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家伙,你为了儿子可以不顾一切,我就不能吗,说到底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要如此偏心?
云家的另一边,幽暗的房间,熟悉的气息,自从和云墨辰分开之后,沈雅颜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回到这里。
四年,她在这个房间住了四年,再次踏进,一切未变,里面一尘不染,可见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
“云凌……求你,你快走。”
云凌把她放到那张充满女儿香的大床上,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其他的在来的路上已经被这丫头给撕掉了。
“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别忍了。”
沈雅颜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浑身已然湿透,大脑陷入无止境的幻觉状态,此时的她只想灭火,狠狠的灭!
“别,别过来……别……”
听说,云墨辰也是靠这种方式得到她的,为什么他不可以?
云墨辰不能给她的幸福,他能给,说白了,他比云墨辰更爱她,更能让她有安全感。
今晚过后,他们就没有任何退路了,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了,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留在他身边。
偌大的庭院内,甚至连一个佣人都看不到,他大步朝主屋走去,那里曾经是他和沈雅颜住所,为了方便照顾沈雅颜,他在那里给她留了一间房,这四年,沈雅颜一直住在那儿,整个云家都知道云墨辰宝贝沈雅颜,只有那个蠢女人,把他所做的一切视作草芥。
云家的主屋历年来只能住家主,就连女主人都没资格住在那儿,只能住在后院,起初,云墨辰让沈雅颜搬过去也是遭到所有人反对,可云墨辰有权利这么做,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喜欢其他人横插一脚所以这些年,他霸道自主惯了,很多人对他心生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为了一个女人,他仿佛得罪了全世界,现在不少人不仅想要他的权利,更想要他的命!纵然这样,他从没后悔过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这些,都和沈雅颜有关。
怎么办,他就是想给她最好的,哪怕遭到全世界的反对,他也要赴汤蹈火。
“少主……”两个保镖见云墨辰朝这边走来,吓得魂飞魄散。
云墨辰深邃的眸子一扫,不远处的地上,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撞入他墨色的瞳孔,那是沈雅颜今天穿的衣服,高大的身躯狠狠晃动两下,醉意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一手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襟,面目狞狰,“说,二少把表小姐带到哪里去了?”
他已经猜到了大半,墨色的眸子迸射出一抹骇人的狠戾,大手一挥,男人摔倒在地,另一个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哪怕老爷有令,不许任何人闯入主宅,这儿会面对发了狂的云墨辰,他们也不敢阻拦。
云墨辰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往里走,楼梯口。
二楼的走廊上,越来越多的,不堪入目的衣服交融在一起,云墨辰仿佛看到了两具紧紧相缠的身躯。
为了让他死心,沈雅颜竟然选择用这种方法逼他!不,不会的,颜儿不会这样对他!可,再怎么安慰自己,他都无法改变亲眼所见的事实。
该死的,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还放心的把她交给云凌那个禽兽!
看他不毙了那对狗男女!
该死,云墨辰狠狠低咒一声,体内的嗜血因子在疯狂的叫嚣。
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云墨辰朝沈雅颜之前的房间方向走,整个人如同飘在空中,空了灵魂。
他舍不得杀沈雅颜,那么只能杀了那个男人!
“砰”的一声,冰冷的夜,怔住了云墨辰的心神。
“颜儿……”
云墨辰还来不及回神,又是一声枪响刺入耳膜,从沈雅颜的房间传来,云墨辰顿感不妙,疯了似的朝沈雅颜房间冲去。
“啊……”
踹开门的瞬间,入目的是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他们果然在一起,地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血,染红了粉红色的床单,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不……”沈雅颜吓得六神无主,嘴里喃喃说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云凌趴在她身上,鲜红的血从背后涌出,他再也没有力气保护她,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仿佛放心了似的,身子逐渐下滑,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掉下去,电光火石间,又是一声枪响,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颤抖的沈雅颜抱进怀里,子弹并没有如期浸入他的肌里。
云凌只觉得周身的空气渐渐冷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抬眼的瞬间,他看到云墨辰开了枪,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应该被他击毙了吧。
大脑很快陷入昏迷,他中了几枪自己也不得而知,那一刻,他动情的吻着身下的她,枪声响起,他本能的把她护在怀里,撕心裂肺的叫着她名字,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见,这边出事了。
“云,云凌……”
云墨辰站在哪儿,痴痴的望着紧紧相拥的男女,那一刻他没有上前去拉,沈雅颜身上的衣物并没有完全褪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从这种形式来看,他们并没有到那一步。
即便如此,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和沈雅颜已经回不去了?
沈雅颜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像是一把把尖刀凌迟处着云墨辰的心脏,云凌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不过,他和沈雅颜感情已经被今天的枪声抹杀了。
云凌痴心的守候阻碍了他和沈雅颜的未来,而他在她危难之际又做了些什么,有的只有疯狂的嫉妒。
沈雅颜身上的火热还未散去,可此时此刻面对奄奄一息的云凌,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白色的衣物被云凌鲜血染红,显得触目惊心。
纵然生命的气息越来越薄弱,云凌两手还是死死抱住她,生怕有人会对她不利,沈雅颜浑身瘫软,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听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声,哽咽着,抽泣着。
“你曾经……对我说,这辈子再也不相信爱情……更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男人。”他薄弱的气息喷洒在沈雅颜颈间,轻飘飘的话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沈雅颜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