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呗。”经过短暂休息我们整装待发。可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的,比如说关于我师父狄如雪的,还有关于眼前的张梦仪的。
“说什么?”他随手扯了一片树叶看了看又闻了闻才问。
“说说我师父狄如雪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是你见过她?”我问着眼都眯了起来,如果说他以前就见过师父那么他们关系应该不普通吧!还有那个已经好久没出现过的老不死,我心里居然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测。
“知道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吧。”他说的话也挺模棱两可的。
“知道多少说多少呗。”我荡着笑脸讨好地说。其实也挺奇怪他师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我师父的事他知道的倒不少。
“简单的说,你想知道什么就好。”他隔着墨镜看我,显出一些酷酷的感觉。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师父?”我觉得既然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就应该从根源开始梳理,
“大概七八岁的时候。”他一边回答我一边又去扯树叶,这次更过分些,树叶往嘴里塞。吃花的人我见过,吃树叶的我就没见过了。
“你怎么会见到我师父呢?”其实我想问的是他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能见到我师父,宁侃说过我师父退隐之后玄门之人费尽心机都找不到她。怎么张梦仪还能见到我师父?
“是她来见我的。”张梦仪边说边扯了片树叶递给我说:“来一片吗?”
我摇摇头说:“不了,谢谢。”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不是牛不啃树叶。“那她为什么要来见你?”我想了想又问,这个问题相当重要的,心里觉着这个张梦仪和我师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我师父干嘛在隐居状态下还要去见他。
“我说过,我家祖上和隐山派有渊源,或许是出于这层关系,你师父就来看看我。问候一下我这个同门遗孤。”
“那我师父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这点也很重要,我记得那个不知道藏哪去了的老不死就和我师父关系挺不一般的。如果……
“他们应该是敌人吧?”张梦仪迟疑了一下说。
“啊!”我忍不住的吃惊,看来不是老不死了,我觉得老不死肯定不会是我师父的敌人,说是老情人还差不多。这么说来,张梦仪的师父和老不死不是同一个人了。害我白高兴一场。
“你说,以后我有机会见到你师父吗?”师父的敌人该不会就自动升级为我的敌人吗?那我岂不是太冤了,拜了个师父啥都没学到,倒继承了个敌人。那我和张梦仪不也就是敌人,这不是大大不妙了。
“如果不出意外是能见到的。我师父说过她也想见见你。”张梦仪的回答使得我嘿嘿一笑说:“其实见不到也没关系,见不到更好。”鬼才想平白无故多了敌人呢!不!是两!万一张梦仪再多几个是兄弟那就不止两个敌人了。我师父可就我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个挂名的。
“那你还有其他是兄弟吗?”我问,这个问题可太重要了。看张梦仪摇了摇脑袋我就放心了。
“你说咱两有一天不会成为敌人吧?”我脸上扯出笑小心问着。
“不会。”他也对我笑,笑完还补上一句:“就算天下的人都成为我的敌人,你也不会。”
我一听心里就感觉怪怪的,难道又人品大爆发了?这个张梦仪也脑袋抽筋对我动了啥花花心思?可他接下来还说了句:“就你那点脑子,你师父就算再活过来重头到尾地教,也不见得能学成什么。”
“我靠!这么小瞧人!”我愣了一会才骂出一句。居然把我当废材看,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心安了。谈话的同时张梦仪一直没停止往嘴里塞树叶的行为。我实在忍不住了说:“敢问你数牛的吗?”老吃树叶,不是数牛的,那就是牛转世的。
“不是啊。”他不闲不淡回我一句。
“那你干嘛老吃树叶?解释一下吧。”我朝他手上拿着的树叶努嘴。
“这是金天蛾产过卵的满江乌叶,把金天蛾卵连同满江乌叶一块吃下去大补。你要来点吗?”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脑袋就摇成拨浪鼓了。满江乌叶说白了就是黑豆叶,黑豆又叫乌豆,野生的,就是野生乌豆了,乌豆本身就是高营养的,乌豆树整棵植株也能入药。可被金天蛾产卵过的乌豆叶我想想就够恶心了,就算真的大补我也吃不下去。
“怎么嫌恶心啊?”他问我点头。反正我不吹那么恶心的东西。
“不吃可不好,这东西除了大补以外还有个功效。”他说得怪神秘的。
“啥功效?”我嘴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