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快要入冬了,宫家的花园里面还是鲜花盛开,树枝萌生,四处一片生机勃勃,完全看不到半点就要进冬的景象。
花园中的凉亭里两个年纪较大的人分别一坐一立,鲜红的血液滴在雪白的地板上,溅起一朵触目的小血花。
“老会长,你怎么了?”老管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扶着身体失平的宫老爷子。
宫老爷子不以为然的扬起那双骨瘦如柴的手,布满皱纹的脸上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滴的有点多。”艰难的伸出右手,老管家会意的立马将插在燕尾服上衣的手帕递上去。
宫老爷子眼睛撇了一眼地上的那抹鲜红,担忧的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我去把禹太子跟二小姐叫回来。”
“不用了,这是一点小事就不用打搅他们了。”宫老爷子沙哑着声音,立即出手准备制止,话一说完,头脑一片空白,一头栽在地上没了意识。
“老会长,老会长——。”老管家惊慌的唤着,要不敢随便动手救治,立刻急促的大声喊起来。“来人,快叫救护车,老会长晕倒了。”
刚好路过的几个身着下人服的男子,一听到声音立刻赶了过来,一家之主晕倒了。每个人瞬间忙起来,整个宫家一下子陷入一片混乱。
厨房里面,一个小身影在厨房里面忙碌不停,亦璇眉头紧皱,紧抿着双唇小心翼翼的将蛋糕上的水果加上。最后一步完成了,她双手合起望着自己个人的杰作小脸上佯益着大大的笑容。“终于好了。”
客厅里响起一阵响亮的电话声,亦璇解下腰间的围裙小步飞快跑过去,拿起电话。“喂,请问找谁?”
刚一开口,电话那头就想起老管家苍老的声音,快速的语气说明了他现在急促的心情。“是亦璇小姐吗?我是宫家的管家,禹少爷在吗?为什么手机打不通?”
“是不是有什么事?宫禹爵上班没在,他手机昨天掉马桶里了。”亦璇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不对劲,呆久了,亦璇也逐渐发现了,老宫家一般是不会往这里打电话的。
“老会长晕倒了,现在在急救室,你能不不能帮我把禹少爷叫回来。”
“好,我现在就去。”亦璇听得脸色也是难看起来,上次看老爷子就感觉不对劲。亦璇急忙挂掉电话,换下拖鞋就往车库跑去。
………………
“你真的就不想见我?”沐韵娆美眸薄怒的低头看着根本不看自己的男人。
坐在总裁椅上的宫禹爵批阅着桌上堆积的文件,眼前的女人真是厌恶到了月球上,鹰眸射向站在旁边的墨邵理。“带她出去。”
墨邵理往门前伸出一只手,礼貌的稍微屈下腰语气不卑不亢。“沐小姐,请你出去。”
“禹,我保证。你很快会需要我的。”转过身,沐韵娆暧昧的朝他意味深长的一笑,最后才摆动着裙摆骄傲的消失在办公室。
“宫禹爵-,宫禹爵。”出了电梯的亦璇狂跑在走廊,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刚送走沐韵娆又撞到了莽撞的美女,墨邵理热切的就迎上去。“亦小姐——。”
事情十万火急,哪有时间跟墨邵理闲聊,亦璇绕开他直冲总裁室,害的墨邵理在那尴尬的要死。
宫禹爵嘴角淡淡扯起,连工作都总是幻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看样子要去看看医生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隐隐的越来越近。他随声望向门口。
“宫禹爵——。”伴随着粗重喘息声紧关的门被推开,亦璇手里拿着高跟鞋,左手撑在大门上弯腰上气不接下气。
宫禹爵双眉蹙起,脸忽然阴沉。疾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厉声喝。“你跑什么,后面谁追着你了。”说着单膝曲下,轻按住她受伤的膝盖,抬头扬起俊脸。“这疼不疼。”温柔的深情跟对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不是——。”亦璇困难的摆摆无力的手,全身瘫痪的靠在门上,呼吸喘的厉害,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鞋子怎么又脱掉了,现在天气转凉了,寒气容易上身。”他一边生气一边拿过她手上的鞋子,温柔的为她穿上,站起身扶着她往沙发上走去。“我去给你倒杯水。”就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宫禹爵发觉衣角一紧,他挑着眉不解的转过脸。
过了一会,呼吸才平稳一点,亦璇立刻拉住他。“是爷爷,爷爷他去医院抢救了。”
爷爷。
宫禹爵心里顿时紧张,额头上瞬间冒出细汗。拔腿就往门外跑去,拿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宫禹爵——,你等等我。”亦璇连忙追上去,长腿的宫禹爵一下就消失不见,自己的腿虽然挺长但是不怎么运动也估计差不多老化,再加上穿的是高跟鞋哪追的上他。
眼尖的墨邵理立刻伸手扶住她,这才防止了亦璇差点崴脚的悲剧。
按照老管家的地址,宫禹爵坐着车来到了医院门口。
前脚刚踏下车门,一阵刺眼的闪光灯打在他的身上,随即一堆记者全拥到他的身上,麦克一个个抖动的移动。“宫先生,请你说明一下,你爷爷生的什么病,是不是说宫氏所有的事务现在正式由你掌控呢?”一个女记者语速很快的提出问题,丝毫不在乎拥挤的人群。堂堂亚洲首富的老当家病倒,记者的信息总是最速度,谁都想拔尖成名。
“宫氏一直早就是我在掌控?难道你做记者连这点都不明白?”爷爷就在抢救,眼前一大堆拦住去处的记者让他非常的恼火。宫禹爵紧绷着一张脸,尖锐的语气让那个女记者脸色刹那难堪。
司机小吴站在前面挡住记者,只是记者太勇猛难以抵挡。忽然医院涌出一群穿黑西装的男子,很有秩序的将记者挡住手臂之外。迅速帮宫禹爵拦出一条道。
自己的亲人就剩下爷爷跟远在美国的混血姑姑了,当老爷子遇到危险,宫禹爵潜意识的亲情全拥了出来,担忧害怕他不想再承受了。
想到急救室的人生死未卜,脚下的速度如风。
“爷爷怎么样?”宫禹爵紧张的望着那扇紧关的门,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来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