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哪里去,你想要我滚,我也滚不动啊,一身的伤,天雷劈过的还没好完,又在你这当烤肉。”他嘴里叽叽歪歪地说着。还那一双白眼瞟我。
“靠!还赖我啊!”我吊着嗓子喊。
“不怪,当然不能怪可爱的木木了,不过我说当烤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要不我跟你去宿舍你给我上点药吧。”他嬉笑着,大脸还凑过来,要不是怕给他毁容了有碍观瞻,我真想一巴掌糊他脸上,把他的厚脸皮也给烤熟了。
经不起他软磨硬泡我还真带他回我们宿舍了,言子娇和蒋斌阳已经不在宿舍了,我从宿舍的壁柜里取出医药包来,拿出酒精和棉签先给他消毒。他身上还是有不少烧伤的,但是看不出是刚受的伤,那感觉就像是已经快要痊愈的旧伤。
“虫师的身体素质都这么好吗?”我问,我刚才闻到的烤肉味可不是假的,伤口能这么快就愈合这除了他的体制问题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嗯,虫师与虫合体,虫能在很短时间能修复虫师身体所受到的损伤,也包括和巫族人碰触所造成的损伤。”
“哦,那问你件事,如果我想弄死一个虫师,是不是只要一直拉扯着他不放手就能办到?”我想起当初我就想用这招弄死豁然。
“你想多了,虫师与虫合体,虫对危险的感应是超强的,如果一个地方有巫族人的存在,虫会给虫师释放信号,提前做出应对的。”
原来是这样,我暗暗点头,也就是说那天在云雾山庄,豁然其实已经知道我是巫族人才对,那他干嘛还敢伸手来拉扯我,难道他是有其他目的?
虽然我已经知道给他上药与否差别并不大,可我还是拿了个勺子挖出药膏来给他糊得满满当当。之后我就开始赶人了,那家伙却不为所动,就躺在言子娇床上,(因为我的床是空的,连床单被褥都被言子娇给扔了。)他衣服又是脱掉的就穿个裤子,他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耷拉着朝我笑得那叫一个邪乎说:“木木,你觉得还有赶我走的必要吗?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最无害的人就是我了。”
我对他的说辞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一嗓子有吼了过去说:“就算你是个太监,你也得给我滚出去!”奶奶的,更何况他又不是,一歌大男人长得那么秀色可餐也就算了,还光这个膀子做出这种勾人姿势,这是想叫我流鼻血啊!
“就不滚,说什么也不滚!”他赖这那,充满挑衅以为地说。
“靠,有比你还无耻的人吗?”我朝他翻着白眼。
“木木要不就依了我,咱们来场柏拉图。”他不死心又提起这茬。我懒得理他,言子娇的笔记本是开着的,我坐到电脑桌那去,打开网页,然后耳机也戴上,里面的音乐声开到足够大,掩盖住梁乃文的聒噪声。
刚安静不到几分钟,那货开始拿东西砸我,一开始是纸团,后来居然是茶杯啊,木梳之类的。把我惹恼了,耳机拿下来狠瞪着他。他嬉皮笑脸地说:“别生气,咱们还有正事没谈。”
“什么正事?”面对他的时候我总是有些无力感,看他明明是个成年男子,可有时候他的举动就跟个小屁孩似的。我脑子里甚至有时候会出现他撒泼耍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画面,然后心里一阵恶寒。如果他真敢那样我肯定狠踹他几脚。
“我问你,就今天下午的事如果蒋斌阳不求情你是不是真会命令你的侍魂把言子娇扔下楼去。”
“怎么?下午的事你看到了。”我问。
梁乃文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眼镜说:“嗯,看到了,你忘了你们宿舍楼就在我们宿舍楼对面。还有这眼镜是从我从家里拿来的过阴眼镜,你那侍魂长得还真个性。”
原来是眼镜的问题,我还纳闷梁乃文怎么能看到檀冲呢,我记得宁侃那有几副过阴眼镜,只怕也是出自梁家之手,梁家擅长制作器物。
“他叫檀冲,宋朝人。”我想了想说。