的结巴忍不住催促道。
“就是我脚伤了,我洗澡他不方便。”迫于他们的压力,亦璇捂着耳朵大声喊了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整个屋内没有一丝动静,亦璇双眼的轱辘转了一下。刚松开手就传来琪儿哈哈大笑的声音,恬颖也是干咳两声当做没听见一样。
琪儿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了半天,才抱着肚子坐直了身。“对了,你那位早就发信息来了,我还没回呢,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一边说一边将电话递到亦璇的手上。
“我去洗澡,你帮不帮我。”亦璇拍掉她递来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我去,我去。”琪儿强忍住笑,扶起她的手朝浴室走去。“寄生虫,你说你就不能站稳点吗?”光滑的地板上,浴室里泡沫满地,亦璇几次差点滑倒。
“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是一只脚。”哗哗的水声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将她们说话的声音收小了。那只脚完全不能使力,要不是一个礼拜都没洗澡了,她才不想被琪儿在这嘲笑,按自己的情况最好是不要碰水的。
“我借只脚给你啊,瘸子。”琪儿大笑间也是将手上的力道加大,让自己站稳,要不然趴两个了。
亦璇拿起手上的水蓬头往琪儿身上使劲喷去,看着琪儿窘迫的样子呵呵直笑。“叫你说我。”
“别闹,别闹——。”琪儿一只手挡在眼前,一只手伸手去抢。
浴室里面传出一阵阵悦耳的笑声,打破了这片黑夜的沉默。
————分割线————
一身白色的职业装的女人惬意的坐在办公椅上批着,手指轻轻的在电脑键上按着。
“听说宫老太爷身体不太好?”伴随着怒气的男声办公室紧关的大门被人腾——的推开,申亚卓旋风式的走到沐韵娆的面前,眼睛下的眸子也带着几分怒意。
沐韵娆不紧不慢的将文件锁定才转脸看向他,优雅的摊开手。“从你给我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到有人要牺牲。”的确,他这么聪明,难道连着也没想到吗?
申亚卓双眼一眯,他真的想不到沐韵娆竟然能把这样一件事看的这么淡然,这可是一条人命。他愤愤的双手撑在沐韵娆的办公桌上,死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心里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以为是亦璇。”
“亦璇跟宫老爷子都是一条命,有什么区别吗?”沐韵娆冷笑一声,现在来办大善人,上帝是不会让他上天堂的,说着又转过脸面向电脑。
申亚卓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担忧的望着落地窗外。“宫禹爵的手下好像查到了你做事的那些人。”
沐韵娆的手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脸上强装镇定的笑容。“警察并没有找到。”如果找到的话,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宫禹爵比警察要可怕的多吗?韵娆去自首吧,我一定等你。”申亚卓深情款款的拉着沐韵娆的手,却被她无情的甩开。
“亚卓,你其实早就知道我做的一切是吗?既然如此,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自首了你还能等到我吗?”
沐韵娆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该怎么利用这个男人的心,不过她说的话也确实是事实。做了一件有一件犯法的事,任何一件都够她坐十年。
栽倒宫禹爵的手里,恐怕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她只能一条心横倒底。
申亚卓陷入深深的感情和人的良知当中,每一条都让他无法选择确实,自己知道沐韵娆在犯错,却还在背后帮她默默清理一切对她不利的障碍,该坐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亚卓,你知道吗?自首的话,宫禹爵的作风我们都清楚。他一定要我加倍的偿还,我不能让他查出来。”她的眼神坚定的握住手中的钢笔,好像要把它捏断才罢手。
沐韵娆眼中那股坚决是自己无法撼动的,申亚卓拿下眼镜又重新戴了上去。“我去想想办法。”只因狠不下心,自己除了接受还是接受,根本没办法拒绝。
“谢谢你,亚卓。”沐韵娆一改刚才的冷漠转而笑容可掬,脸上的笑意并不到眼底。
他早就知道了还这么帮自己,申亚卓绝对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人。
“老板,我们抓到的那个人怎么也不肯说。”墨邵理走进总裁室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睡觉的亦璇,压低声音不敢太大。
宫禹爵将钢笔盖住,身子倚在办公椅上,右手扶着额头,狭长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为什么?”
“我们的消息走露的很快,有人抓住了犯人的家属要挟犯人。”说这话的时候,墨邵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背后有冷汗划过。
宫禹爵双眼一眯,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扫了一眼正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亦璇,将怒火压了下来。
墨邵理心存感激的睇了熟睡的人身上,要不然桌上的那堆文件肯定朝自己的脑瓜子上砸过来了。
呼呼大睡的女人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神一样的景仰了。
“他们一定会对那个人下杀手,仔细勘察一下那些下属。”即然能在短时间知道自己的状况,那个人也绝对不是一个轻看的人。竟敢跟他宫禹爵作对,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老板你怀疑我们有内鬼。”墨邵理一下会意,恭敬的退出了办公室。
坐到沙发旁,痴迷的望着睡着的脸庞,静静的望着她还裹着白布的膝盖。鹰眸里射出一道俐光,杀了自己的孩子,伤害自己在乎的女人,一定让那个人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沙发上的人挑了个舒服的方式滚动了一下身体,长长的睫毛轻轻 的像蝴蝶一样跳动,双手紧抱着双臂,紧蹙的眉头看起来睡的好像不安稳。
他立马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小心翼翼的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冷酷的眼神不知不觉的放柔。
这女人还真是属猪的,在哪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